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南綾 > 完美武步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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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十二月份參加全市武術複賽一事。她的心情本應是愉快而輕鬆的才對,但奇怪的是,她心裡好像一直被某樣東西堵住一樣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寒刃流那天對她說的話時不時在她腦裡浮現翻湧,雖然那晚之後再見面,他對那天的事隻字不提,只是照例按流程給她補課輔導作業,但她卻隱約覺得他有些微的變化。具體要她說的話又說不出什麼,總之他和她之間變得客氣又陌生,他那張完美如水晶娃娃般優美的臉更是漠然得不肯顯現一絲表情。 怪人!段菲只能在心裡罵他!什麼意思啊!含糊不清地講了些好像喜歡她的話,她難道非要當真或是接受嗎?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啊!再說了,她從頭至尾,都沒想過他和她之間會有什麼化學變化啊! 他只是她父親派來代替他督促她功課的老師啊!他那麼聰明優秀又高傲不凡,她根本想像不出他站在她身旁的模樣。再說,現在她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種感情問題!做個普通朋友應該更好吧! 只是,那晚寒刃流眼神驟暗的樣子一直不停地在她眼前重放再重放,害她心煩。 豪氣地揮揮手,坐在咖啡店角落的段菲決定不去想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今天她可是有重要任務在身呢!葉理莎信守承諾幫了她,同樣的,這次輪到她協助她了! 現在想想,葉理莎其實也沒那麼討厭,她這次的行為全是因為她愛上了她那個花心又自以為是的表哥! 悲慘如她,竟也捲入了表哥的戀情中,成為虛構出的情敵!葉理莎個性張揚,不服輸,對表哥倒是一往情深,如果她真能和他配成一對,有可能會意外的般配! 想著,她對今天的使命任務更是確定無疑。 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拿鐵,她抬手看看表上的時間,差不多了,葉理莎應該到了。 咖啡店的門被人拉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立刻讓店內的服務員眼前一亮。好一個漂亮氣質的男孩子!男孩身後,跟著一個文雅的女生,秀氣娟麗,也同樣吸引著眾人視線。 隨意找了個窗邊的位置,男孩一臉淡然地坐下,女生則坐到了他對面,然後點了兩杯咖啡。 旁人眼中,這亮麗年輕的兩人真是非常相配的一對。 但是,縮在角落的段菲臉上卻浮現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寒刃流?和漂亮女生約會?她歪著頭怔怔地看著他們,突然發覺自己有些白癡。虧她還把那天的事情當真,原來說這些話的人早就已經找到更好的對象了,看樣子根本沒把她拒絕的事放在心上。她還真是傻得可以,居然為了這個男孩幾句興起的話憂慮了好多天! 「我是個傻瓜。」她有些失落地趴在桌上,看著窗邊兩個外貌極配的少男少女歎息不已。 突然間,她又「嗖」地坐了起來。不對啊!今天她來這裡是為了幫助葉理莎和韓莫約會的!在葉理莎的概念中,寒刃流是那個對她死心塌地到不行的男朋友,等會如果她看到他在和別的女生約會,這一切不全都拆穿了? 不行!寒刃流不能待在這個地方和女生約會!她要快點趕他們走! 時間不等人,段菲果斷地站起來,幾步沖向畫面中看似優雅的那一對。 雙手撐住桌子,段菲朝小女生挑挑眉毛,「約會啊,美女!」開了口,卻是一句連自己也有些意外地帶著挑釁的話。 大大的美目從頭到腳把段菲打量了一遍,受到打攪的女生不快地沉下臉,「我好像不認識你,請問,這和你有關係嗎?」不對!她過來不是找碴的,她是來辦事的! 撫平心中不甯的思緒,她臉一轉,朝那個正用淡泊視線注視她的少年開口,「約會啊!帥哥!」話落,段菲更加懊惱,她這是在幹什麼!她現在在辦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不是在質問他和誰約會! 無奈地拍拍前額,段菲再一次開口:「兩位換個地方約會吧!」明明是一句懇求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卻變成命令語句。天啊!她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沒有約會。」淡淡地看她一眼,寒刃流還是開口了,他並不想她誤會。 「沒有約會?」她的表情在瞬間變得燦爛,「哈哈,沒有約會就好!哦,不對!我可不是來管你們約會不約會的!」不想搭理那礙眼的女生,她主動在寒刃流身邊坐下,然後伸手搭住他肩膀,湊著他耳朵小聲說話,完全沒把對面美麗女生氣惱的表情放在眼裡。 「那個……其實,我不是來管你和誰約會的。簡單來說,我今天約了葉理莎和韓莫在這裡見面。你知道啦,現在在葉理莎面前,你應該是我的……男朋友,咳、咳……」她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說這三個字有些尷尬,「如果被她看見你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喝咖啡,以她那麼狡猾的個性一定會起疑。你也知道,試卷事件雖然結束了,但我媽還是沒回澳洲,一直都等在這裡找反擊的機會!我能不能順利參加武術複賽葉理莎的幫助很關鍵,所以,你就……」話到此算是說出了段菲想表達的基本意思。 在她說話的期間,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但也沒有回視她,而是直直地看著桌上的咖啡出神。 見狀,段菲開始覺得有些棘手,「寒刃流,你有聽見我說話嗎?」雖然她聲音很輕,但她是湊著他的耳朵說的啊! 寒刃流?他牽動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變化。他以為那天之後,她只會用「寒老師」這三個字來稱呼他了。 「就是要我繼續演戲嗎?」他突然回頭,深冷的眸子望入她眼中。 怎麼會是這種表情?段菲一時之間很難適應,「嗯,簡單來說,是的。」 「我知道了。」他欠她的情,不管是她的父親還是她,他都欠了一些東西,工作也好,母親的醫藥費也好。雖然對此刻的他來說,是真的很不願意再去扮演這個虛假的角色,但他沒辦法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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