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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知道、我明白。」他是真的相信。

  依他對安安的瞭解,就算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絕對不會去做違反校規的事情。

  「沒關係,我今天帶你去開開眼界,」他一臉的自信滿滿,「我的射擊和賽車所向披靡喔!」

  這男人會不會自信的過頭了?

  「先生,證件。」守在入口的小姐開口,「要滿十八歲才可進入。」

  安安和淩韋桀紛紛取出證件讓她檢查。

  「等等,」在淩韋桀收起證件的前一刻,安安眼尖,「桀哥,你的駕照借我看。」

  「不行,」他拒絕,「我的本名是秘密。」

  「我才不是要看桀哥的本名呢!」安安跺足,「桀哥,你到底幾歲?」

  「二十三啊!」他回得乾脆。

  這不是公開的秘密嗎?

  「啊!」安安睜大美眸,旋即氣鼓了雙頰。

  她被佔便宜了,他比她小一歲,竟然還要她叫「桀哥」?

  「桀弟!」她吼。

  淩韋桀左顧右盼,最後才慢吞吞地回頭。「你在叫我?」他指指自己。

  「對。」

  「誰准你叫我桀弟的?」他駁回。

  這麼難聽的名稱,還敢在大庭廣眾大聲叫。

  「你年紀比我小,」她叉腰,像只茶壺,「你應該要叫我安安姊。」

  「安安姊?」他嗤笑。

  聽起來有點像黑社會大姊頭的名字。「你多大?」

  「二十四歲要二十五了。」她得意地挑眉。

  「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像過期的聖誕蛋糕,」淩韋桀搖頭晃腦無限惋惜,「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你!」說不過他的牙尖嘴利,安安感到十分氣悶。

  可她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耶?新機種,」淩韋桀眼睛一亮,「安安,我們來較量一下。」

  「我又不會開車。」她悶聲回答。

  「這很簡單就可以上手,和開真車不一樣,」他高興地比手畫腳,「你只要踩油門,轉轉方向盤就可以了。」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安安不小心心動了一下。

  是不是越過了喜歡那條界線,喜歡心情就會加速陷落?

  「安安,快點,」他就像個小孩子遇到新玩具一樣迫不及待,「別拖拖拉拉的。」

  「好吧!」安安聽話地滑入賽車遊戲機內,咬唇專心地盯著螢幕。

  她原本以為經過許哲平的事,她的心就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

  不過看來,永遠這個詞太遠。

  隱藏在人群中,照相機的閃光燈連續閃動。

  「願賭服輸喔!」安安將其中一手的蛋捲冰淇淋遞給他,小臉笑得紅撲撲的,「來,叫聲安安姊。」

  淩韋桀漂亮的臉微微扭曲,「不算。」

  「當然要算,」安安心滿意足地小小舔著冰淇淋,「我又沒作弊。」

  「沒作弊」三個字聽起來格外刺耳,擺明是在跟他炫耀。淩韋桀洩憤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得一陣頭皮發麻。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賽車技巧竟會輸給連駕照都沒有的裘安安?真是活見鬼了。

  「快點,不能賴皮,」安安像只蒼蠅在他耳邊煩來煩去,「快叫!快叫!」

  「上回是讓你,你別得意過頭了。」他嘀咕。

  「如果你叫我聲安安姊,」安安將小臉湊近他,「你賽車輸我的事,就會馬上忘得一乾二淨喔!」

  黑眸危險的半眯,淩韋桀盯著眼前不知死活送上門來的笨兔子。

  「馬上忘記喔!」她重申。

  「你非要討糖吃就對了。」

  「當然。」

  「確定?」

  「確定。」

  他點點頭,凝住她的眼像道鎖,淩韋桀拉近她香馥的身子,俯頭吻住她甜美可口的紅唇。

  安安腦袋轟隆一聲,頓時所有感覺都停頓了。

  他又吻她了!

  薄唇先是輕輕來回刷過她的,點起小小簇火苗,舌尖再靈活地侵入她擅口中,擷取她的香甜。

  這次的吻和上回不同,不再淺嘗即止,他的氣息包圍住她,甜甜的、麻麻的感覺在安安胸臆間漫開,手腳虛軟使不上力。

  「這個獎賞不錯吧?」許久之後,淩韋桀放開她,兩人額抵著額輕輕喘氣,摟住她的手抱得緊緊的,「比叫安安姊來得有意義。」

  安安雙頰緋紅,深怕自己紊亂的心跳被他聽見。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紅腫腫地,瞧上去晶瑩剔透,更具誘惑性。

  「安安。」

  「嗯?」笨兔子沒有防備心地再次抬頭。

  「我們再試一次好了。」他俯下頭,再次深深吻住她。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坐在光亮的實木桌後,林唯新將手中的八卦雜誌扔在桌上。

  淩韋桀接過手,眼眉一挑。

  煽動人心的標題寫得鬥大,整篇報導占了好幾個版面。

  驚爆!偶像淩韋桀和助理在××街頭激吻。

  上頭有數張偷拍照片,其中以兩張他和安安擁吻的鏡頭最為清晰。

  聳聳肩,他將雜誌扔回去。「就像你看到的。」都證據確鑿了,還要他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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