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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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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猛然憶起司徒煒曾是新聞媒體上的大紅人,只是這一年多來他幾乎待在歐洲各國,鮮少在臺灣的媒體上曝光,而她對他的印象也早已淡去,加上他留起了長髮,她幾乎認不出他就是司徒煒了。 她還記得媒體曾披露,司徒煒為人風流、放蕩不羈,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他還曾為了追求一個模特兒,自動毀了一筆將近三千萬的合約,差點把他老爹給氣死…… 「這種男人……哼!」舒若汶瞟向司徒煒的眸光添上不屑。 「司徒先生,司徒先生請等等……」 舒平沖了出來,擠開死纏著司徒煒的那名女人,將手中的紙筆遞了上去。「司徒先生,幫我簽個名吧!我很欣賞你咧,我知道你曾是個一流的賽車手,只是你老爸不同意你玩賽車,你只好放棄了。」 雜誌曾報導,司徒海柏以死威脅司徒煒放棄賽車,回到『梅柏酒店集團」幫忙,後來,司徒煒為了父親,真的願意捨棄自己的興趣,那時候,他聽到司徒煒要退出賽車界的消息時,還難過了好幾天咧! 司徒煒濃眉緊蹙,望著面前糾纏著他不放的一男一女,心生不耐。「煩!都給我滾開!」 「司徒先生,求求你,簽個名就好,我真的很崇拜你的賽車技術……」舒平突地湊到司徒煒耳邊,悄聲說道:「還有,我曾看過雜誌上寫,你一個晚上可以連續奮戰六、七個女人,大家都是男人,求求你告訴我……你那麼『強壯』的原因好不好?我……我挺需要的。」 「白癡!」司徒煒推開舒平,大步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煒,不要走。」女人拔高嗓音說道:「我有什麼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不要丟下我……」 司徒煒步伐未曾停頓,女人心一驚,淬然從皮包中抽出一把刀子抵在手腕上,哭著威脅道:「你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司徒先生……」見偶像即將離去,舒平著急,抓緊手中的紙張,跑上前追司徒煒,卻不慎撞上那名喊著要自殺的女人,這一撞,那柄鋒利的刀片劃過女人的肌膚,鮮紅血液泊淚流出。 「血……血……」女人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連聲驚叫。 一直靜駐牆邊的舒若汶一駭,移至女人身邊,關心察看,發現並未割及手腕動脈,她松了口氣,柔聲勸道:「你手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你先去處理一下好不好?」 女人好似嚇傻了,直瞪著不斷淌出的紅豔血液,沒有理會舒若汶。 舒若汶望向兩名男人遠走的背影,喜地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唇畔悄悄勾起,快速奔上前揪住司徒煒,二話不說直接朝他面頰猛力摑了一掌。 刹那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被一個陌生女人莫名其妙地甩了一巴掌,司徒煒轉過被打偏的臉,怒視著舒若汶,渾身迸射出森冷寒氣。 驚愣過後,舒平急吼了出來。「於嘛打我偶像?!」 舒若汶大聲地吼回去:「你閉嘴!都二十一歲了,還崇拜啥偶像?!還有,你的眼睛是瞎了嗎,不然怎麼會崇拜起這種殘忍、無禮的男人?」她撇開弟弟,偏過頭瞪向司徒煒。 專注對視之下,霎時發現司徒煒這男人……呃……長得真的很帥! 光是那雙魔魁深途的黑眸,就足以令女人們神魂顛倒了,再配上那挺直的鷹勾鼻與性感的薄唇,她真的可以理解報導上所寫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愛著他了。 不過,愛上這種冷血、狂傲的男人,無疑是找死! 「你還是不是人啊?女朋友都為你自殺了,你還一走了之?你有沒有良心啊?」舒若汶一臉義憤填膺,悄悄將燒辣的右掌背在身後,使勁甩著。媽呀——還真疼! 「良心?」心中怒火狂燒,司徒煒輕哼了聲,黑眸佈滿譏諷。「我不需要。」 舒若汶伸手指著一旁的女人,示意他看看那女人的慘況。「如果她真死了,我看你怎麼辦?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既然司徒煒不曉得是舒平不小心惹出的禍,那乾脆就將一切推在他身上吧。 「救……救命啊……」一旁愣了半晌的遲鈍女人,乍時驚醒,捂著手腕上的傷口,一路跑向大廳求救。 望著女人慌張跑走的模樣,司徒煒眼神變得更加冷厲,低沉的嗓音裡蘊藏著怒火。「我看不出她哪裡想死了?」 他就是太瞭解那女人怕死的性格,才會懶得理會她的威脅,堅持走人,沒想到眼前這女人竟如此愛管閒事! 他冰冷的眸光讓舒若汶打了個寒顫,悄悄吞了口口水。 好吧,就算她是故意借題發揮,以報他先前無禮對待之仇,可是給這負心漢一點顏色瞧瞧,也算替那名可憐的女人出口怨氣,她……她又沒做錯! 縱然心中冒出懼意,舒若汶仍挺直背脊,勇敢地與他對峙。「哼,像司徒先生你這種冷血、狂妄自大的性格,終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報應?」司徒煒冷笑,只不過和一個不愛的女人分手,就會有報應?「我等著!」 這時,一名身材與司徒煒同樣高大、戴著金框眼鏡的斯文男人,跑了過來。「大哥,爸在會議室裡等著你一起開會,我們快過去吧。」 「嗯。」司徒煒應了聲,冷眸掃過舒若汶,逕自轉身離去。 斯文男人走了幾步,倏然轉過身對舒若汶點頭致歉。「方才我大哥若有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道歉,請你別介意。」 「哎呀,司徒先生,你還沒幫我……」舒平抓著紙筆,一臉懊惱。 舒若汶望著遠走的兩位男人,感到困惑,向舒平問道:「他又是誰?」 「司徒義,他是司徒煒同父異母的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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