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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哼!竟敢謀殺親夫,嘖嘖!你可真叫我寒心。」

  「真正叫人寒心的人是你!」宮芸芸怒叫,沒想到都這時候了,他還這麼說!如果不是他存心利用她,她又怎會與他撕破臉?

  「別忘了你肚裡有我的種!」

  「那又如何?我可以找別的男人來當孩子的爹。」

  她的話讓駱春謣憤怒不已,薑松當初的勸阻沒錯,他真不該娶她!

  「你自認打得過我?」眼下情勢對他來說太不利了。但駱春謣還是沉穩得不露出絲毫驚慌的神色。

  「如果我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也不會貿然行動。」宮芸芸說著退了幾步。

  駱春謣隨著她的身影望去,才發覺樹下站著一名男子。霎時,他呼吸一窒,接著一顆心跳得飛快。

  雖然沒瞧見那人的長相,但那一身黑衣勁裝與黑紗笠帽,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就是殺神!

  他沒料到會在這與他碰頭,不是說他已離開極天門雲遊四海了嗎?怎麼現在……

  該死的!面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他要如何全身而退?

  駱春謣雙手微微抖動了下,在月光照耀下,殺神一身的冷寒格外叫人心驚。

  「三郎,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上官邪。」宮芸芸退至他身後,嬌聲道。雖說上官邪武功高深莫測,但「殺神」可是武林人士封給谷三郎的名號,她就不信谷三郎會輸給上官邪。

  化名谷三郎的駱秋冥隱藏在面紗後的臉色難看極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回極天門。

  自從得到花靈的愛後,他帶著她退隱江湖,不再以殺神的面貌出現,但偏偏熬不過趙祿的哀求,說他如果不回來一趟,宮芸芸就要趙祿的項上人頭,為了不叫他為難,他只好回極天門一趟。

  誰知宮芸芸找他回來,竟是要他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兩夫妻關起門來做些愛做的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煩——他現在只想快快回到花靈身邊。

  駱秋冥低頭看了她一眼,「他方才說你已有他的孩子,既然這樣你還……」

  「你不懂,是他太過分,不僅騙了我,讓我以為嫁了個乘龍快婿,結果他只是利用我奪得極天門的大權,還背著我和他的護衛鹿臻兒亂來。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

  鹿臻兒?是他上回到陰月堡時,有幸過招的那個厲害的女子?原來他們真的如他懷疑的有曖昧關係,這麼說,上官邪迎娶宮芸芸果真是不懷好意了。

  哼!一個大男人靠著誘騙女人來奪權算什麼男子漢?

  駱秋冥不屑的瞪著駱春謣,卻發覺他也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駱春謣記得鹿臻兒告訴過他,殺神使的武功路子與冷卉娘的武功很像,冷卉娘的絕學從不傳人,但殺神卻會她的武功,莫非……殺神會是她在外偷生的種?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要想法子斬草除根——

  「你曾詢問過冷卉娘。莫非你是她留下的孽種?」

  「你在胡扯什麼?」駱秋冥莫名其妙的聽著他的指控,什麼時候自己成了殺父仇人的孽種了?這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如果不是,你為何會她的武功?哼!瞧你遮遮掩掩不敢見人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該死的!竟如此貶損他!

  駱秋冥惱怒的拔出劍,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冷卉娘,她殺了他的乾爹谷青曜,這可惡的上官邪卻說他是冷卉娘的孽種,還說他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可惡!就算不為宮芸芸,他也要為自己出口氣!

  「上官邪,江湖上人人說你武功天下無敵,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吧。」駱秋冥手中的劍閃著銀白的光芒,身手俐落的朝駱春謣逼近。

  糟糕!

  駱春謣心下一驚,連忙沖出涼亭往鹿臻兒的房間方向奔去。「臻兒!」

  「上官邪——你搞什麼?跟我正面過招呀,我可是很期待遇到一個高手。」

  見鬼!他很期待?可他才不要捨命相陪哩!

  如果臻兒再不來,他就慘了!

  「臻兒!」

  他的叫喚聲在夜裡聽來顯得格外清晰,宮芸芸和駱秋冥不禁納悶的猜疑著,上官邪不自己出手,拚命的叫鹿臻兒做什麼?

  「三郎,小心他使詐,也許他是故意鬆懈你的警覺。」宮芸芸扯開嗓門警告道。

  「胳臂往外彎,竟夥同別的男人謀害親夫。」駱春謣怒駡著。

  「是你無情無義在先,別說我不顧夫妻之情。我也曾真心的視你為夫婿,你卻負了我。」

  「哼!你這放蕩的女人要說對我有真心,我還真驚訝呢!嘖!瞧瞧現在的你,多可怕呀!不但下藥想謀害我,還唆使殺神殺我,看來,你們倆也有一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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