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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歪著頭,朝他頑皮的一笑,倏地,她瞪大靈燦燦的眸子直視他身後,菱形小嘴輕啟,喊著:「阿哀,不要……」

  接著,傅炎感覺到頸後一陣刺疼,僅僅一眨眼的工夫,他整個人便直挺挺的往地面倒去。

  少女的臉龐逐漸模糊,聲音回蕩著……

  傅炎感覺全身發酸,眼皮十分沉重,一睜開眼卻看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自己眼前放大,兩人靠近的程度足以讓他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芳香,她那張微啟的小嘴看來誘人無比。

  少女原本站得遠遠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接著美麗的小臉蛋湊了過來,飽滿的唇瓣輕輕刷過他的鼻尖。

  「啊!」傅炎低叫了一聲。

  「阿哀又騙我,沒有銅臭味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少女看來純真可人,一點也沒有妖魅的氣息,莫非她並不是傳說中的妖女那華?

  傅炎正想詢問清楚,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他仔細一瞧,發現自己置身竹林裡,雙手和雙腿全被綁住了,原來這就是讓他全身酸疼的原因,他不禁勃然大怒。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綁住我?快放開我!」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想他堂堂一個炎貝勒,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五花大綁,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笑死人?

  「喝,好凶啊!」少女一個箭步跳離兩步遠。「你突然跑到我家來,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呀?萬一你是壞人怎麼辦?我當然得綁著你」

  好個伶牙利齒,與初見面時那副我見猶憐的柔弱姿態有如天壤之別。

  「什麼你家?我何時闖進你家了?」少女身後的確有一個竹屋,但他可沒去過。

  「這兒就是我家!」

  「哪兒?」

  「整座雪茵山哪!!」少女甜甜的嬌笑中有一絲嬌蠻。

  「胡扯。」傅炎皺起了眉。莫非這少女不正常?

  「哼!敢說我胡扯。」少女柳眉倒豎,生起氣來依舊美得動人。

  她彎下身去抱起在她腳邊打轉的松鼠,走向傅炎,瞪著他,「哼!松果,這北京來的傢伙太過分了,應該要懲罰他。」她把松鼠抓到他面前,下令道:「咬他。」

  什麼?!

  傳炎大吃一驚,瞪大了眼與松鼠對峙,而被稱為松果的松鼠居然聽話的張大了嘴——

  「住手。」傅炎連忙轉過頭閃避,「快把你手上那只鬼玩意兒拿走。」

  「鬼玩意兒?」

  少女一隻手捂著嘴咯咯笑著,「松果,好好玩呢!瞧,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松鼠。松果,咬大力一點。」

  說著,她又把松鼠抓到傅炎的鼻子前,傅炎這下子根本顧不得面子問題,急忙閃躲著。

  「住手,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了!」

  「哈、哈……好玩、好玩。」少女嬌笑著。

  「住手,你再玩下去我可要生氣了。」傅炎怒斥道。

  「你生氣呀!別躲呀……」

  「你——你這個小瘋婆子,快住手。」什麼出水芙蓉、什麼我見猶憐嘛!這少女根本就是一個小惡魔、小瘋子。

  「喝,還罵人哩!松果,咬他的鼻子,大力一點。」

  少女玩上癮了,她整個人撲上博炎的身子,讓他沒辦法閃躲,並將松鼠對準傅炎驚駭的俊臉,眼見松鼠張大了嘴就要咬下去——

  「娃兒。」

  千鈞一髮之際,這一聲清冷的低喚救了傅炎,少女手一松,松鼠立刻躍到地面,少女也飛奔而去——

  「阿哀,你回來啦!」

  好不容易得救,傅炎終於松了一口氣。

  少女口中喚的阿哀,身材十分高窕修長,長髮覆面,渾身帶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一時之間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春姨下山採買雜貨去了,我買了晚飯回來。你餓了吧?」阿哀說起話來仍十分冷淡,但口吻裡淨是關懷。

  「阿哀,你最好、最疼我了。」

  叫娃兒的少女抱著阿哀又叫又跳,她一手拎過阿哀手上的一袋熱呼呼的包子,接著一蹦一跳的來到傅炎身邊的大石頭坐下,取出一個香味四溢的肉包子,咬了一大口。

  「啊!好香,好好吃喔!」娃兒滿足的說,還故意睨了傳炎一眼。

  腹中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傅炎抬頭看看天色,發現天色漸暗,這才察覺到一件事——「我昏迷了多久?」老天,這下子小六子和巴圖不擔心死才怪。

  但沒人理他,娃兒只顧著和阿哀說話。

  「阿哀,有一隻青蛙在旁邊一直呱呱叫,吵得我都快煩死了。」

  阿哀蹲下,順手拿來一個包子,撥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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