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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她不該倔性子的,早知道臨行前應該去見白大哥一面。現在好了,她見不著白大哥了,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叛徒無邪,宮主要見你。」頭頂上猛然響起冷漠的聲音,她感覺到有人正粗魯的拉扯自己的身體,傷口好痛,她卻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宮主要見我?」整個人被拖開水面,迎面拂來的冷風令她寒進骨子裡,她抱住自己,語氣不清的問。

  「是的,因為有人大剌剌闖進水月宮來要人。」

  皇甫昊月微微眯細眼眸,眸光不曾稍離過眼前傲然而立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白非揚,一正一邪,一傲一冷,兩個遙遙相望的男人旗鼓相當。

  「你——單槍匹馬來向我要人?」似乎覺得很有趣,皇甫昊月挑眉。

  「是的。」白非揚負手而立,俊顏似笑非笑,即使見到水月宮宮主,並沒有任何遲疑的神色。

  「白非揚,我佩服你勇氣可嘉,但是你憑什麼來向我要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帶她回滂雪堡天經地義。」白非揚劍眉微挑。

  「你的口氣倒不小。」皇甫昊月妖美的鳳眸瞬也不瞬地望住他。

  「我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白非揚淡道。

  「哦?」

  「稟宮主,叛徒櫻無邪帶到!」隨著鐵煉拖過地面的尖銳聲響,一抹白色身影被推倒在皇甫昊月堂下。

  白非揚黑瞳倏然一縮,他沒有錯看她背上鮮血淋淋的鞭傷,一時間,他胸口猛然騰起怒火,心頭微揪。

  他的無邪!這是無邪為他所受的苦。

  「無邪,有人來向我要人,你自己怎麼說?」優雅地半托著腮,皇甫昊月笑問。

  櫻無邪直覺朝後望,在她看清白非揚的刹那,呼吸像是停頓住了,眼前一陣地轉天旋。

  是他。

  竟然是他來討人。

  「皇甫昊月,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人?」黑眸微冷,白非揚冷聲問。

  「櫻無邪是本教的叛徒。」皇甫昊月薄唇勾起冷弧。

  「無邪我是非帶走不可,你開出條件。要不我夷平水月宮也行。」白非揚一改平時溫文,字字冷冽如冰。

  「白非揚,你真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夷平水月宮?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皇甫昊月輕哼。

  「若是皇甫宮主想試試也無妨。」櫻無邪的傷口像是割在他的心上,他現在就要帶人走,不想多說廢話。

  「無邪,人家對你還真的是至情至信,不似你想像中的無情嘛!」皇甫昊月摸摸光潔的下巴,低柔的語調令人毛骨悚然。

  櫻無邪垂下頭不發一語,因為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都只會更惹怒皇甫昊月而已。

  「你想出條件了?」第一次毫無耐性,白非揚挑眉問。

  「我想出來了。」皇甫昊月揮揮衣袖,起身。

  「說。」

  「若是你能接下我三掌,我就讓你帶人離開。」他緩緩步下臺階。

  「行。」白非揚頷首。

  「不行!」櫻無邪突然尖銳出聲,只見她拼命用力搖頭。「不行!不行!」

  她見過皇甫昊月的烈焰掌,中者皮膚焦黑,五臟盡碎,一掌就很恐怖了,何況是三掌!

  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白二堡主,無邪不願意哪!」挑了挑眉,皇甫昊月一臉遺憾。

  「你的對手是我,不是她。」白非揚淡道,擺明抗議無效。

  「意思是你真願意?」

  「請。」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皇甫昊月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仿佛閒話家常般笑臉盈盈,白皙如玉的掌心泛起紅光……

  「不行,不行!」沉重的鐵煉將櫻無邪細嫩手腕、腳踝勒出血痕,她仍不顧一切的跑過來,淚眼婆娑。「宮主、二師兄,我拒絕跟他走,請你收回好嗎?」

  「無邪,你好好的待在一旁,別插手。」聽見她拒絕,白非揚難得有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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