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顏 > 祭祀新娘 | 上頁 下頁 |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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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郝連水和邪惡的拓跋扈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目光。 「該死!」看到他們眉來眼去,正昌王開始抓狂。 「王爺……」眼見拓跋雷這個大醋桶有漫溢之嫌,郝連水趕緊以一聲嬌滴滴的呼喚挽回大局,終於讓正昌王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好水兒,我們回家。」拓跋雷索性抱起妻子。 「不要,怪難為情的。」郝連水口裡推卻,可一雙手早纏上了老公的脖子:反正在場的諸位鮮卑貴族早就看慣了他們夫婦之間的恩愛有加,再看一次又有何妨! 注意到那個叫魯仲玉的新娘一臉驚異的表情,郝連水促狹地朝她眨眨眼:她這樣聰明的女人,不耍耍深愛著自己的丈夫,日子豈不過得無聊? 「還不肯說嗎?」 刑室裡,面對已被打昏了三次又再被潑醒了三次的魯老爺,拓跋扈緩緩地開口。吐出嗆入嘴裡的冷水,魯老爺困難地搖搖頭。他已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無論如何都得護得冰玉周全! 該死!拓跋扈只一個眼神,行刑者再次舉起皮鞭。 鞭影如巨蟒破空襲來,抽打在肌膚上。可魯老爺已感覺不到痛,他的頭慢慢地垂下去,耳裡也已聽不清拓跋扈的責問了。 「嘩——」又是一盆冷水。 魯老爺困難地睜開眼睛,觸目的是拓跋扈冰冷的雙眸。 「還不說?」拓跋扈雙眉立起,雙手一拍,一扇門立時打開了。 「夫……人……?」魯老爺驚訝地發現在外表猙獰的獄卒手裡掙扎的居然是妻子!「放……放開她……這不關她的事!」苦苦支撐了這多久,魯老爺的心防徹底崩潰了。「老爺,他們把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魯夫人看到丈夫一身的血肉模糊,忍不住哀哀地哭泣。 「看清楚了?」拓跋扈笑得殘忍,「不想他受苦的話,就代他說了吧。」「我……」魯夫人驚慌地看看丈夫,又看看手裡仍提著滴血鞭子的行刑者,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魯老爺想說什麼,可這時他已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或許,你不在乎丈夫的生死?」拓跋扈只一個眼神,行刑者已揚鞭作勢,「還沒想好嗎?」 「冰玉她……」魯夫人仍在猶豫。 「不……不……」魯老爺激動之下終於吼出兩個字,可在緊接著的鞭打下終於昏了過去。「我要魯冰玉的下落。」拓跋扈的語氣冷硬。 「她……她私奔了!」眼見丈夫性命不保,魯夫人終於掙扎出一句。在她單純的心思裡,冰玉一旦失去了貞潔,也就沒有被找回來的價值了,也許這下就解了三方面的圍了。「什麼!」拓跋扈第一次放任自己狂怒的情緒,五指一緊,一塊上好的紫檀木椅背已裂成了碎片。 太后的殉葬品要求是貞潔的處女,這個失貞的女人…… 拓跋扈的表情更危險了。 眼見自己闖了大禍的魯夫人則被嚇得暈了過去。 「找我的大夫來,我不許他們死。」只一瞬,拓跋扈再度恢復了平靜。不過若有人以為這就是表示他不再追究,那就大錯特錯了。「在我回京時我要看見貞潔秀女在我的房裡!」哼,膽敢欺騙他的女人,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人間地獄! 拓跋扈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滑過昏迷的魯家夫婦。 「還未找到人嗎?」幾天後,魏孝文帝拓跋宏終於從繁忙的公務中抽身,詢問有關秀女失蹤的案件。 「還沒。」拓跋扈的眼神讓拓跋宏明白一旦讓元扈發現那個女人,他會怎樣到還以顏色。惹怒了元扈能全身而退的人幾乎沒有,那個女人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拓跋宏微笑地想。只是要把近乎冷血的元扈激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魯老頭和他的女兒也算是有本事了。孝文帝的想法一向是比較客觀的。 「有線索了嗎?」 「據悉那人精於馬術,我已派人出關去打探了。」拓跋扈痛恨不確定。 拓跋宏拍拍拓跋扈溫和地提醒:「不要做得太過火了,畢竟魯老頭還是相當有用的。」「我自有分寸。」 「明天就要啟程了吧,」拓跋宏關切地叮囑,「一切小心,我還等你回來大幹一場呢!」「一定!」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拍出一掌,恰恰擊中對方的手掌。見對方仍記得少時的遊戲,不由相視一笑。 頭——好重! 發生什麼事了? 姬冰玉掙扎著,不明白何以眼前一團漆黑。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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