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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瞧著他沉睡的模樣,俊逸不減,卻少了平日的冷漠深沉。這樣一個讓人傾心又讓人傷心的男人呀!她遇見了他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她垂眼歎息,才發覺自己與他赤裸裸的相擁而眠,酡紅瞬間染上她的臉。她下意識的挪動身子,卻被他攬入懷裡。

  「春謣哥!」

  「你可醒了,我還在想如果你再不退燒就得請大夫來瞧瞧了。」

  「我發燒了?」

  「沒事跑去泡在冷泉裡,不著涼才奇怪。」他眼裡有著責怪。

  「我沒事了,你放開我,更何況你不該在這,應該在新娘身邊……」

  「現在會趕我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賴著我陪嗎?」

  他怎能說出這種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已經娶妻,她要怎麼留住他的人?就算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又有何意義?

  況且在他心裡她並不重要,他又何必纏著她?

  「對不起,你還是趕快回新房吧,臻兒不想讓堡主夫人誤會——」

  「只有我可以趕你,不許你趕我!」

  「春靄哥!」面對這突來的舉動,她驚喘出聲。

  「我說過,在恩愛時只准你喚我的名。」

  她是如此的甜美,窈窕的身段、細柔的肌膚、嬌柔的呻吟聲在在蠱惑著他,讓他渴盼不已。這讓他自己都驚訝,沒想到臻兒竟能迷惑他如此深,看來,他是不能輕易放開她了。

  就算讓她傷心,他也要一輩子將她牽絆住!

  「不!你已經娶妻……」鹿臻兒掙扎著,心裡有著難堪。

  「那又如何?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的小臻兒……」他吻著她的淚、她的唇。

  為什麼不放她走?

  明明知道這是註定心碎的愛戀,為何一顆心還是甘願跟隨著他?

  好傻、好傻呀!

  這令人又愛又恨的薄情郎,為什麼她抗拒不了?這般傻勁無疑是飛蛾撲火呀……

  就算是墮落,只要她還能擁有他、只要她還能依在他身邊,那麼所有的委屈就咬牙承受下來吧。

  因為她實在離不開他了!

  「我愛你!我愛你呀!春謣!」她再也忍不住喊出心裡壓抑多時的話,淚水跟著滾滾而落。

  她激動的呼喊引發他的悸動,心湖裡翻攪著狂亂的梢,他煩躁的緊盯住她的臉。

  愛是什麼他不懂,這一生他只為復仇而活、他只想重振駱府名聲。

  愛是什麼鬼玩意?他不需要這東西,不需要!

  「春謣,求你……愛我……」鹿臻兒睜眼與他相望,明知自己傻得可笑,但她還是渴望著他能將她放入心裡。

  他不愛聽這些,低頭封住她的唇,讓剩餘的話融入他的嘴裡。

  「堡主……」薑松小心翼翼的在門外喚著。

  駱春謣眯眼低咒一聲,但他並不想太快結束,他太想要鹿臻兒了,就讓薑松等一等吧。

  薑松在屋外傻愣愣的站著,他一直聽不到回音,難道堡主還沒睡醒?左等右等,在他終於放棄想離開時,突然聽見駱春謣的叫喚聲傳來。   「堡主?你醒啦?」薑松耳朵湊近門扇,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

  「吩咐下去,午膳端到新房,我會回房陪夫人用膳。」

  「是,我這就去。」

  他要回新房陪宮芸芸用膳?

  鹿臻兒如被悶雷擊中,瞬間感到胸口疼痛難忍。他怎能在與她纏綿一場後,立即回到宮芸芸身邊?

  怎能……怎能如何殘酷的對她?

  疲軟的身子趴伏在床褥上,她任由難堪的淚水滾落。

  聽到她的啜泣,駱春謣拂開她的發,低頭親吻著那滑嫩的雪背,「別鑽牛角尖,我會同以前一樣每晚回沐雲樓來。」

  一來是戀棧著她的身子,二來是不想她再次獨自在外頭晃。

  駱春謣下床整衣,臨去前差奴僕為她提來熱水沐浴,這才放心的離去。

  「何以淚墜?何以心碎?春謣哥,鎖住我的情、困住我的愛,你教我該怎麼辦……」鹿臻兒痛苦的喃喃自語,將身子浸入浴桶內,無助的低泣。

  宮芸芸在房裡無聊得想罵人時,眼角余光瞥見駱春謣推門而入,她不禁興奮的漾開嬌媚的笑容。

  「夫君,我等你好久了。」

  「抱歉,我習慣一大早練武。」駱春謣謊稱著,輕摟住她,扶她坐到桌前。

  「多吃些,我希望娘子早日為我生下子嗣。」他殷勤的夾菜放入她碗裡。

  「我當然也希望早點為夫君生子,可是你得常陪我。」

  「這是當然。」駱春謣抬起她的臉印上一吻,「你就安心在陰月堡住下,堡內所有的人都會尊你為女主人。另外,我打算下個月陪你回極天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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