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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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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說出幕後指使者也行,朕問你們,你們說義倉沒開是怎麼回事?」 「你少裝蒜,你在皇宮裡養尊處優,哪會瞭解百姓的疾苦?沒想到你連義倉都不肯開放賑災!」說到此,男子喉頭一緊,「我爹……就是被活活餓死,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玄契挑眉,薄唇緊抿。 他可不是天生的皇帝命,他之前所受的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義倉沒開放是怎麼回事?十多天前在大殿上,他明明親口允了吳大人。 邪魅的眸子在笑,冰冷寡絕的光芒教人不寒而慄。 他正愁找不到藉口找吳大人麻煩,現在可好了。 目光調回他們身上,玄契突然擺手。「放了他們。」 是個沒人疼的孩子。 「是。」獄卒領命。 「你要放了我們?」兩名被抓的男人驚愕。 「朕也不怕告訴你們,要殺朕朕隨時候著,」他眸中幽光一閃而逝,「反正朕也不是挺想當皇帝,只不過不想稱了他們的意!」 他們是誰?蒙面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玄契真的要放了他倆?他倆原本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玄契冷冷一哂,腳跟一旋走出天牢。 吳大人啊!吳大人!當年你非要逼死朕的賬,這下可以一筆一筆慢慢算了。 無數的宮燈結成燦爛的燈橋,將夜點綴得像白晝般明亮。御花園裡擠滿了人,祝壽的文武百官、來回忙碌的宮女、隨音樂起舞旋繞的歌姬,一眼望去好不熱鬧。 今兒個是聖上二十壽誕,大赦天下賦稅減半,皇宮內連續大宴七天。 淨玥姍姍來遲,她一身淺紫色的華麗官服,腰繩系上的纖腰不盈一握。 「她是誰呀?」 「是嬪妃嗎?沒見過啊!」 「像仙女下凡似的……」 「要坐在皇上身邊,看來是新寵了。」 淨玥甫踏入安平殿,眾人便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玄契眼底劃過一絲驚歎,被她的美麗震懾住。 他起身握住她雪白的柔荑,讓她在身旁坐下。 淨玥的螓首垂得很低,不習慣這樣公開的場合,更別提大家的焦點都在她身上。 「怎麼不抬頭?」玄契已經喝了一些酒,俊美的五官更動人心魄。 淨玥抬眸望他,心跳一時亂了拍。 「別害羞,你很漂亮,」他貼在她的耳邊低語,熾熱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所有的女人中,就只有你讓朕心動。」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淨玥的臉更紅了,美眸流轉一圈,發現有好幾道又妒又羨的目光投向她。 玄契大手緊摟住她的纖腰,貼心地拿了椰糖糕送至她唇邊。「味道挺不錯,你嘗嘗。」 「皇上,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伸手要接,卻被他躲開。 「朕偏要喂你。」玄契不允,漂亮的鳳眸戲謔地眯起。 「皇上……」她不是嬪妃,出現在此已經夠奇怪了,如果皇上對她又特別寵愛的話…… 「你再不願意,朕就親口送到你嘴裡,」他低語,「當著眾人的面吻你,朕可是一點也不反對喔!」 淨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竟敢說出如此不顧禮教的話。 「淨玥,朕沒什麼耐心。」他笑。 明白他說到做到的個性,淨玥乖乖地咬了一口。 堂下的眾嬪妃頓時氣紅了眼,一向都是她們伺候皇上,何時曾讓皇上親手喂過什麼來著? 「好吃吧?」他擦去她唇邊的糖粉,「朕知道你喜歡,特地吩咐人做的。」 淨玥微微一笑。 入口即化的糖糕,軟棉在嘴裡,甜在心裡,是種寵溺的滋味。 玄契溫柔的樣子讓眾臣子側目,雖然以往他不至於沉溺女色,可是也不曾見他對誰特別好過。 就算是蕭貴人也沒有。 蕭貴人故作鎮靜地啜口酒,其實心中暗潮洶湧。 她認得她,勾引皇上勾到她宮裡的賤女人,皇上身邊的位子根本不應該是她! 玉指用力握得泛了白,蕭貴人恨恨地咬緊唇。 「皇上,您身邊的傾城佳麗是……」秦駙馬好奇地問。 「朕心目中最心愛的女人。」他朝淨玥眨眼。 她驚訝地回望他。他是不是醉了?竟會這樣承認他們的關係? 「臣等怎麼不曾見過?」 「既然是朕最心愛的女人,你們怎麼可能輕易見到呢?」玄契似是而非地答道。 「這麼說來,」會當上駙馬爺就是因為嘴甜,秦駙馬巴結的笑,「臣等就快有皇后了。」 聞言,蕭貴人不禁一僵。 玄契偏著頭沒答話,臉上的笑意難以捉摸。 讓淨玥當他的皇后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秦駙馬總算提了一個有建設性的意見。 這件事就吩咐小唐子去辦。 見他不語,一種酸泡泡在淨玥心底發酵。 她突然想起他要許她的願望,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 這樣算不算是貪心呢? 秦駙馬等不到皇上點頭或否認,尷尬的執著酒斛站在原地。 玄契輕輕笑開。「朕不急,你們倒挺急的。」 蕭貴人不輕不重地放下杯,清脆的碰撞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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