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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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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巫豔兒……”瞧她扭身就走,尹之拓氣得狂吼。下一瞬,與她反方向離開。 直到他們兩人不歡而散,一直佇立一旁觀看的常少奇與梁又非才有所動作。 “走吧!我先替你臉上的傷上藥。”歎了口氣,常少奇擁著梁又非往樓上邁去。 常少奇細心地替梁又非臉上、手臂上多處的傷口,上藥、包紮。 梁又非沉斂的鳳眸凝視著常少奇溫柔的神色,心中漾過波波情潮。 “幸好一向潑蠻、愛折磨人的丁巧芸,沒有一抓到你就立即把你殺了,受了她幾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收拾著藥箱,柔聲說道。 “為什麼要救我?” 當年分手,她只隨口說了一句兩人不適合,便離開他,絲毫不理會他的傷痛。理當來說常少奇應該恨定她了。沒想到,他見到她有危難,仍願意救她。 “因為愛你。”他朝她淡淡一笑。 聽見他的回答,梁又非低垂下眸,掩飾一抹精光。 “為什麼要槍殺丁巧芸?”常少奇撫上她那張略嫌蒼白的容顏。 “因為,那是計劃的開始。”直視著常少奇的雙眸,梁又非一語雙關地吐出。 “什麼計劃?丁巧芸哪裡得罪你了,讓你不顧自己安危,執意當眾槍殺她?”他輕撫她臉上的傷處,心疼她的莽撞為自己帶來這場災難。 梁又非唇畔噙著似有若無的笑,眸光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常少奇歎了口氣,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三年前,他不慎受了傷,幸而有她搭救。自此,情愫逐漸在兩人心底滋生。但,對他而言,她總像一團謎,一團解不開的謎。 因為他愛她,所以她不願回答的事情,他向來不會逼迫她,連三年前她的不多作解釋就分手,他也不逼她,沉默地任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三年後,兩人再度相見,她,仍是將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願讓他走入她的心房。 偎在他懷中,梁又非思索半晌,緩緩地開口:“冥王很愛他的妻子?” “是。所以不論是誰想傷害少夫人,少主一定會殺了那個人,以保全她的性命。” “是嗎……”她輕聲飄出,思緒態意流轉。 “這次能救你回來,還得感謝少夫人。若非她的相助,我恐怕再也無法見到你了。”他吻著她唇,低喃著:“又非,留下來,別再離開了。” 梁又非微勾嘴角。“我真的得好好感謝她將我救回『玄冥帝國』。” “這麼說,你願意留在『玄冥帝國』了?”常少奇一臉興奮。 她仍是淡笑不語。 猝然,房門被人用力撞開,怒焰高漲的巫豔兒沖了進來。 常少奇放開梁又非,站了起來。“少夫人?” 他十分感謝巫豔兒為了他,挺身救回梁又非,先前對她的排斥感也逐漸褪去了。可是,她那沒氣質的舉止,仍是讓他感到頭疼啊! “娃娃臉,一個月後,我能不能打贏丁巧芸,就全靠你了!”巫豔兒猛力往他肩頭一拍。 “我?”常少奇瞪大眼。 “沒錯!從今天起,你得負責派一些手下教我武術。”美眸閃爍著堅定神采。“哼哼,我不會讓那該死的尹之拓看扁我的,我一定會贏!” 聽著巫豔兒堅定的語氣,常少奇擔懮了起來。 她,真的打得贏嗎? 三名被派遣過來教導巫豔兒武術的精銳手下,評估過巫豔兒的身手後,決定讓跑沒幾步便氣喘吁吁的她,先鍛鏈好體力,再進行其餘的訓練。 接下來五天,巫豔兒不斷在“玄冥帚國”附近的產業道路上跑步。跑完了,又回到大屋內練習仰臥起坐、伏地挺身。 向來嬌弱的她,每天累到來不及吃晚飯,便直接回房倒頭就睡。 與她已冷戰五天的尹之拓,將她疲累的模樣瞧在眼底,滿是心疼。但,又想起她自作主張答應丁巧芸的挑戰,他就氣得不想和她說話。只能每天躲在暗處,心疼地看著手下對她做嚴格的訓練。 今晚,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巫豔兒勉強橕著酸累的身子沖完澡,才倒上床鋪,呼呼大睡。 坐在飯桌前的尹之拓,看著巫豔兒慣坐的位置上,仍是空無一人,頓時沒有胃口,沉著一張臉走回書房。 坐在書桌前不斷翻著書,但,一個字也沒瞧進眼裡。遲疑了半晌,他終於起身邁向主臥室。 房內,流泄著一地的暈黃夜燈。 尹之拓放輕步伐,移近那張豪華大床,探指輕觸巫豔兒那張寫滿倦累的粉臉。 寧謐的室內,響著她輕細的鼾聲。 尹之拓眸中閃過不舍,掀起被單坐上床畔。頓時發現,巫豔兒沖澡完連套件衣服的力氣都沒,直接光裸著身子上床。甚至,連那一頭鬈長的秀髮,都還是濕的。 歎了口氣,他走至一旁拿過毛巾,替她擦拭著一頭濕發。“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他無奈地在她耳畔低喃。 擦拭完她的秀髮,尹之拓掀開被單,審視著嬌軀。當他手觸上她那雙僵硬的雙腿時,更加心疼了。 接著,他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中倒是多了一瓶藥酒。他將藥酒倒在手上,溫柔地替她緊繃的肌肉按摩。 沉睡中的巫豔兒,嘴畔飄出細微痛哼。尹之拓聽見了,自責地低咒了聲,趕緊放輕力道。 不知過了多久,尹之拓終於停下動作,躺在她身旁。他一躺下,巫豔兒便自動地移了過來,環抱著他。 撫著她柔細的髮絲,尹之拓唇瓣貼著她粉額,輕喚:“豔兒?” 由於巫豔兒實在太疲累了,尹之拓喚了十幾聲,加上輕推她一把,她才微微蠕動身子,有所回應。“嗯?”但她眼眸仍是緊粘著,捨不得睜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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