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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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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宣奕今兒個的火氣特別大,好像是只暴躁的獅子,月兒不喜歡,輕扯他的衣袖。 「宣……奕……」她低聲喚著。 「生病的人給我躺在床上好好歇著,少囉唆!」他回頭朝她吼著,眼中噴出怒火來。 月兒給他這麼一嚇,整個人立刻全縮回床上。 「對……對不起……」委屈的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 她這麼一哭,宣奕的心更亂了。「還跪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去伺候格格。」 「是!」寶玉奔上前安慰,但月兒卻啜泣得更厲害。 「不要哭了!」宣奕大吼。 月兒一驚將整個人窩進被子裡,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卻不敢哭出聲來。 天!要如何才能讓她不哭呢? 他煩躁的爬梳著頭髮。想當年,他不顧一切的將月兒弄回宮,為的就是要征服她、駕馭她的一切。如今,月兒是脫胎換骨了,但他卻更加無所適從,不知要拿月兒如何是好? 他既無法掌控月兒,甚至連自己的心也常因某種因素而焦躁不安。 他討厭這一切! 「哎呀呀!我當是哪個瘋子在亂叫呢!原來是我們偉岸的六少爺呀!」 隨著揶揄聲踱進來的是宣儒。他的摺扇輕抵住宣奕的胸膛,輕聲細語道:「六弟呀!你要擺出阿哥架子可得看場合,這會兒,咱們可不是在皇宮內,難道你想泄了身分不成。」 宣奕一看大阿哥宣倫、楊涵也來了,強忍下轟宣儒滾出去的衝動,只得輕哼一聲道:「少說廢話,來這兒做什麼?」 「這不是廢話嗎?來這兒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看我可憐的月兒妹妹啦!」 宣儒走向月兒,見她滿臉淚痕,嘖嘖有聲道:「怎麼啦!是誰欺負你了?四哥方才就聽見有個瘋子在你房裡亂吼亂叫的,沒嚇著你吧?」 「四哥……」月兒可憐兮兮的接過宣儒遞過來的手帕,擤起鼻涕來,最後還接上一句:「還是四哥對我最好了!」 還是四哥對我最好了! 他呢?他對她就不好嗎?宜奕聽了覺得刺耳極了,額頭青筋凸起,腹內怒火熊熊燃燒著。 此時,珍珠進來了。 「太少爺、四少爺、六少爺、楊總管,小姐的藥熬好了。」 宣奕搶過湯藥,大步向前,一把將宣儒拉開,將藥遞到月兒眼前,口氣沖得很。「吃藥!」 他為什麼老是這麼愛生氣?月兒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接下碗,小口小口的喝著。 宣儒氣極了,指著宣奕大罵:「你、你、你幹嘛這麼粗魯把我拉開?瞧!把我衣服都拉皺了,真是沒教……」養!不對,兩人是同根生,豈不是罵到自己頭上了。「真是沒藥救的魯性子。」宜儒急忙改了口。 宣奕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你站在那兒,月兒要怎麼吃藥。」 「你——」宣儒指著他,卻怎麼也罵不出口。這個混小子,根本就是看不得他和月兒感情好,專門在搞破壞的。 眼見兩兄弟又要杠上了,楊涵趕緊上前道:「四少爺、六少爺,你們就別吵了,咱們談正事要緊呀!」 一提到正事,兩人雖心有不甘,但都住了口。月兒趕緊喝下藥,宣倫便吩咐珍珠、寶玉到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大家圍在桌子旁,個個神情緊張。 「什麼正事這麼緊張,莫非找到麝日了?」宣儒開玩笑的說著。 「是的。我想……應該是找到了。」宣倫遲疑了一會兒,才道。 眾人皆嚇了一大跳。 「什麼叫我想?什麼是應該?大哥,你的語氣很不肯定喔!」宣儒先開口問。 「是呀!究竟是找到了沒?」 這當中,月兒最興奮了,顧不得身體受了風寒,立刻跳下床,興奮的問著:「真的找著了?她長什麼樣子?眼睛啊!嘴巴啊!鼻子有沒有和我一樣?張師傅說:「孿生子大都長得很像的。」 她的雙眸晶晶亮亮的,一瞬間,風寒全沒了! 「月兒坐下。」宣奕拉過一把椅子要月兒坐下,再拿起床頭的長衫給她披上,拍拍她的肩,「先聽大哥怎麼說。」 「是呀!大哥,你可要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宣儒也急著問。 宣倫想起昨晚,仿佛仍感受到懷中那軟軟的身子,一陣心悸,然後緩緩的道,「昨晚我和宣奕一同追那淫賊,來到一間破屋,屋內只剩月兒,淫賊已跑了,我連忙追上去,當我趕到時,那淫賊已教人閹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見一名黑衣人形跡可疑,和她交手後揭去了她臉上的黑巾。」 「你看到了什麼?」月兒心急的問。 「我看到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 「真的?」 宣儒、宣奕、楊涵全倒抽了一口氣,只有月兒興奮的大叫:「和我一樣?」 「大哥,真的一模一樣?」宣儒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快就找到了。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就連親兄弟也沒辦法長得一樣,但她的臉和月兒真的一模一樣,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我想,她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麝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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