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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認不清事實的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的。」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他不顧一切的向前,緊緊地箝制住她的身軀,跟著以著飛快的動作,突兀地撕開她胸前的衣襟。

  對他這麼無禮的態度,秋水初時是驚愕的忘了該去反抗,可是當她的神智恢復應有的靈敏之時,她開始不顧一切、用力的掙扎著,想甩開他對她的侵犯。

  但她的力量,又如何能抵得過他呢?只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他撕得慘不忍睹。眼前的她,就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女性內衣,裹住她胸前的美景。

  對這極近乎恥辱的對待,她只能無力的氣紅了雙眼,淚水盈眶的對他提出無聲的控訴。

  可是他對於她那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滴全然藐視,一心一意只為尋求她胸前心臟地帶的那抹舊傷口。

  他不相信,兩人的致命傷口是在同樣的地方,沒埋由他轉世之後帶著它來投胎,而她卻沒有。

  緊緊地抓住她掙扎的手臂,他更加霸道且無禮的將她唯一一件蔽體的內衣,用力的往上一堆,就這樣她那胸前的美景,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她胸前那白皙如雪的丘墾,他難忍激動的情緒,伸出顫抖不已的大掌,毫不避諱地往前一摸。

  眼看他那只魔掌,即將侵犯她女性隱密的地帶,她更加難堪的閉緊眼簾,咬牙一忍——

  出乎意料的,他的大掌並不是撫摸上她的胸前,他撫摸上的竟是她女性乳房的下方,也就是心臟跳動的地帶。

  這個意外的舉動,讓她疑惑的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對上了眼前他那一雙激動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的情感,她的心跳得更加的厲害。

  只見她白皙的胸口處,烙印著一抹紅豔的疤痕,但卻奇異的不見任何傷口,這抹疤痕,是天生,也是她從小就帶來的。

  這是她最隱密的秘密,也是她從不曾讓任何人窺探的隱私,可是看他的神色,她驚訝的想著,他竟然知道!

  而且是在還沒有見到她赤裸的身體之前,就已經預知的事實。這是巧合嗎?

  「你果然是鬱真的投胎!」果然!果然!她果然真是鬱真的投胎!這個事實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己,更讓他興奮不已。

  鬱真?她是誰?這兩個疑問,讓她不顧一切的推開他的大掌,更加推開他親近的身體,然後害怕的拼命往後躲開,「不!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嘴上所說的鬱真到底是誰。」

  「你知道的,你絕對知道的!」不阻止她後退的身子,只是很篤定的回答她這個問題。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他把他身上的灰色運動服一脫——就這麼將他強健的體魄,毫無遮欄的擺在她的眼前。「看!看跟你身上同樣的地方,仔細的看清楚。」

  他的話,讓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他壯碩的胸膛,從他固執篤定的眼神,一直到他堅定的嘴型,還有頸部,再來就是他心臟跳動的地方。

  看到他的心口處,竟然也有著跟自已相同的胎記,她驚愕不已!

  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沒想到他心口的地方,竟然真的有著跟自已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

  一個圓點,就像是一道傷痕,只是這個傷痕,沒有沁出任何的血絲,就像是一道經過很久時間癒合的傷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看出她眼神中所代表的疑問,他傾過身子,將自己置身在她的眼前,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胸口處。「不懂嗎?這樣相同的一個傷口,代表的就是你的歸屬。也就是說,你的上一輩子雖然狠心的棄我而去,但我也不顧一切的追隨著你。而這一世,就是老天給我們的一個機會,它讓我們能夠用這相同的傷口,相認、柑識、進而相愛。這樣你瞭解了嗎?」

  天啊!多麼不可思議啊!如果說上一輩子他真的跟自己走上同一條的絕路,那現在的他,又該如何解釋呢?還有他為何會有著上一輩子的記憶呢?還有上一輩子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甘願做出這樣的傻事?另外就是自己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我是你的妻子,那請問我又為什麼要自盡呢?」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事情。看眼前這男人連死都能追隨,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真是夫妻的話,他們的感情應該是深刻雋永的,為何他們會走到這雙雙滅亡的悲慘結局呢?

