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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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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走?」 一室昏暗,冷傲天沒有將燈打開,只是懶洋洋的躺臥在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輝盯著那僵立在床邊的女人。 「霍桐來叫醒我。」 「呃?我不是拜託他去幫我買頭痛藥嗎?」 「你以為這小把戲唬得了別人?」 被他這麼一說,黎芯不知該氣惱還是該羞愧?早該知道她這麼一個純真的女孩絕對沒有辦法跟他們這種人對抗。 「你就真的那麼想逃離我?」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輕得有如呢喃的聲調卻輕易令人撤了心房。 他從沒過過這般想逃開他的女人。這輩子他曾有過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黏著他,巴不得佔有他的專寵,得到所有他附加的好處。但那讓他厭煩,所以他流連女人的溫柔鄉,硬教人封了個「風流惡少」的聲名。 但,她不一樣。是因為她已有了想託付一生的男人嗎?可是……她在與他纏綿時,卻又是那麼的沉醉其中,連帶引發他莫大的快感。 黎芯沉默不語,盯著他那優閑倚躺的身體,一股心傷又悄然滋長,然後任由淚水不爭氣的滑落。 「因為你太可惡了!」她輕聲啜泣,晶瑩的淚滴在微弱的光暈下閃爍著光芒。 冷傲天擰著眉峰細看著她的嬌弱,但他並不想安慰。有太多的女人哭著指責他的惡劣,而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罪過,畢竟多得是自己自動黏上來的,何況上床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有什麼好在事後批判的? 倒是她,是他第一次強要了的女人,或許她有這權利指責他的劣行吧! 「你……既然強佔了我,就不該說出那種傷人的話,說什麼……我不是處子,說什麼……我……我有別的男人!你不該羞辱我的!」淚水由漫流變成氾濫,她愈想愈委屈,握緊發顫的拳頭拼命抹去臉上的淚液。「我出過車禍,處女膜也在那次破裂了,你卻……」 當了她第一個男人,反過來如此羞辱她,教人情何以堪?!她的身子只有他碰過,卻硬教他給說得像放蕩的女人似的。 冷傲天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輕柔的拍撫她的背。這份難得的溫柔教黎芯愣住,他不該是如此溫情的,一向他只適合「霸道」兩字。 但這份溫柔卻教人陷溺得更快、更深呀! 原來他錯怪她了! 他終於知道為何她會傷心落淚,真是自己的話傷了她呀! 「別哭了,你已經打了我一巴掌該氣消了!」支起她的下巴,瞧著那一雙紅腫的眼睛,他莞爾一笑,覆上她的唇勾引著她與他唇舌交纏。 有史以來,頭一次放任自己疼愛一個女人,這不像他的個性。 但又何妨呢? 呵!他的小女人、他的玩伴佳人!用心疼愛她又有何不可?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 愉悅的歌聲傳揚在飯店的走道上,為這早晨添加了一股清新的歡暢,霍桐站在冷傲天的房門前,納悶的揚起濃眉看著眼前輕快走來的女人。 一大早的,她是吃錯藥了嗎? 「嗨!霍桐,早呀!」 連聲音都變柔了?她到底哪根筋不對? 霍桐滿臉的疑惑,不過以他那沉悶的個性,他是不會開口問的。 「二少醒來了嗎?」 「都快中午,早醒了。」哪像她,睡到現在。 「那我進去找他。」田邊彩子還沒得到霍桐的回答已開了門,哼著歌走了進去。 她肯定發春了!這是霍桐最後的定論。 「嗨!傲天!」 原本在打著手提電腦的冷傲天抬頭望了她一眼,嘴角扯開一抹狡黠的笑意,「很難得你會睡那麼晚。」 田邊彩子慵懶的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臉上盡是春風得意的神采。「我沒這麼快樂過。」 有男人可以讓彩子露出如此快活的神情,真是不簡單! 「他是幾百年沒碰女人了是不?怎麼把你啃咬得到處都是紅淤?」 「哎呀!你好討厭!幹嘛嘲笑人家嘛!」彩子嬌嗔的抗議著,一面抓回被他撩開的衣領。「真是沒想到他是個在室男,這個世界竟還有這種純情的男人存在。」彩子滿足的歎了口氣,然後頑劣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不像有些人到處拈花惹草,比起來,那何駱彬真是個寶。」 「呵!拐著彎取笑我?」 「不是拐彎,是直接笑你啦!」 「只要你快樂就好,希望以後不會再瞧見你偷偷落淚。」 呃?! 原來他都知道?!兩年來她為了過去那一段破碎的感情常常一個人躲起來哭泣,原來都被冷傲天看在眼裡。這麼說,他是故意讓她去接近何駱彬同他知道以何駱彬那般的純真可以填補她那顆受創的心?讓她再次拿出勇氣追求愛情? 這樣一個表面濫情卻心思縝密的男人,難怪會俘虜了那麼多女人的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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