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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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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娃兒虛弱的想掙脫。 「沒有?哼!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府裡四處都是我的眼線,你早上去他房裡做什麼?」靜媛張牙舞爪的模樣嚇住了娃兒。 娃兒噤聲,默默無語。 「不說話?那你就是默認了是不是?」靜媛拽住她,拚命的搖晃著。 娃兒被搖得頭暈目眩,噁心得直想吐。 「靜媛,快放手!」 傅炎一把推開靜媛,心疼的將娃兒往懷中一帶,「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很不舒服嗎?」 靜媛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扶住椅子才穩下腳步。 「傅炎,你太過分了。」她忍不住委屈的落下淚來。「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推我?」 娃兒再也受不了了,她步伐不穩的離開傅炎溫暖的胸膛,一你不要管我。你去照顧你未過門的妻子吧!」這個事實著實讓她心痛。 她的聲音很冷,像是對所有的事情都死心了。 「娃兒……」 他心痛的喚著。 「傅炎。」靜媛沖上前來,不顧矜持的從身後一把抱住他,「不要走!我需要你,額娘變成這個樣子讓我好害怕,不要在這時候離開我。」 「靜媛……」 傅炎很想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只有兄妹之情,再也沒有別的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無法狠下心說清楚。 老天……他該怎麼做? 傅炎無奈的喟歎一聲,情字這一關竟是如此的折磨人哪! 娃兒覺得好難受,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蝕著她的心! 她究竟還留在這兒做什麼?艾福晉早已瘋了,多少年來,她承受著各種煎熬,沒想到冥冥之中,上天已經替她報了殺母之仇。雖然福爺和春姨死得淒慘,但陳進也同時死在她的刀下了,至於幕後是否有主使者,那也已經不重要了! 她失去了好多好多,逝去的親情不可能挽回,而愛情卻必須奪人所愛,那她還擁有什麼呢? 是的,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親如姐妹的阿哀了。 京城是個傷心地,她不想留下來,她想回到雪茵山上,至少那兒有伴著她成長的一草一木,她絕對不會感覺到孤單的…… 「你要去見阿哀?」傅炎萬萬沒想到娃兒主動來找他就是為了這件事。 「是的。」娃兒認真的點頭。 「你瘋了嗎?」傅炎忍不住低聲咆哮著。「京城裡四處都是搜查阿哀的官兵,這件事已經鬧大了,甚至驚動了皇上,你這一去是自找麻煩,你知道嗎?」 「你不肯帶我去見阿哀,我就去向官府自首,說我就是那名刺客!這樣阿哀就不必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了。」 她冷冷的看了傅炎一眼,讓他感到萬般無奈。 「好!」他只好一咬牙,妥協了。「我帶你去。」他齒縫中迸出這四個字。 娃兒脫下象徵高貴身份的旗服、旗頭、花盆底鞋,換上漢服、繡花鞋,烏黑的長髮再度紮成兩條辮子,卸下層層裝飾後,讓她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傅炎帶著娃兒掩過眾人耳目,悄悄的來到北京城的一條胡同底的一家四合院。 才踏進前院,娃兒就看到阿哀,只見阿哀換上布裙、頭系頭巾,儼然一副農家婦人的模樣。 「阿哀——」娃兒興奮的奔向她。 正在曬菜幹的阿哀聞言回過頭,「娃兒……」她震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上那簍菜幹全掉在地上。 「阿哀,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你,我第一次看你穿裙子耶!」 分別好幾天的兩人興奮的抱在一起,娃兒更是開心的又叫又跳。 尾隨在後的傅炎看到這一幕,皺緊了眉頭。「小聲一點,你們不怕讓人發現是不是?」 屋裡立刻有兩人迎出來—— 「阿哀——不,叫錯了,現在應該叫巴大嫂才對。」出聲調侃的是小六子。 阿哀臉上一陣羞赧,立刻射一記眼刀過去! 「哎喲!巴大嫂發威啦!」小六子皮癢的跳到巴圖身後去,教巴圖手肘一拐,正中腹部。 「別亂說話。」巴圖警告小六子。 「哎喲!夫婦聯手謀財害命啦——」小六子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傅炎看著,輕輕笑了出來,娃兒則一臉的莫名其妙,倏地,她反應過來的大喊—— 「阿哀,你和巴圖成親啦?為什麼都沒有通知我一聲?」 「我沒有!」阿哀一窘,答得又急又快。 「巴圖,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害我連份禮都還不及準備。」傅炎玩心大起,也在一旁參一腳。 「主子,你怎麼……」巴圖這個大塊頭居然臉紅了。「怎麼跟著小六子取笑我,這……沒有的事……不要亂說嘛!」「阿哀,真的沒有嗎?那小六子為什麼叫你巴大嫂?你和巴圖之間……肯定有曖昧。」娃兒也跟著淘氣起來。 「娃兒!」阿哀臉上的緋紅更深了,「都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嘛!」 「你們兩個何必否認呢?」小六子以曖昧的口吻說:「那天晚上阿哀受了劍傷,傷口在左背上,是這大塊頭幫她換的藥,大塊頭換著換著還流鼻血呢!」 「你閉嘴!」 巴圖和阿哀十分有默契的一同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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