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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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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一隻小白兔,九年前你也是這麼在我懷裡哭的。」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哭了,大男生那麼愛哭,羞死人了。」憶起往事,她笑了。 「你都記得?」 「嗯!」 「那你記不記得答應要嫁給我?」 「不記得了!那是我十二歲時候的事,我哪記得了那麼多。」她離開他的懷抱,繼續看畫,故意吊他胃口。 「你是不是記得?」 羽萱但笑不語,認真地看著畫,越看越覺得奇怪,他的畫風怎麼會和藍斯·烈特這麼相像,幾乎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到底是…… 「為什麼你的畫風和藍斯·烈特那麼像?」一個人怎麼可能把另外一個人的風格學得那麼像呢?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他,你會相信嗎?」 不可能吧!全天下這麼「好康」的事竟教她碰上了,一個深愛她九年的男人,就是她最崇拜最喜愛的天才畫家?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幸福太多會不會遭老天嫉妒? 「你真的是?」 「很不幸,我真的是。」 「唉!我寧可你不是。」她突然有些沮喪。 她不是最喜歡他的畫嗎?他還以為她會很高興,想不到她居然反常地這麼說! 「為什麼?」 「你沒聽過天妒英才嗎?我寧可你是蠢材,才不會那麼早死。例如莫紮特為音樂而生,大家都說他是天才,結果年紀輕輕的,三十多歲就死了,如果你是那個天才畫家藍斯·烈特,我才不要你年紀輕輕地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守活寡。」 段維凡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滿足的笑容,她話中的意思就是答應嫁給他囉,否則怎麼會提到守活寡呢!要是能娶到她,那他一定是天下最幸運的男人。 「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絕不會讓你獨守空閨,我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恩愛一生的。」他承諾。 「你發誓?」 「我發誓。」 「你愛我嗎?維凡。」 「當然愛囉!」 「那好,為了表示你真的愛我,這些畫你要全部送給我。」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以前為了欣賞他的畫作,她得四處奔波,往後,她可以予取予求了。 一定是她平時做了太多的善事,所以上天才會賜給她這麼一段良緣,呵呵! 「當然好,不過要等到藝術展結來。」這是他準備交出的作品。 天啊,為了他受傷的事,她都快把文藝月的事忘光了。 「好,謝謝。」她羞澀的唇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下,當作是謝禮。 「如果要道謝的話,試試這個如何?」雖然他沒有吻過女孩子,但項君傑可教了他不少技巧——只是紙上談兵,並非實地操作。反正他們兩個都是新手,往後要學的事可多了呢! 憑藉著本能,他將唇緊緊地封住她的,對她的愛化為實際行動,一波又一波的綿綿情意如海浪般吞沒了她。 羽萱纏住他的頸項,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髮。本來是應該和他一同享受這一吻的,怎料才一下子,她卻輕笑出聲,到最後無法克制的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他有些受傷,吻她這件事很可笑嗎? 「你的鬍子……它紮得我好癢哦!嘻嘻……」她又開心地笑著,剛才那種羅曼蒂克的情緒全被破壞殆盡。 本來以為他的鬍子會很硬,結果是出乎意料的柔軟,她粉嫩的臉頰被紮得很癢,才會忍不住笑出來,這個經驗對她來說太有趣了。 「看來,我得好好的整理我的儀容。」 「我保證下次不笑了。」她摸摸他的鬍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雖然知道傷到他男人的自尊心了,但她就是想笑。 門外的包淑萍雖然沒能聽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但聽到柳羽萱又哭又笑的聲音,以及曖昧的對話,就知道他們有不倫的關係,嘿嘿嘿!他們就等著看學園快報的頭條吧! 沉醉在愛河的兩個人,完全不知一場大風暴正在接近他們。 藝術展總算順利地舉行,因為段維凡的畫,使得在校人氣極旺的羽萱,這會兒更是出盡風頭,不少慕名而來的他校男學生對她一見鍾情,甚至有人揚言要把畫買下來,只可惜展覽的藝術品全是非賣品。 「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男的,一直盯著畫中的你猛看,只差沒有把眼睛黏在上頭。」段維凡恨不得把那個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一路走出學校,兀自生著悶氣,早知道就不要展出畫,直接送她好了。 「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把我畫得很像。」她安撫他,想不到他的醋罎子還不小。 「早知道我就把你畫得醜一點,真便宜了那些毛頭小子!」他越想越有氣。 畫得醜一點?不可能的啦!他的模特兒比西施還婉約迷人,比楊貴妃更柔媚醉人,想要醜化她?就算他肯,她也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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