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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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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父收回內力,緩緩的吐出一口長氣道:「我已經打通你腳部的筋脈,好讓血路流通,要不了三天,你就可以開始練武了。」 這不啻是最好的消息,尹闕聽了不禁眉開眼笑。 「多謝老師父,尹某真是……不知如何回報。」 「別說這些文縐縐的客套話了。你只要儘快恢復健康,別讓衛姑娘成天夜不安眠便成了。」 老師父打趣說完,一對小情侶的臉蛋全紅了。 衛書嫻拎著濕毛巾上前幫尹闕拭汗,暗暗捶了他一記,悄聲罵道:「討厭。」 羞得低下頭。 尹闕不好意思的笑著,雖想摟摟她,但礙于老師父在場,不便於表示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笑著。 「老師父——」 一真的嗓門在門外響起,老師父搖頭歎氣道:「真不像個樣子,也不知要——」 「砰!」的一聲,老師父的話被猛然推門而入的一真給打斷了。 「不……好……啦……」一真扶著門邊,上氣不接下的嚷著。 「打你進園裡便高喊著:不好了!一路喊到這裡來,到底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老師父隨手倒了杯水,一真立刻接過,咕嚕嚕的灌下水後,這才喘回口氣,拍拍胸脯道:「這事是真的不好啦!大大的不好啦!大前兒個夜裡,那東突厥可汗與他那新婚的小妾,雙雙死在臥房裡,現在東突厥舉國上下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聽大夥兒說——東突厥的皇子懷疑是大唐公主裡應外合,才將可汗給殺了,現在……很可能引發戰爭啊!真是太糟了。」 一真的話就像悶雷般打在尹闕和衛書嫻心坎裡去,兩人同時回頭相望,衛書嫻更是驚得毛巾掉落而不自知,幸好尹闕伸手接住。 一真說得驚天動地,老師父卻只是莞爾一笑。 「你這焦躁的性子真得改一改。一真,我問你,那昏庸的可汗一死與你何關哪?」 「這……」一真急忙提出自己的見解:「當、當然有關啊!據說,現在東突厥整個氣氛很緊張,而西突厥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事又牽扯到大唐皇朝,你說嘛!老師父,不管是哪一方對哪一方開戰,到時,一定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啊!」 見老師父不答腔,一真急忙尋求他人意見。 「美人姐姐,你說,一真分析的對不對?」 「這……」話題突然兜到她頭上來,衛書嫻頓時慌得說不出話來,雙手更是不聽使喚的發顫。 「怎麼了?」一真察覺衛書嫻臉色不對。「美人姐姐,你看起來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衛書嫻躲避著一真的注視。 尹闕一把將她抱了去,她順勢趴入他的懷裡,不被旁人看見她即將落下的淚。 「她沒事。」尹闕佔有性的擁著她,「她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是嗎?」 「一真,衛姑娘身子虛,加上太過於勞累了,你到廚房去熬一些蓮子湯來替衛姑娘補補身子。」老師父吩咐道。 「可是……」一真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摸不著頭緒。 「快去呀!」 老師父催促著,一真只好勉強離開了。 衛書嫻依偎在尹闕懷裡,害怕與不安使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害怕洩漏了自己的情緒。 怎麼會這樣?莫非阿史那彌拼命的追殺他們,為的就是暗中派一個假公主暗殺東突厥可汗,好嫁禍給大唐皇朝嗎?而小呆呢?她會不會也死了?那個假公主為什麼也會死呢?為什麼這一切會變得如此混亂呢? 尹闕輕拍著衛書嫻發顫的身子。她乃堂堂鷹揚府的千金之軀,曾幾何時遭受到追殺與恐懼的迫害。只怕這一趟和親之行,將在她心頭造成永遠的夢魘。 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勢看來,他們不走是不行了。他們非得趕在東突厥對大唐發兵之前趕回長安,向皇上稟告這一切不可。 「事情已經愈來愈不可收拾了,你們不回去不成了。」 就在兩人沉思之際,老師父倏地開口說道,讓兩人皆吃了一驚。他們同時回頭望去,尹闕已開了口問出心中疑惑。 「老師父莫非知道我倆是誰?」他下意識的摟緊了衛書嫻。莫非——老師父也是阿史那彌布下的一顆棋? 老師父雖雙眼皆瞎,但心智並不盲,自是清楚尹闕此刻心中的打算了。他呵呵笑著道:「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用不著對我如此防備。另不過我有事相求。」 「老師父對尹某恩同再造,不管有何事相求,但說無妨。」尹闕拱手道。 「是呀!只要我們能力所及,一定替老師父辦到。」衛書嫻同尹闕一般想法。 老師父對他們的恩情,就算窮其一生,也無法償還。 「只是……老師父何時得知我倆的身分?」感恩歸感恩,好奇的事還是要問清楚。 「救你們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男的身穿戰袍,盔甲鷹紋,乃大唐將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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