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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兩年後——

  在駱春謣積極的作為下,陰月堡的聲望扶搖直上,他行事嚴酷陰邪,不講任何情面,周遭的門派只要歸順陰月堡就可享安康,反之一舉剷除。在江湖上,只要聽到「上官邪」這三個字,大家莫不感到心悸,邪神的封號便不脛而走。

  兩年前,他的親信虢亮不知為何突然被懲處,廢了雙手、下藥毒啞,還被派到花馬池當個守池人,而服侍他的燕翠也被賣給奴隸販子,從此沒了下落。這等作法無疑是殺雞儆猴,從此堡內的人對駱春謣是敬畏有加,不敢存有異心。

  許多江湖高手,不論是妄想併吞陰月堡或是想要殺了他好揚名立萬的,都在一踏入陰月堡便敗給駱春謣的護衛鹿臻兒,一個護衛就如此厲害,可想而知邪神本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就這樣,邪神的威望愈來愈響亮,陰月堡儼然成了北方的第一門派。

  但駱春謣不因此而自滿,他要想辦法將勢力擴展至中原。

  夜深人靜時分,他又想起駱家當年的慘案,雖然他親手殺了冷卉娘替父母報仇,但他的弟弟們呢?他的靈姐姐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依然生死未蔔,難道這輩子他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們了嗎?

  輕歎一口氣,他閉上眼睛,感受到身畔的溫熱氣息。他不禁轉頭看去,定定的看著那張絕美的睡顏。

  沒想到臻兒越來越秀麗,兩年前,他就為她而心緒浮躁,現在的她更添嫵媚,也更吸引人。

  她是真心真意的留在他身邊守著。他卻懷著利用她的心情。

  或許是欠她一份情,但人人都說他是殘酷的邪神,那麼他又何必在意太多?

  駱春謣翻個身,端詳著她安詳的睡容,心中不禁起了困惑,難道她真的對他毫無防備,不怕他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想起虢亮想強佔她時,她那恐懼的反應,那麼她對他又是什麼心態,何以一個黃花大閨女肯日夜與他在一塊?

  有好幾次他都克制不住的想要了她,但一見到她那清純的模樣就感到罪惡,欲念也跟著消失。

  這真是一種折磨,他也只有對她才會忍下欲望,換做別的女人他才不會顧慮這麼多。

  呵!沒想到他這沒心沒肺的人也會替他人著想。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見她微擰眉縮了縮身子,似乎感到有些冷,他將她摟進懷裡,讓她靠著自己溫熱的胸膛。

  他還是殘存著些許的溫柔,至少對她而言。

  她的馨香蠱惑著他,駱春謣不想壓抑得太辛苦,趁著她沉睡偷個香應該無妨。他傾身靠近她的臉,忍不住輕碰那柔軟的玫瑰唇瓣。

  好柔軟的觸感,這是他吻過最甜美的香唇。

  他在心裡讚歎著,忍不住想再深入品嘗,卻見她突然睜開眼,他心虛的連忙閉上眼,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正在輕薄她。

  窗外有聲音!

  鹿臻兒倏地爬起身,動作雖快但很謹慎,就怕吵醒了他。她迅速的下了床,讓裝睡中的駱春謣一頭霧水。正疑惑時,一個黑影破窗而入,她一腳踢起椅子往來人臉上砸去,趁他閃躲時,她立即出招朝他攻去,俐落的點住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刺客?

  駱春謣睜眼偷偷瞧了一下,見鹿臻兒輕聲的開門喚來姜松將刺客帶走,然後她悄聲的躺回床上,仿佛一切不曾發生過。

  她對他的忠心真的沒話說。

  但,除了忠心外還有別的嗎?

  駱春謣假裝一個翻身,手摟上她的腰,腿也纏上她的腿。

  鹿臻兒輕喘一聲,絲毫不敢動。須臾,見他依然沉睡才緩緩移動身子,但她一移動,駱春謣也跟著挪動。

  最後她終於放棄了,任由他纏著她,這親匿的肢體碰觸讓她不僅雙頰羞紅,就連身子都熱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她困擾的望著駱春謣,以前抱著他磨蹭都不會這樣,但近來感覺變得有些奇怪,每當他們親近一些,她就感到羞澀不安,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讓人好難受。

  或許他們不該這麼親近,但想要離開他又覺不舍。總希望能一直守在他身邊。

  她是不是病了?這種矛盾鬱悶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又感到全身燥熱難受,看來她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鹿臻兒嚇壞了,想推開他又擔心會吵醒他,但他的碰觸又讓她全身燥熱不已,更加渴望他的撫摸。

  她怎能這麼不知羞?

  懊惱的一咬牙,她拉開他的手,悄聲的爬起身,如果再不想辦法平息這份燥熱,她會很難受。

  下了床,她穿好衣物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仍沉睡著,她才離開房間。

  夜風颯颯,月兒高掛,一人一騎在黃土上奔馳,輕脆的馬蹄聲震響著寧靜的夜。

  鹿臻兒快馬奔馳了一刻鐘,來到賀蘭山山腳下一處泉水,潺潺的水流聲在夜裡聽來更清晰。

  她在泉水邊停下馬,跳下馬背,想也不想便脫去衣袍,踏入清澈冰冷的水裡。

  「哇!好冰!」

  強烈的冷意襲身,她原先的燥熱漸漸的散去。她沉入水裡,讓泉水洗去駱春謣撫摸她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她浮出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美得像是池中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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