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漾 > 愛上櫻桃妙滋味 | 上頁 下頁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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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仍舊一臉戒備看著他,他的微笑有點變形,眼神陰沉了幾許。「你不相信我的話?」 她心下一驚,進退維谷.陷入他所羅織的困境中。 「我記得剛剛你好像罵我是笨蛋,我有沒有說錯?」他悠哉地提醒她。 「呃……剛剛我只是……只是……」她汗如雨下,結結巴巴。 「只是什麼?」他逗著她。 她突然感到好生氣,為什麼老是這樣被他耍著玩? 也不知道那裡來的豹子膽,她衝口回道: 「誰教你老是亂欺負我!」 話一說出口,她立刻後悔。 媽呀,這下她完蛋了啦! 他靜默片刻,看起來好像很認真地緩緩回道: 「我只欺負我喜歡的人。」 「那你不要喜歡我——呃,你說什麼?」 他的意思是……他喜歡她?! 「我說,我喜歡你。」他平聲談調地再道。表情顯得漫不經心,但鏡片後的黑眸卻深蘊一抹認真。 她愣住,似乎聽不懂他說的話,過了好一會兒,等她消化了這幾個字後,她的下巴掉到膝蓋上。 季軍伸手將變成化石的她的下巴托回原位,但手一放開,她的下巴卻又脫臼似地馬上掉了下來,一張小口張得大大的。 玩遊戲似的,他又將她嘴巴會上托起,但一放手,她卻又張開;又會上、又張開……哈,實在太好玩了! 瓔桃大震驚了,腦勺仿佛被十噸重的鐵錘重重敲了一記。 呆了良久,她眨眨眼,請無論次地說過: 「氣象報告說明天天氣很好,會下雨……流浪狗很可憐……下個星期有數學小考……」她一邊喃喃自囈著,一邊像失憶的遊魂般返身步開。 季軍覺得她的反應有趣斃了,忍著笑跟上前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家醫午覺,明天要上課……」她依然語無論次,因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無法思考。.「你走錯方向了。」 「是嗎?」她轉個方向再走。 「方向還是不對。」 「喔。」她又轉了個方向,結果在原地打轉了半天。 季軍忍不住噗嗤一聲,大聲笑出來。 她望向他,再度震驚不已——他竟然大笑?! 不對,一定是她在作夢,一個奇怪荒謬的惡夢! 「小桃子。」他笑喚。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聞言,她撞鬼似的駭視他。 他是誰? 不,他一定不是季軍,而是一個披著季軍的人皮的火星人。 季軍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經過他們身旁的同學無不大吃一驚,他們頭一次看見他笑成這副德住;平時他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就是那種可以把地獄凍結的冷笑。 在他的笑聲中,瓔桃覆地回神,臉龐陡升的高溫熱得可以燒開水了,原來她又被他給耍了! 嗚嗚嗚……親愛的上帝,她何時才能脫離這個惡魔? *** 上帝說:「你們要脫離那邪惡的。」 瓔桃當然也想脫離啊,但奈何「那邪惡的」就像粘在身上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而且愈粘愈緊。 就像今年二月四日的情人節快到了,季軍竟然非要她親手做巧克力送他不可。她幹嘛要送他?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不想,但是她又不敢不從,對他的敬畏已到了令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媽,你可不可以教我做巧克力?」她向母親求救。在家裡她是個菜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公主,廚房對她而言,是個陌生的領域。 記得有一次,田母想教她一些基本烹任,叫她洗米,她竟然用打蛋器洗。 田家一家人爆聲大笑,而當時也在場的季軍,只是淡淡微笑道: 「很有創意。」 瓔桃羞窘得要命,從此視廚房為禁地。 而今天瓔桃竟破天荒地主動要求要做巧克力,田母禁不住訝異,心念一轉,馬上聯想到西洋情人節。 「要做巧克力送人?」 「嗯。」瓔桃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季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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