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已蔓延(29)_莫築淩

二十九

　　看樣子睿樊是在她離開臺灣後沒多久就聘請人手的，不過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女孩子很眼熟？

　　轉身至吧台倒檸檬水的房靜棻，心裡也有著和李品言一樣的疑問。

　　「我們有見過嗎？」

　　李品言望著端水杯過來的她。

　　「好像有，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房靜棻偏過頭，努力在腦海裡搜尋和她相關的記憶。

　　李品言同意她的說法，因為她也是。

　　她接過琉璃綠的水杯，率性的喝了一大口，盯著前方落地窗所灑落的一地光亮。

　　約莫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恍然大悟地相視而笑。

　　「看樣子我們都老了。」李品言莞爾。

　　「是啊，真的很恐怖。」的確是老了，不然記憶力怎會如此衰退。

　　「房老師你請坐，別站著呀。」李品言伸手示意她坐下。

　　房靜棻禮貌性地笑了笑，然後坐下。

　　想不到她就是小傑朝思慕想的媽咪。

　　「不過也不能怪我們對彼此沒印象！」李品言擺了擺手聳肩，「仔細想想，我們好像只見過一次而已，對吧？」

　　「嗯，沒錯。」

　　房靜棻記得那次她戴著墨鏡，開車來接葉宥傑下課，當時她並沒有把她的臉孔瞧仔細。

　　突然，門口傳來小孩子驚喜的喊聲。

　　「媽咪！」

　　李品言站起身迎向朝自己飛奔而來的葉宥傑，緊緊抱住他，迫切地吻他的眉心。

　　葉宥傑激動得哭了起來。

　　「媽咪，你這一次怎麼去那麼久？」

　　「對不起嘛，媽咪下回不敢了，不哭了喔！」心疼溢滿胸懷的李品言不舍地允諾。

　　葉宥傑用手背抹去滑下的眼淚，叮囑她：「好，你自己說的，下回不敢了喔！」

　　「嗯，不敢了。」

　　李品言揉揉他被汗水沁濕的額發，視線稍微往上一抬，望向站在兒子身後的葉睿樊。

　　房靜棻看著他們兩人視線交接，感覺空氣中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他們之間怎麼了嗎？

　　「小柚子，媽咪帶了好多禮物給你，我們先上樓拆禮物好不好呀？」李品言溫柔的對葉宥傑笑。

　　聽見媽咪喊他的小名，他開心地用力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拆禮物。」他牽著她的手，就想往樓上街。

　　「等等，媽咪還沒拿禮物耶！」李品言好笑地制止他，寵溺地無奈搖頭。

　　「那我幫你拿。」

　　葉宥傑眼睛骨碌碌轉來轉去找禮物，找到目標後忙不迭就想往它們沖去。

　　「橫衝直撞的，你就不怕撞到頭嗎？」葉睿樊的大掌罩上他頭頂阻止他。

　　「叔——」葉宥傑掙扎。

　　「慢點，又沒人會跟你搶禮物。」說完，隨即鬆開手。

　　葉宥傑於是聽話的放慢步調。

　　「媽咪，我們上樓吧！」拿到禮物後，他回頭笑嘻嘻地說。

　　「要媽咪幫忙嗎？」李品言微彎著身子，伸出手來。

　　「不用，我自己來。」

　　葉宥傑吃力地拎著禮物走沒幾步便放棄，政用拖行的。

　　「嫂子。」葉睿樊的聲音沒有太多溫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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