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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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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使,一旁的柳兒當即備酒三盅,這三盅酒讓在場所有人看了,臉色無不蒼白如紙,只因那盅根本不叫盅,應該叫碗還來得貼切點。 「金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這般惡整他呢?」看他如此欺負人,皇甫碃忍不住跳出來說話。 「你住口!在這裡面就只有你不得有任何意見,只因我這麼做可是在替你以及你那位未婚妻出氣,懂嗎?」這書呆子忍得下這口氣,她晶琦可忍不住!「柳兒,你還在躊躇些什麼,趕緊把酒端給這位簡公子啊!」 本想來此給皇甫碃一點苦頭吃的簡勒塞,怎麼也沒料到竟會這麼倒楣的反整到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出爾反爾,只得眼睛一閉,快快把那三大盅的酒給喝個精光。 至此,他也差不多快支撐不住了。 等簡勒塞受完他該受的處罰之後,晶琦才開口對身邊的皇甫碃說道:「接下來可輪到你了,你可別給我們這方丟臉才好。」 皇甫碃一句閒話也不多說,一開口就是一個「風」字。 「好!對得好,皇甫碃兄,你的文采可真令在下佩服。」平時就非常景仰皇甫碃的池文郡,忍不住拍手讚美。 看池文郡表現得這麼誇張,晶琦忍不住訕笑譏諷:「連這麼簡單的酒令他都對不上的話,在下可真要懷疑他這狀元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被她這麼一譏諷,池文郡當場就想打人,若非一旁的皇甫碃阻止他,這下場面可難看了。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晶琦公主,依舊表現得漫不經心,只是可憐了她身旁的宮女柳兒,她看得心驚膽戰,恨不得能趕緊拖著公主回宮,以免多生事端。 「好啦!接下來該換你們了,這次本令官也不指名,只要你們其中一人能對得上,就算過關。」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只得由朱葛硬著頭皮對上兩字:「花雨。」 「過關。」既然他們已經安全過關,晶琦也不好再為難他們,目光一轉,就對著那怒火騰騰的池文郡開口:「池兄,現下可換你表現了,希望你能傾盡全力,千萬別讓我與皇甫兄丟臉才好。」 被她一說,池文郡臉色一沉。 真想破口大駡,若非礙于好友的攔阻,他還真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 「酒瘋。」冷冰冰的語氣,他說得自信滿滿,就不相信這年輕娃子,還有啥話好說。 「不錯!看你相貌平平凡凡,沒想到還有一肚子的墨水,當真是我小覷了你這『大文豪』,就不知你怎麼沒跟皇甫兄一起參加科舉?」看池文郡越是討厭自己,晶琦便越是故意惹他不開心,除了冷嘲熱諷之外,還不忘用雙盈滿睥睨神采的眼睛瞅著他。 「哼!」冷然一哼,池文郡只回答了四個字:「人各有志。」 他一臉不悅,晶琦也不放在心上,只急著把矛頭對準方才敢說她壞話的另外一人。「梅公子,你們這隊現在獨缺你一個人尚未表現,我想現在總該換你了吧?」 被點到名的梅芝世,本想把這燙手山芋丟給自己的好友,讓朱葛去傷腦筋,畢竟以他三人的文采來說,朱葛算是最好的一位。 怎知如意算盤打得妙,卻忘了「人外有人」這句箴言,如今被人點了名,就算他想推諉也不行哪! 既然如此,那他就厚著臉皮隨便胡謅吧! 「瘋人!」 「錯!柳兒,立即幫這位梅公子倒酒三盅。」 一聽公主之令,柳兒當即拿起酒壺,正要倒滿三盅酒,孰料有個人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仔細一看,竟是皇甫碃這不識好人心的書呆子。 看他竟大膽的壞了自己的好事,晶琦公主自是不甘示弱的瞪著他,要他識趣一點,閃一邊涼快去。 面對那雙怒眸,皇甫碃選擇視而不見,還故意揚起一抹溫文儒雅的笑容說道:「金公子,行酒令也不過是個求趣味,你又何必如此認真?況且我看他們三人也不勝酒力,不如我們今日的聚會就到此為止好了。」 「不行!我這令官都沒喊停,你這傢伙在窮攪和什麼?況且我這麼做也是在替你的未婚妻,也就是晶琦公主出氣,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竟還開口喊停!」 看他如此執著,皇甫碃還真有點頭疼,可他這麼一說,他更難做人。 若他說要饒了他們,這話若傳回宮裡,一定會引來許多麻煩;若他說不饒過他們,可看他們個個一臉苦相,他又於心不忍。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好向自己的好友求救,希望他能出面說幾句公道話。』 池文郡原本不想多管閒事,再說這三人的言論也確實有不當之處,不只侮辱了晶琦公主,同時也得罪了自己的好友皇甫碃,本就該好好教訓一頓。 但他又實在無法忍受這喧賓奪主的小子,瞧他氣焰如此高漲,不只藐視他這位出錢的主人,還大剌剌的得罪他的客人。 思及此,他立即挺身而出,「金公子,若池某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是池某的客人吧!」他根本就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臉皮奇厚無比。 被他這麼一說,晶琦氣得差點把兩排貝齒給咬碎了,她目光兇狠的冷睇著眼前這兩個得罪她的男人,皇甫碃以及池文郡。 「好、好!這筆賬本宮記住了,你們兩個最好別再讓本宮遇上,否則本宮定要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柳兒,我們走。」話落,她立即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一桌五人,這才勉強松了口氣。 只是皇甫碃心裡隱約起了不好的預感 奇怪?那人為何稱自己為「本宮」呢?是他聽錯,還是這事另有玄機? 晶琦公主雖然怒火高張,卻不會因此喪失理智。 相反的她更加沉著、冷靜了,返回皇宮的路上,她已忙著算計該怎麼為自己討回這口悶氣。 直接叫皇帝哥哥把這門親事取消?不?這麼做豈不便宜了皇甫碃那可惡的小子。 況且,池文郡根本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蹙起柳眉,此時晶琦公主腦子裡想的都是整人計劃。 她極為憤怒的思忖,到有何一石二鳥的妙計,不只能把皇甫碃整得灰頭土臉,又能把池文郡那小子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柳兒小心翼翼的偷覷公主臉上憤怒不已的神情,不用想更不必問她也知道,此時此刻公主正在打些什麼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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