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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點上燭火。」慍怒的命令聲傳來,鹿臻兒瞥了眼床上,才依言點亮蠟燭。

  在搖曳的燭光中,駱春謣清楚的瞧見她的衣裳被扯破了,心口猛然竄升怒火。如果臻兒不會武功,那麼她豈不是……

  該死的!

  「真的不把我看在眼裡,我帶來的人他們也敢侵犯!」他眼一眯,陰狠的勾起唇。「哼!極天門,想惹我就得付出代價!」

  他發那麼大的氣,是為了她嗎?

  鹿臻兒訥訥的瞧著他震怒的神情,心裡不禁湧上一股暖意,他多少還是掛心著她吧?否則怎會如此憤怒。

  她以為他只當自己是一名暖床的女人、以為他在即將為人父會極力恩寵宮芸芸,而不再搭理她。

  但一切出乎意料,駱春謣在得知宮芸芸懷孕後,並沒有多大的喜悅,他依然每夜與鹿臻兒同房,不論多晚,他總是會回到她身邊,即使現在是在極天門,他也沒有改變。

  他是真的在意她吧?

  雖然他嘴裡總是說著冷漠的話語,卻在無意中流露出溫柔。

  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他心裡有個角落放著她的身影,她就滿足了。

  「過來我看看。」

  她依言走近床邊,他伸臂摟她入懷,輕輕拉開她的衣裳,在瞧見她的身子留著清晰的指痕時,他咬牙切齒的咒駡出聲。

  沒有人可以動他的女人!

  他壓下怒氣,親吻著她身上的指痕,溫柔的問道:「你嚇壞了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事,我保護得了自己。」

  她的話讓駱春謣眉頭緊皺,想起剛剛危急時,他雖著急卻什麼也不能做,就像個懦夫。自責和懊惱讓他冷笑出聲,「是呀!你能保護自己,不像我,一個大男人卻只能眼睜睜的在一旁乾瞪眼,平常也只能依賴你來保護。」

  「春謣哥。」鹿臻兒伸手捂住他的唇,不想再聽見他的自嘲。她知道他為了自己無法練武而遺憾怨恨,所以她不要聽見這些自我貶損的話。

  「臻兒的命是你救的,臻兒有今日也是拜你所賜,所以請你別這麼說。」

  「你是在同情我?」

  「或許,但我更愛你。」說完,她主動印上他的唇。

  不知從何開始,她對他的兄妹之情轉為男女之情,即使他娶了妻、有了子嗣,即使她心痛至極,這輩子她也離不開他。

  她的春謣哥……她願意一輩子守著他、保護著他,就算沒名沒分,她也不再埋怨什麼。

  駱春謣摟著她回吻,須臾像想到什麼似的,輕推開她問道:「你喝了藥嗎?」

  鹿臻兒微蹙眉的點頭。

  她真是不懂,自從與春謣哥有肌膚之親後,他便差人每天熬藥給她喝,即使他們離開陰月堡來到中原,他也隨身帶著一名老嫗,只為按時煎熬藥湯給她喝。

  他說是為了幫她補元氣,但她的身子哪有這麼虛弱?

  「別再叫人熬藥了,我不想喝。」

  「不行。」

  「你不知道那藥好苦。」

  「我是為你好。」

  「改天換你喝喝看。」

  他瞪她一眼,「從以前你就討厭喝藥,老是要我哄你,現在都成了女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不管!如果要我喝,就像小時候一樣,你喝一口我才要喝一口。」

  「想跟我談條件?哼!門都沒有。」

  他詭譎的笑了,將她的身子壓在身下,低首將她的抗議全給堵住,四片唇火熱的纏吻,在彼此的渴求與情愫中燃燒熾烈的纏綿……

  一大早,極天門便亂得像天塌下來一樣,眾人驚愕的看著兩具屍體懸掛在門外。

  「可惡!是誰敢上極天門來挑釁?」

  「這算什麼?殺了我們的人還將屍首懸掛,這擺明瞭是來示威!」

  「沒錯,是示威,也算給你們一個警告。」

  涼涼的話語傳來,眾人隨著聲音望去,來人正是極天門的姑爺。

  「上官邪……你這是什麼意思?」

  「昨晚他們兩人溜進我的貼身護衛房裡想侵犯她,我不該給他們教訓嗎?」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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