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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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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扯過她,讓她跨坐於他的腿上。 羽柔合上熾熱眼瞳,妖魅地急喘著,「快……」 聶靖天勾笑,準備填滿她的空虛。 倏地,激烈豔情褪去,冷冽寒霜罩上暈染情×的眸子,他低喊:「誰?」 前方站立的男服務生,視線尷尬不安地避開交疊的男女。 「呃,聶先生,有人請你回賓客休息區。」 羽柔懊惱地跨離他,慢條斯理地拉好散亂的衣裳,不忘投記警告眼神贈送局促慌亂的服務生。「知道了。」鷹眸瞬即染上疑惑,聶靖天喚住準備離去的服務生。「是誰通知你,我在這的?」 黃家的別墅占地兩三千平米,今晚的酒會,賓客人潮只聚集位於北區的絢爛花園,位處西南端暗隅的泳池,理當毫無人煙氣息。 先前追隨羽柔步伐之際,他已仔細地避開眾人耳目,這才敢放心與羽柔私會在這偏暗的一隅,然而此際竟然有人能尋來此處? 「我並不清楚這是誰通知的,通知字條上並無署名。」男服務生戰戰兢兢地回答。 聽聞聶先生對於私生活極為保密,厭惡八卦流傳,為人城府深沉,有仇必報,這下聶先生的偷情畫面,無意間被他撞破!不曉得他的前途會不會黯然無光? 「嗯。」聶靖天起身理理糾皺的西裝,揮手打發嚇得發抖的矮個兒。 「我會再通知你下一步計劃何時開始。」向羽柔落下交代,聶靖天毫不留戀地跨步離去。 「我不會讓你有愛上她的機會。」羽柔低喃道,跟隨著他離去的步伐。 久久,空無一人的泳池畔傳出長喟。 依稀月光墜落水面,浮現一抹婦人的身影。 夜風徐徐,吹皺水影。 「來,繼續喝啊!」 「來嘛——」 「不是想成為大人嗎?那就快點喝光啊。」 巫豔兒壞心地向眼前酣醉的人兒拼命灌酒。 「那麼不中用啊?才喝幾杯就醉啦?」 「哎唷,欠扁!」一隻小手捧落巫豔兒手上的酒杯,酒漬滲入她名貴的晚禮服。 「豔兒,別鬧她了。太晚了,我們回去吧。」巫蝶衣吃力扶住暈醉的人兒。 「難得盡興。」壞心人再從服務生手上端過水晶高腳杯,往巫糖香嘴裡灌下。 巫糖香晃晃渾濁不清的腦袋,指著前方嬌喃:「你壞……」 「巫豔兒,你夠嘍。」巫蝶衣板起臉瞪著她。 就沒看過這樣壞心的姐姐,死命地灌醉妹妹,以別人的痛苦為樂。 「沒關係啦,讓她喝,酒能助『性』。」 巫蝶衣瞪大眼,「阿爹,你別跟著豔兒起哄。」 「阿爹英明。」巫豔兒扳回歪掉的頭顱,緩緩灌下冰酒。 巫糖香虛軟的身子倚著巫蝶衣,搖晃不穩的拳頭打上壞心人。 「哇!」驚叫的人卻是巫柏仁。 算他衰,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圓滾的腦袋湊近混亂中,被打中左眼。酣醉人兒的力道雖不猛,但也夠吃痛的。 「來來,報仇。」巫豔兒遞上酒杯給父親,指著巫糖香。 「你們夠嘍,她已經醉了。」巫蝶衣無力地喊著,一個曲膝拉起軟跌的妹妹。 兩個大人,乘機欺負一個醉了的小丫頭,贏了也不光彩。 巫柏仁大手頓在半空中,皺眉思索。 巫蝶衣歡喜著,正以為阿爹的良心終於發現之際—— 「她好像沒喝到白蘭地?」巫柏仁將酒杯遞給巫豔兒,急急催促,「去去,找杯白蘭地來。」 巫蝶衣疲累地說不出話來,蹙眉盯著眼前的壞心父女黨。 她是該慶倖被整的人不是她,還是該同情可憐小妹的遭遇? 三人六手胡攪蠻纏的模樣,正是映入聶靖天眼簾的畫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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