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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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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炎只得再一次歎息。 屋內傳出娃兒輕脆悅耳的聲音,外加一、兩聲輕微的咳嗽,讓他聽了十分擔心。 她莫非也得了風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已接近晌午,傅炎整個人餓得前胸貼後背,渴得全身都要虛脫了,但是,他的一顆心還是懸在屋內的佳人身上。 竹屋內傳來幽美的音樂和悅耳的嗓音,輕唱著—— 自從南浦別,愁見丁香結。 近來情轉深;憶鴛鴦。 幾度將書記煙燕,淚盈襟, 禮月求天,但君知我心。 是她!這聲音的確是娃兒的,她的聲音十分悅耳動聽,輕柔得猶如天籟,他萬萬想不到,一個行為乖張的小惡魔居然彈得一手好琴,還會吟唱詩曲。 真是好琴聲、好歌聲啊! 傅炎不自覺的閉上眼細細聆聽,意外的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會是誰呢? 他正這麼想時,福伯的身影已飛掠過他面前,他驚愕的低喊:「福伯?」 福伯停下腳步回過身看他,吃驚的瞪大眼。 竹屋內的琴聲驟然停止,阿哀扶著娃兒走了出來。 「福伯,情形怎麼樣了?」阿哀問。 「情形怎麼樣?」福伯看看阿哀、再看看傅炎,大喊:「老天,你怎麼把貝勒爺給五花大綁了?」 阿哀仍是冷哼一聲,「好色的登徒子,我沒閹了他算他走運了。」 「貝勒爺?」娃兒原本不說不笑的神情有了一絲錯愕,「福伯,他就是你提到的,可以幫助我們的人?」 「是啊、是啊!你們兩個怎麼……這麼莽撞又糊塗呢?」 福伯倉皇的解開傅炎手腳上的繩索,嘴裡忙著道歉:「真是對不起呀!炎貝勒。娃兒天性單純不懂事,而阿哀又……你別見怪,別和這兩個孩子計較。」 傅炎輕輕抿嘴一笑,揉著發疼的手腕。 「其正教我詫異的是你呢!福伯,原來你並不是個瘋子,而且武功底子還不弱呢!」 「這……」福伯尷尬的笑著,「炎貝勒請見諒,小老兒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原因?」傅炎的視線輕掃過娃兒臉上,笑道:「想必和娃兒剛才所說的事有關連羅?」 這個大色狼居然還敢盯著她瞧,真是不要臉! 一想起昨天那件「不經意」的事,娃兒頓時雙頰緋紅,氣得鼓起腮幫子,嘟起櫻桃小嘴,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傅炎瞧見了,不禁啞然失笑。 「請炎貝勒進屋裡坐,讓小老兒慢慢道來。」福伯恭敬的道。 「好。」 福伯熱絡的招呼傅炎進屋內坐下,並吩咐阿哀送早點進來,阿哀心不甘情不願的捧來一碗肉粥和兩碟醬菜,重重的放在傅炎面前。 「山中野味,沒什麼好招待的,請高貴的『炎貝勒』將就一點。」阿哀的口氣是不屑的。 傅炎嘗了一口,「好香的肉粥啊!是用什麼肉燉的?」 阿哀不回答,坐在一旁的娃兒掩嘴噗哧一笑—— 「老鼠肉。」 「噗——」傅炎臉色大變,嘴裡的粥全吐到地上去。 「哈、哈!你被騙了。」娃兒指著傅炎大笑。「那是兔肉,笨蛋。」 「哈……」傅炎苦笑著,胸口隱隱冒著一把怒火,衝動的想將她的嘴巴給封起來。 「娃兒。」 福伯厲喝,一張臉鐵青得嚇人。 「呃!」娃兒連忙用雙手捂住嘴,雙眼瞅著福伯,裝出一副無辜、委屈的可憐樣。 「福爺,您生娃兒的氣嗎?」說著,泛著水氣的大眼眨呀眨的,仿佛隨時會掉下一大缸淚來。 福伯當場心軟了。 「福爺當然不可能生娃兒的氣,只是,你娘的事我們還得仰仗炎貝勒的幫忙,我只是希望你乖巧一點,知道嗎?」福伯好言好語的說。 「福爺,娃兒會聽話的。」 娃兒抱著福伯撒嬌著,待福伯笑呵呵的撫著她的長髮時,她又悄悄地轉過頭,食指拉下下眼瞼,吐出粉色的舌頭,對傅炎做了一個鬼臉。 傅炎沒空和娃兒計較,正色問道:「福伯,咱們還是回到主題吧!只要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喝!好大的口氣。娃兒暗自低咕。 「好。」福伯斷然道,口氣裡有壯士斷腕的氣魄,「已經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來我裝瘋賣傻為的除了娃兒,就是等待像炎貝勒這般有俠義心腸的人來為小姐洗刷冤屈。」 「此話怎講?」 「這故事好長、好長……」 「傅炎洗耳恭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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