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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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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秋冥心中詫異,他怎能保持氣定神閑的模樣,在他的堡裡出現不速之客時? 兩個男人對望了好一會兒,上官邪終於開口,「辛苦了,風塵僕僕的趕路很累吧?」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會來?」駱秋冥更詫異了,提高警覺的戒備著。 「這幾年竄起的年輕刺客,極天門的第一殺手,人稱殺神,我可是如雷貫耳,而你那招牌似的黑衣勁裝、笠帽黑紗,我想我還不至於錯認。更何況,日前我致函貴門主,厚顏的想締結姻盟,我猜莫名其妙的宮芸芸絕不會不動聲色,而要探我上官邪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當然要請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出馬她才放心吧。」 他完全了如指掌! 上官邪是個可怕的人,若是為敵的話。駱秋冥擰眉深思。 「別太緊張,先喝杯酒吧。」上官邪伸手拿來一杯酒,手臂輕輕一揮,酒杯呈抛物線的飛至駱秋冥面前,他迅速出手接住,狐疑的瞪了上官邪一眼。 上官邪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突然朗笑出聲,」放心,沒下毒。你一向這麼緊張兮兮嗎?真可憐,殺手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去!竟開口消遣他。 駱秋冥怒然的仰頭一下而盡,然後不客氣的將酒杯回送給他,只見上官邪依然一副悠閒樣,完全沒有要伸手接杯的意思,眼見酒杯就要砸到他英挺的面容上,一隻手臂突然探出為他接下酒杯。 他望向那出手名喚臻兒的女子,注意到她寸步不離的守著上官邪。是什麼樣酌關係讓她無微不至的護著他?還乖順的聽從他的命令,更令人玩味的是,他們之間似乎——默契十足。 上官邪不躲、不接是因為他確信那女子會為他擋下,是什麼樣的關係讓他們女口此有默契? 主僕抑或是——情人? 好奇的盯著上官邪,瞧見他拉住喂他吃水果的女子,邪笑的舔上她的唇。 不,如果是情人,怎能容許他要娶別人,並無視於他與人當眾調情? 回過神,駱秋冥暗自惱怒自己的多事,他們是什麼關係幹他何事,於嗎傷腦筋? 想起了來陰月堡的正事,駱秋冥開口問:「為何你突然動了想娶宮芸芸的念頭?你該知她——」 「豪放淫亂?」上官邪接下他的話,然後大笑不已。「你也是男人,怎會不知我為何要娶她?」 駱秋冥困惑的皺眉,他是真的不懂,如果懂何必多此一問。 「女人啊,能讓男人銷魂到不想起身那才夠味。我久聞宮芸芸的放浪,才對她有興趣,真想試試那雌兒的床上功夫,就不知是她拆了我的骨頭還是我拆了她的骨頭。」 哼!一個輕佻風流,一個放浪縱情,兩人倒是挺配的。 駱秋冥撇了撇嘴,又見他伸臂攬著一名妖冶的女子,旁若無人的啃咬著她的雪頸,引來女子一陣嬌笑聲。 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瞬間刺激著駱秋冥,什麼時候他才能和心愛的女人有這般親昵的碰觸? 他的靈姐姐呀!這輩子難道都沒有接受他的一天? 煩悶的將思緒再拉回,駱秋冥沉聲問道:「你和冷卉娘是什麼關係?」 上官邪臉色一僵,推開賴在他懷裡的女人。「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個死人的名字。你問她做什麼?」 「她殺了我父親。」 「原來又是一個想尋仇的人。可惜,我跟她無關,抱歉,不能充當你復仇的對象。臻兒,幫我送客。」上官邪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望了眼瞼色難看的上官邪,駱秋冥雖不知他和冷卉娘到底有什麼牽連,但他感覺到上官邪不會騙他,因此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到鹿臻兒帶著駱秋冥出去後,上官邪突然咆哮一聲,讓一群陪侍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爺!」 「滾!全給我滾!」 該死的! 他最痛恨的回憶又給挑起了,「冷卉娘」三個字教他頓時怒火攻心。 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偏偏記憶緊緊盤旋在腦海。 痛恨的咬著下唇,嘴裡頓時傳來淡淡的血腥味。上官邪冷冷一笑,將心裡的怒氣全壓抑下來,伸手拿過酒壺斟了杯酒,一仰而盡。 鹿臻兒靜靜的佇立在門外,看著他強自壓抑的痛苦,忍不住喟然出聲。 駱秋冥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回秀林村。 還未進入秀林村村口,遠遠的他便見到一列迎親隊伍。這迎娶的隊伍似乎寒愴於些,只有四名轎夫一名媒婆。 花轎經過他身邊時,他忍不住瞧了一眼,好奇著是哪家的閨女肯如此委屈於這麼寒酸的迎娶? 不過,坐在轎內的新嫁娘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她壓根沒有絲毫的喜悅。 花轎離開了秀林村,來到城裡的霍府,照理說男方家應該要熱熱鬧鬧的迎接花轎才是,但霍府卻異常的冷清,花轎由側門抬進去,穿過庭園,來到一座小院前,媒婆才掀開轎簾牽著覆蓋紅綢蓋頭的新娘進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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