  「這個疑問,你可以不用去瞭解,你只要知道這一輩子的你,是老天所補償給我的。」只要她有這項認知,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為過往而不去追究。

  拉下了自已貼身的女性內衣,跟著拿起一旁已經被他撕得破爛不堪的衣物,稍稍地裹住自己的身軀,她更加坦然的看著他的眼神說:「不,你錯了。這才是所有事情的癥結。如果說,我上一輩子真是你的妻子,那我們會走上這一條絕路,就一定有它的原因。況且上一輩子的事,誰也無法去追究、去理解。就算你能帶著上一輩子的記憶來轉生,那又如何?不過是代表著你的不死心;而我,我則不打算重新開始,只因為這一輩子的我,只是伍秋水,不是你口中的鬱真,更不是如你口中所說的是你妻子的身分,我就是我,這是一件誰也無法否定的事實。所以請你放了我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去追求屬於我們兩人各自的幸福。」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毫不留情的拒絕我呢?」面對她這番理智拒絕的話,雖知她所說的並不無道理,可是誰又來憐憫他那一顆執著不變的心?

  不甘自已的深情被她三言兩語的撇清,倏地他忽然向前,只手抓緊了她細緻的下頷,逼她迎視上他的雙眼,語氣淩厲且霸道的對著她宣稱:「既然上一世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扯不清的牽連,沒道理這一輩子我們就必須這樣無關的過下去。至少在我的方面,是絕對不可能的。」

  終於,他的冥頑不靈激起她心中的怒氣,不顧自己下頷的疼痛,她用力的將自己甩離了他的掌控,語氣激動的對著他呐喊著:「不!你錯了!這一輩子我既然已經忘了前世的種種,就代表著這是我重新開始的機會,而不是屬於你的機會,所以……」說到所以二字,激動的語氣突然逆轉,改而懇求的低位著說:「放過我好嗎?我不知你到底是看上我那一點?更不知你為什麼會如此篤定的宣示我是你的人?但我卻知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所以放過我吧!相信你放了我之後,你的日子會更好過的。」

  這一席話說完之後,兩人間有了致命的沉默,她用著哀求的眼神,默默地回望著他;而他則用著那一雙深邃多情的眼,緊盯著她看。

  忽而,一聲低沉暗啞的笑聲,悶悶的從壓抑的喉嚨逸了出來,漸漸地轉而狂炙的笑聲,笑聲中帶著淒涼的苦,更帶著尖銳的澀。忽而,笑聲抑止了,他的眼神中流瀉出如狂風暴雨的決心,語氣更加堅定的對著她說:「沒關係!既然你到了現在還認不清楚存在我們之間的牽扯,那我想──」

  這個想字,配合著他忽而轉變的邪惡眼神,更加的引秋水心慌,她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已經趨近於瘋狂的男子,心中忐忑不安且屏息的聆聽著。

  「我想你可能極需要自已一個人在這邊冷靜的思考,並認清我們之間的一切牽扯是如何也斬斷不掉的。這件事,可以從我們兩人身上共同的傷痕,來作一個有力的見證。」他這一番話,無異於就是對她宣判了他的決定。

  「你打算綁架我?」不相信在現今這種法治的社會裡,還會有人這麼的目無王法,這麼的狂妄,想獨裁的禁閉一個人的自由。

  「不!不是綁架,只是給你一個獨立的思想空間,讓你能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更讓你能接受我。」對自己的行為,他自有一套說辭,而且自負的認定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難道就不怕我這突然的失蹤,會引起我家人的擔心?還有當我的男朋友思聿發現到我失蹤的事實,將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嗎?到時,你就算後悔也已經來不及。」她掙扎著,試著用現實的環境來說服他,只希望他能恢復一個文明人所應有的理智,千萬不要鑄成大錯。

  「這些你大可不必擔心,只因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母親的那方面,我已經打了電話,跟她交代說你要出遠門的事;至於席思聿那一方面,我自會有一套方法對付他,相信這一段時間裡,他根本就沒有那個空閒來尋找你的蹤跡。」完善的計劃,設計如此地天衣無縫,讓她根本連一絲絲的退路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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