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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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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的小臉失去笑容的陪襯,出現的竟是一張潸然欲泣的臉。 淩韋桀的心房猛然一縮,好像瞧見什麼不該發現的秘密。 「小恩,你幫我去買包煙好嗎?」下意識他先支開小恩。 「好。」小恩沒有多想。 「怎麼了?」長腿跨進車內,他故作輕鬆地捏捏安安白嫩肥軟的臉頰,「心情不好嗎?」 他突然地出現嚇了她一跳,安安僵住。 別笑,千萬別笑,淩韋桀在心中低喊。 「沒有啊!」安安抬首,甜美的笑容已在唇邊綻開。 難以言喻的失望在他胸口擴散,他在她身旁坐下。 「一定有事,說吧!」開玩笑,他閱人無數耶!剛剛的表情怎麼可能是沒事? 「真的沒有,」淺淺的酒窩再現,剛才情緒低落的神情已不復見,「謝謝桀哥的關心。」 「真的沒有人欺負你?」他不信。 安安心中一跳。「才沒有。」這男人是會讀心術嗎? 淩韋桀傾身向她,黑眸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臉。 除非他有幻覺,不然,他剛剛看見那名快哭的女人就算得上是活見鬼了。 「如果有,你可以告訴我,」淩韋桀當然清楚模特兒界的弱肉強食,醜惡得很,「不用藏在心裡。」 想當初兇悍如甄姊都吃過那些名模的虧了,更何況是安安。 一看就知道軟綿綿的很好欺負。 安安偷偷地覷了他一眼,他知道了嗎?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啊! 「真的——沒事。」安安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像是要證明她真的很好。 心裡頭怪怪的,淩韋桀漂亮的臉湊得更近。 這女人不進演藝圈真是糟蹋了,說變臉就變臉,害他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眼睛出問題。 屏住氣,安安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雙頰一陣熱燙。他靠她太近,她都能從他墨黑色的眼瞳中看見自己。 如果被太俊美的男人一直盯住不放,會造成心律不整、腦部急速缺氧等後遺症。所以她等等休克昏倒,自己也不會太驚訝。 「桀……哥,」安安試圖出聲,聲音竟意外的沙啞,「你……看完了嗎?」 她不敢問得太直接,以免又討來一陣念。 「嗯。」確定再也看不出蛛絲馬跡,淩韋桀不情願地收回目光。 見他終於肯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安安鬆口氣。 「安安。」好半晌,他喚。 「有。」她馬上回答,戰戰兢兢的像老師點名一樣。 「我要你知道,」他的話說得極慢,像教小朋友念課文一樣,「除了我,沒有人能責備你或說你的不是,你懂嗎?」 「……」 瞄了眼她似懂非懂的樣子,韋桀沒好氣的解釋,「換句話說,就是只有我可以罵你,其他人都不行,這樣夠清楚了吧?」 「哦~~」安安忍不住再多看那張漂亮的臉一眼,對他突如其來的話感到受寵若驚。 「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平常有虐待你嗎?」淩韋桀長腿交疊,又用力地捏她白嫩的臉頰一把。 「沒……有,桀哥對我很好。」捂著隱隱作疼的頰,安安口是心非的說。 不知道大熱天叫人家在北海岸找草莓算不算欺負?而小恩也早已向她招供說鬧鐘是他關掉的,那個最壞的罪魁禍首就是淩韋桀! 「嗯。」淩韋桀不是很滿意的應聲,黑眸闔起。 他淩少爺有種怪脾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孩子只有自己可以打,助理也只有自己可以嫌,其他一干閒雜人等全部靠邊站好。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以後誰欺負你,犯不著和他客氣。」他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在這種環境工作,首要條件就是要學會自保。 「可是……這樣會影響到你。」她受點委屈沒關係,他的工作比較重要。 「我又不是非要吃這行飯不可,」淩韋桀聳聳肩,挺無所謂的說:「如果我乖乖回家給我老爸養,他不知有多高興。」 他說的是實話,淩家是當地的望族,淩爸爸原本期望他能成為一代名醫或名律師,沒想到他卻跳進演藝圈淌渾水。淩爸爸對他這種「抛頭露面」的工作,氣得好幾次要斷絕父子關係。 不過話說回來,淩媽媽倒是挺得意的,到處炫耀他是她寶貝兒子。 聽見淩韋桀的話,安安心頭軟軟酸酸的,感覺好溫暖。 平常老是欺負她的桀哥,其實沒那麼壞心眼嘛! 「謝謝。」這一次,她是真的打從心底的笑出來。 淩韋桀微訝地瞅她,又不是多重要的大事,她幹嘛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 看著她的笑,他不自覺也微微勾起唇角。 「安安,我的煙忘在車上,去幫我拿來。」淩韋桀長指不耐煩地輕敲桌面,兩道濃眉蹙緊。 「好。」安安點頭,小小的身影一溜煙的往外沖。 「好可愛的女孩,」米契含笑看著她跑開的背影。他是名漂亮削瘦的男人,不過他的好看和淩韋桀不同,他的五官偏陰柔,連嗓音也偏中性,「像顆紅蘋果似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我以為你只對外面那些金髮名模有興趣。」他冷眼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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