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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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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傷口又再疼了?」衛書嫻擔心的慌亂不已,急急問道:「尹闕,你把手放開,讓我看看啊!」 尹闕一將手移開,衛書嫻立刻俯身審視著,就在這當兒,尹闕緊緊的攬住了她,衛書嫻低呼一聲,整個人已倚在尹關的胸上。 沒見過病得這麼重的病人還會欺負人的。又驚又羞的衛書嫻掙扎著要起身,深怕壓疼了尹闕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卻又怕她用力過猛,扯痛他的傷口,只好維持這曖昧的模樣。 「你、你……你放開呀!」 「我不放,一放,你又要走了。」一動氣,尹闕氣息變快,胸前急促起伏著。 「你何時學會苦肉計這一招了?」欺負她心軟,太過分了。其實衛書嫻早已不氣了,但還不想太早原諒他。 尹闕心知自己口才上辯不過她,乾脆三緘其口,但雙臂仍是緊緊的箍緊她。 衛書嫻只得歎氣投降。「別這樣,要是你傷口裂開了,我就不再小心翼翼的照料你,活該讓你疼死。」 「放心,我有一帖活命良藥,比大羅神仙還來得有效。」 「我怎麼不知道?」 「你呀!」尹闕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衛書嫻被他瞧得面紅耳赤,少女的羞赧溢於言表,直到瞧見尹闕渾身不自在,臉紅到耳根子發燙的彆扭表情時,她這才噗哧一聲放肆的笑了出來。 好玩呵!這塊超級大木頭也會為了哄她開心,而說出這等諂媚的話來呢! 尹闕拿她沒轍,只得由她猖狂的笑。 夜幕低垂。 由於尹闕不良於行又需人陪伴的情況下,一真將晚膳端進房裡。 靜心園很久沒這麼熱鬧了,一真開開心心的訴說著這些天來他所發生的趣事和見聞,偶爾還被衛書嫻頂上幾句,便支吾的回不出話來,表情惱得很,到最後,還是尹闕出面,衛書嫻才賊兮兮的閉上嘴。 老師父從頭到尾不幫腔,噙著笑靜靜的當個聆聽者。 用完晚膳,老師父和一真相偕離去,衛書嫻看著老師父的背影感慨萬分。 「如果沒有遇上一真和老師父,我們一定會在黃泉路上相會的。」看著尹闕飲下今晚的藥汁,衛書嫻嘴裡說著,雙手輕經替他拉上了被子。 「話中有話。」她那一點心思尹闕還會不明白嗎? 「我的臉上寫得這麼明白嗎?」 「寫著我是好奇寶寶。」 「討厭。」衛書嫻念了他一句,又禁不住好奇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老師父雖自稱六旬,發色雖已花白,但容貌卻無半點衰老跡象;還有,他雖兩眼皆瞎,卻仿佛同我們一樣看得見般行動自如,實在太奇怪了。」 「老師父可是我倆的救命恩人。」尹闕輕聲點醒她。 「我明白,可是……」 「書嫻,別再去探究了。說不定你的好奇是老師父心中的痛。」 「這……」見尹闕神色古怪,衛書嫻立刻明白,「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聽聞龜茲和於闐這有一傳奇,可是……這純粹只是臆測罷了,不能作數。」 瞧他這神秘兮兮的語氣,衛書嫻真是好奇死了。「你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嘛!」 「我累了。你也快去歇息吧!」尹闕好聲好氣地勸哄道:「其他的,明天再談。」 「我不管,非聽你說不可!」 衛書嫻拉來一把椅子,執拗的坐在床畔不肯離去,一張芙蓉臉蛋氣鼓鼓的。 若得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尹闕明白,她絕對有耐性陪他耗上一天一夜。 「好吧!我說。」尹闕只有無條件投降了。「相傳在四十年前,龜茲王膝下有一文武雙全的兒子,乃是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奇才,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醫術,更是一位宅心仁厚的武術高手!」 說到這,衛書嫻不禁驚歎一聲:「哇,聽你說得這麼厲害,他還是不是人哪?」 尹闕立刻白她一眼。「你還要不要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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