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妮可 > 帶煞皇妃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嗯,好。”知道不宜再耽擱下去,左雅嫻便在左孟堂的護送下離開古墓。

  左孟堂帶五公主走了之後,驚見一神秘少年走近唯兒,喬靜嚇得大叫喝止,“你要做什麼?!”

  “她最好什麼事都不要想起來,我帶她回去。”

  他的解釋聽在她耳裡,無疑是“滅口”了,“我不准你動她,不准你殺她。”

  面對他,她幾乎變成女暴君了,這個不准那個不許的,好像他非得聽她話不可。

  “我沒要殺她,你不准我就不殺,不過她最好將昨夜的事全數忘掉,我有辦法。”少年攔身將唯兒抱起,不管喬靜如何緊張制止,仍帶著唯兒瞬間消失。

  這下被留下來的只剩喬靜與小喬了,古墓中先前第一次這麼熱鬧,但過後只剩冷清。

  片刻後,左孟堂回來了,神情帶著隱憂,她見了趕緊迎上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有意外?

  “問你從幽垣國帶來的那個男人吧。”他沒好氣地把事推給少年。

  “他人呢?”沒有回來嗎?隨即,她明白了,又是仰頭大喊,“你出來!”

  神秘少年聞言現身,一臉無可奈何,看來他是不可能繼續隱身暗處再也不出現了。

  “你對唯兒做了什麼事對不對?”她只擔心他臨走前所謂的“辦法”為何?

  “只是奪走她近日記憶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少年瞥向左孟堂抱怨。

  這已經是最保險的方法,他最溫和的手段了。

  左孟堂氣悶不回應,此人深藏不露,對他來說危險極了。

  “奪走別人的記憶?你是怎麼辦到的?”喬靜一下變成好奇得要命,雖然這個人個性不易捉摸,手段異常冷酷,她卻一點也不怕他。

  “秘密。”少年又要起神秘來了。

  “你的武功出神入化,我很是佩服,請教一下師承何人?”左孟堂問,這少年出入他的古墓將近一個多月了,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真教他不服氣。

  “我師父早就死了,你想見他去地府見。”少年拒答得很徹底。

  “問你什麼都不回答,你到底是哪裡人?為什麼出現?憑什麼保護喬靜?”看他態度不佳,左孟堂難得情緒失控,暗藏內心已久的醋火完全爆發。

  “好吧,我來自南裡國,這個答案你滿意沒?”少年無可奈何地丟出一個答案敷衍道,被煩得受不了的他,接著直接消失在大家面前。

  目前整片天下分別被四個國家分割佔據,其他零星小國不值一提。

  首屈一指推赤洛國,占地廣闊、富甲天下,以盛產高級綱鍛飾物聞名,經由他們國家巧思製造出來的織品再鎮上珍珠、瑪瑙、黃金、美玉等等寶石裝飾,件件精緻巧奪天工,一般市井小民雖買不起,但只要商人打著產自赤洛國的名號,商品絕對高價搶購一空,全數落入各國皇宮內或富貴人家之中,財源滾滾,是別的國家怎麼也比不上的。

  雪晏國位居第二,沒有赤洛國財大氣粗,有的只是優良地理環境,天然美景四處皆是,大小湖泊遍佈各地,各類花卉果樹稻麥、漁貨肉畜豐富齊全,人人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勤像存貨可抗苦難,畢竟天災人禍一來,再多的金銀財寶哪比得過滿庫糧食?

  而幽垣國地理複雜又窮山惡水,百姓時常民不聊生,造就人心浮動只求自保,住的多是江湖中人,過的也是刀光劍影的生活,各門各派不分善惡占地為玉,想要保命就得先學會一身好本事,而武功再高深,有時也抵不過人心險惡暗藏的殺機,文人一枝筆、一張嘴都可殺人於無形。

  至於南裡國嘛……

  “南裡國又怎樣?”喬靜聽得好入迷,萬萬沒想到夫君長年隱居墓中,外頭世界的狀況居然還比她更明白透徹,教她好不慚愧。

  沒辦法,她也是經年被養在深閨,只管將自己顧好逗爹爹開心,哪裡會想到外頭人心險惡,相互殘殼。

  “南裡國小,小得不像是個國家,偏偏名聲是四國之中最為人所知的,它以詭譎多變的巫術聞名天下,通常他國無人敢入境正少。國內人人爭權奪勢、善用巫術蠱惑人心、控制自己心愛的人,凡是能辦得到的都一定會用上法術輔助,戰火一旦觸發,下手絕不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每場決鬥的宗旨,比的就是自身法術與氣魄,技不如人者也將羞憤自殘……

  “不過他們自己以南裡園為家,只要沒有別國的人侵犯他們,他們不會隨便離開四處危害他國之人……所以我不懂,那名少年為什麼會跟你跟了這麼多年?”還有少年的黑衣人手下,恐怕也是南裡國人。

  “你不懂,我更不懂了,我不可能去招惹南裡國人的。”聽了他的解釋,她終於瞭解那名少年的個性與手段為何如此異于常人了,從小在那種國家長大,不可能心軟放過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而他內心對“敵人”的定義,看來就是每一個會傷害到她的人,至少到目前為止,她詳細觀察判斷後總結是如此。

  “這樣好像多了個小保鏢保護我,其實感覺挺好的。”無視他冷著一張臉,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娘子倒是很得意嘛?為夫倒真想教了他這個情敵。”他言明已將神秘少年當頭號情敵想除掉。

  “不是做娘子的我想潑夫君泠水你好像打不過他。”她才不要他當真跟少年打起來,這一決鬥不是必死無疑嗎?她不要他死啦!

  “可惡!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將你讓給他!”左孟堂的憤怒顯而易見,神色認真,若是少年真的要跟他搶她,他一定拚上這蝶命阻止到底。

  “夫君”喬靜擔憂地提近他的胸膛,“他對我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所以你千萬別因一時衝動去招惹他,好嗎?”

  得知少年的背景後,她一點也不樂見他們為了她決一死戰,到時死的八成將會是她心愛的夫君,而若他死了,她也不會獨活。

  左孟堂輕輕歎息了,愛憐地撫摸她的髮絲。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他要是想搶你,比武擂臺上正大光明,他宣佈自己贏了也沒人敢說話。”況且當時的確是少年從頭贏到尾,直到無人敢再上臺,少年才大言不慚以主辦人自居,宣告比武招親到此結束,而後便消失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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