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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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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去適應,時間一到,我立刻就將『海柏酒店集團』全權移交給你,如果你敢再拒絕,我就直接打死你,當作從來沒有生過你這不孝子!”司徒海柏專制地道。 司徒煒歎口氣,為自己失去自由哀悼著。他撚熄煙,直接起身往廳外走去,身後不斷傳來父親和小媽的爭執聲。 他欲跨上樓梯時,瞧見何靜端著水果,躲在一旁,好似忌憚著王秀蓉在場,而不敢走進廳內。 司徒煒走到何靜面前。 何靜抬起頭,有點懼意,但仍是朝他笑了笑。 “剛剛……很抱歉,我只是想氣一下那老頭,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他向來都是這樣,有話直言,從沒注意想過可能會傷了誰。 何靜微笑,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她將手中的水果盤遞上前,麻煩司徒煒拿著。 司徒煒接過,何靜開始比起手語。 他看了,輕笑出聲。“好,我知道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會乖一點,不會再惹老頭生氣。”何靜待在父親身邊多年,縱然他們兩人相差了二十多歲,可他也知道她對父親是真心的。 何靜感激地微笑,偷偷朝內廳望去,見到王秀蓉和司徒海柏還在爭吵,她沮喪地歎氣,繼續躲在牆邊。 “你別怕她。”司徒煒跟著往裡頭瞅了一眼。“她如果太囂張,老頭一定會要求和她離婚,到時她就會成為上流社交團裡的大笑柄。小媽向來最死要面子,她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不敢把事情鬧大,也不至於對你太過分。” 何靜又舉起手比著,向司徒煒道謝,甚至誇獎他其實是很善良的。 生平第一次被誇獎,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司徒煒將水果盤遞回她手上,轉身爬上樓梯,回到房間。 站在鏡子前,司徒煒摸摸自己的俊臉,低哺:“我善良?!” 腦中驀地想起日前捉弄舒若汶這件事,何靜的誇獎,反而讓他有些心虛了。 接下來的日子,在司徒海柏的威逼之下,司徒煒也只好乖乖收起玩心,每天固定到公司上班,為接管“海柏酒店集團”做準備。先前掀起的排聞風波,也隨著時間過去,緩緩平息。 轉瞬之間,兩個月過去,王秀蓉見到司徒海柏仍執意將公司交給前妻生的兒子,又打算扔下她這妻子不管,她氣憤地將房內所有陶瓷、玻璃器皿全往牆上砸去。 “該死的何靜、該死的司徒海柏!” 她一直以為花心成性的司徒海柏玩膩了何靜,就會甩開她,另外尋覓新歡對象,從不會對任何女人認真。可是,她沒想到司徒海柏竟會鐘惜那個啞巴那麼多年,如今甚至打算與她一同隱居鄉下…… “混蛋!”她又拿木櫃上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向牆壁。 當年,司徒海柏也說愛她的,可是為什麼他對她的愛,維持不到幾年就結束了?為什麼他不能像對何靜那般地來寵愛她? 難道就因為她老了,比不上何靜那年輕的女人? 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碎了,王秀蓉頹喪地跌坐在地上,悲戚地哭喊。“她有什麼好……只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啞巴,等過幾年,她也老了,我就不信你還會那麼愛她……” 下了班回家的司徒義,經過母親房門前,聽見裡頭的哭泣聲,心一擰,緩緩開啟門把,走了進去。 小心避開地上的碎片,他踱至母親身旁,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媽,別哭了。” “別哭了、別哭了……你媽受到欺負,你這孩子每次也只會叫我別哭了,你除了會說『算了』、『別哭了』,還會說什麼?”王秀蓉將怒氣發洩在兒子身上,用力推開他,步伐顛順,整個人不慎摔坐地上,壓在地磚的右掌嵌人玻璃碎片,她痛哼了聲。 “媽!”司徒義著急地將她扶至床上坐下,抓過她的手察看,發現一些碎片已陷入肌膚裡,他趕緊找來急救箱,利用消毒過的小鑷子細心地將碎片夾出。“會有點疼,您忍一下。” 王秀蓉探出未受傷的左手,細撫著兒子的臉龐,滾燙的淚水拼命滑下。“兩個都是他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他就是那麼偏心于長子?他為什麼不想想看,當他生病時,是你在他身邊不眠不休地照顧他……你孝順他那麼多年了,為公司辛苦那麼多年,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想過你,他的心中只有司徒煒那個不孝子……” 司徒義沒有答腔,眼眶紅了,咬緊牙,臉上繃緊的肌肉線條洩漏出他內心的憤憤不平。 “這些年來,我真的受夠了。”王秀蓉抹去淚水,握緊他的手。“我不會再讓他們這樣逍遙快活。” “媽?”司徒義疑惑地輕喚,不曉得她有何打算。 “這一次,不只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如果司徒煒那小子不除掉,我們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司徒義攏起眉,靜默地繼續管母親處理傷口。 王秀蓉雙陣閃過一絲陰狠。 她勢必要拿回這些年來,她應得的東西。 深夜時分。 忙了一整天的司徒煒,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住所,踏入房裡時,瞧見司徒義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他好奇地揚眉,問道:“那麼晚還不睡,找我有事?” “是啊,想問問你關於台中建蓋度假村的那塊地——”司徒義替他倒了杯紅酒。 “別提了,地主堅持不賣,根本沒有什麼進展。”司徒煒將公事包隨意丟在床上,脫去西裝外套,鬆開領帶,伸手接過紅酒,輕啜一口。 司徒義靜了幾秒,才再度開口:“你今天忘記帶手機出門了,晚上有位先生打了十多通電話急著找你,後來我幫你接了。” “是嗎?”司徒煒拿起桌上的手機察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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