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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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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說嗎?夢就是夢,何必去說不是嗎?「沒有啦!只不過是些嚇人的夢魘罷了!醒來就好,不必多說。」為防止老媽過度關心,段於鳳首次不必老媽催促,就急急拿著上班要穿的衣物,往浴室裡直沖,三兩下刷好了牙、洗好臉、換好衣服,連早餐也顧不得吃,就急著往自家的大門口沖。 「于鳳,於鳳……」 看女兒走得這麼急,段如琴還真有點兒納悶。 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會如此失常呢? 雙肩一聳,打從這孩子上國中開始,她們母女二人就少有談心的機會,今天她就算真想跟她好好談談,那孩子也未必肯撥出時間給她。 還是少知道,才能讓自己的心清靜一點。這就是他們母女的關係,她早已習慣了。 火氣十足,一張臉比糞坑裡頭的那種東西還要臭上幾分,這就是閻森一大早在辦公室裡頭所看到的段於鳳。 奇怪?一向不把自己喜怒哀樂的情緒帶到公司的女強人,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來得比他還要早,已經夠令他感到意外了,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那渾身寫滿排斥意味的不爽表情。 到底是誰惹到她了?不會是自己吧?閻森在心裡暗忖。 雖然對她的表情感到納悶,但基於同事間的禮儀,閻森依舊一臉笑容的開口向她問好道早。「早,我沒想到你今天竟然會……」 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段於鳳很不客氣的打斷,「今天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主動跟我說話,免得去掃到颱風尾,那我可就不負任何責任,只能算是你倒楣,怨不得我。」 其實她今天之所以心情不好,有一半的原因都是拜眼前這「不要臉」的男人所賜。 呃……這麼說好像牽強了點兒,也有些遷怒的意味。 但若不是他無端跑到她的夢境之中,干擾她每日必做的夢,她又怎會遷怒於他? 所以,這男人根本就沒資格怪她不給他好臉色看。 看她連基本的問好道早也不願對他說,閻森不禁小心翼翼的問:「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糟?」 「沒錯,是很糟。」糟到連看他一眼也覺得累,真的很累。一夜的清夢,內容淨是他與她之間那種濃情蜜意的景象。 一般女人會做這樣的夢,可以很大膽的將它解釋為對男人很「哈」的意思,不過若是以她段於鳳來說,這解釋可就行不通了,只因她這輩子最恨、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這種生物。 更何況對方還是她最小心防禦的頂頭上司,這更是沒有道理。 也就因為太過沒有道理,間接的也就影響到她上班的心情啦! 「為何而糟?能否說出來與我一起討論,也許我能幫你解惑也說不定喔!」難得看她把私人情緒帶到公事上頭,閻森非常熱心的想提供一點服務。 只要她肯接受,他絕對樂意幫她解惑。 解惑!?這男人真的行嗎?不過既然他能出現在自己的夢中,也許有幾個問題找他一問,還真的能得到答案也說不定。 只是這問題該怎麼問呢?這點可得好好斟酌,省得讓這男人誤會自己對他有意,那可真要鬧出天大的笑話了。 「你聽過長命女這首詞嗎?」 「聽過啊!」這首詞,相信只要讀過點書的人都會知道才是。「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粱上燕,歲歲長相見……是這麼念的沒錯吧?」 小嘴一撇,白眼一翻,段於鳳非常不屑的心忖,天啊!誰在問他這個啊?「我的意思是說,你對這首詞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沒有?」 「有。」一個字,讓段於鳳雙眼霎時散發出萬丈光芒,看她如此,閻森咧嘴一笑,笑得頗有深意,才又續道:「我很喜歡這首詞,只因它是她最愛念的一首。」 「她是誰?」 是夢中的她,還是哪個她呢? 「我前世的妻子。」 這回答很絕,真的很絕,絕得讓段於鳳想不笑都難。「哈哈哈!你、你這回答不覺得太過荒唐可笑嗎?」前世?天啊!這輩子都記不完了,誰還有那個能耐去記得前一輩子的事情啊?這人簡直就是浪漫的過頭了。 看她哈哈大笑的模樣,閻森很不服氣的開口:「難道你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的說法嗎?」 「我信。」篤定的回答之後,段於鳳更是犀利的反駁:「不過我更信黃泉路上的孟婆湯,相信你一定也聽說過孟婆這號人物,喝了孟婆湯之後,誰還能記得前世的事情呢?」 「倘若一個男人深深的愛戀著一個女人,卻因一時失察而錯手殺了最愛的她,你說他該怎麼做?」這問題閻森不只問得犀利,神情更足嚴肅,一點兒也無開玩笑的意思。 也許是他的認真,讓段於鳳也跟著很認真嚴肅的回答:「倘若我是那男人錯手殺死的心愛女人,我什麼也不希望他做,因為我已經打定跟他恩斷義絕的主意,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甚至永生永世不再往來。」 這回答確實是符合她現在的個性。寧願她負人,也不願人負她,這樣的行事作風才是真正的段於鳳該有的。 「唉!你的回答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只是你可知那男人為了償還上輩子欠那女人的情債,不惜闖越生死、違叛倫常,就為了還給那女人一個公道呢?」 「那又如何?」雙肩一聳,段於鳳一臉不屑的開口:「錯都已經鑄成了,想挽回難矣,想補過,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接受,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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