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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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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釋重負的松了手,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因為過度激動而有些顫抖。胸口的疼痛讓他擰眉呻吟,幸好冷卉娘那一掌並不重,否則只怕他早被她一掌擊斃了。 抬眼瞪向地上的屍首,駱春謣氣憤難消的悴道:「哼!妖婆,你死有餘辜!我駱家因你而家破人亡、兄弟離散,你該感謝我留你一個全屍!」 血海深仇終於報了,駱春謣在慶倖之餘開始思索著現實的問題 他要如何逃出陰月堡?如果讓陰月堡的人知道他殺了冷卉娘,那他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蹙眉思索了一下,起身在屋內翻箱倒篋。找了好一會兒沒發現什麼重要東西,他不禁有些氣餒,正苦惱時卻意外發現床後的牆壁有道縫,他伸手一推,牆立時出現一道暗門。 駱春謣側身進入,只見小小的斗室裡放滿書籍,他隨手拿起一本冊子翻了翻,失望的咕喂道:「嘖!沒事將書藏在這麼隱密的地方做什麼?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寶……咦,這是武功秘笈嗎?」 他撇了撇唇角,對他這被廢了筋脈的人而言,這本秘笈根本是廢物!他揚手想丟卻倏地停下。 等等,或許他可以賭上一賭。如果老天站在他這邊的話,不但不會被人追殺,還可以成為陰月堡的新主人! 駱春謣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他收好秘笈迅速走出去。 「什麼?堡主暴斃?!」 陰月堡亂成一團,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令人意外的消息。不敢相信那令人畏懼的冷卉娘會莫名其妙的暴斃身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粗暴的怒吼聲傳來,眾人連忙安靜下來。不約而同望向出聲者,那是個魁梧粗獷的男人,他是堡裡地位僅次於冷卉娘的虢亮,也是冷卉娘生前的左右手。 「虢爺,你回來得正好,昨兒個夜裡堡主仙逝了。」 「怎麼可能?」虢亮擰起粗黑的雙眉,不敢置信的喝道。冷卉娘的武功高深莫測,這幾年來一直有自詡為俠客的人想殺了她,卻反而命喪她手中,怎麼她會突然死了?這其中一定什麼蹊蹺。 「虢爺,是這小子說的。」有人將躲在角落的駱春謣給推出來。 「你給我說清楚。」 面對虢亮的氣勢,駱春謣雖然心中害怕,但他還是強做鎮定,大聲的回話。「昨晚是我服侍堡主的,她喝得酩酊大醉,加上受了寒,所以才會暴斃……」 虢亮仔細的打量著屍體,只見冷卉娘面色雖蒼白,但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應該不是被人毒殺,難道真是喝多了才暴斃?他思索著,同時伸手探向她脖子。 「你做什麼?」駱春謣一驚連忙阻止,如果讓他瞧見冷卉娘脖子上的勒痕,那他的謊話就會被拆穿。「堡主才仙逝,你就大膽的想羞辱她?」 「是呀!虢爺,堡主生前最討厭跟弟兄們過分接觸,你可別碰了她的身子,讓她死不安心。」一名服侍冷卉娘多年的婆婆跟著開口。 「既然人死了,那就早日入土為安,但陰月堡不能一日無主。」虢亮雙臂環胸的說。 「對呀!對呀!虢爺是最有資格接任堡主的,我們一定忠心相隨!」眾人起哄著,而這正中虢亮下懷,他不禁露出一抹笑。 「等等,能繼任堡主的人只有我!」 這話一出,眾人立時譁然,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到說話的人身上,然後一串大笑聲響起,因為說話者是冷卉娘一直使喚的奴僕。 「你?呵呵!你這小子吃錯藥了是不?竟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小心虢爺一掌劈了你!」 駱春謣深吸一口氣,一顆心怦怦亂跳。現在的他比誰都緊張害怕,但為了賭一賭,他必須要裝腔作勢,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了。 「我不是大言不慚,也不是不自量力,而是我是堡主唯一的傳人,她的武功早已傳給了我。」 「你說什麼?」每個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 這麼多年來,冷卉娘不曾收過任何徒弟,也不曾教過任何招式給陰月堡的人,眾人就算有心想偷學也學不來。如今駱春謣竟然說出這句話,難怪大家都要嚇傻了。 「怎麼可能?你只不過是個小奴才。」 「就是呀!大家別被他騙了。」 冷汗滲透衣裳,駱春謣緊張的握緊拳頭,但他依然故作鎮靜。「哼!你們以為堡主為何不肯正式收傳人?那是因為她知道堡內有人野心勃勃的想奪她的位子,因此她才偷偷的教我武功,明裡她讓你們誤以為我只是個奴隸,實際上我是她唯一的傳人。」 見他說得振振有辭,有些人信以為真,但虢亮卻不相信的喝道:「胡扯!堡主視我為左右手,豈有瞞著我的道理?」 「這是因為她最信不過的人就是你!」 虢亮青筋暴起,沒想到會在這小子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他一向對冷卉娘忠心耿耿的,可她還是不信任他。 「我可是句句實言,堡主不僅將一身武功全傳給我,甚至視我為她的接班人,不信的話,你們瞧!」駱春謣從懷裡掏出秘笈,「這就是她給我的武功秘笈,雖然我才十六歲,但在堡主的調教下,我的功力已是不可小歔,所以由我繼任堡主是最合適的。」 不知能不能騙過這些人? 駱春謣手心滲滿冷汗,一個不小心他可是會當場一命嗚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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