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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睡得迷迷糊糊的冬陽,根本不知自己已然遭人輕薄,還兀自做著大享美食的甜夢。

  宮保雞丁、松子豆腐、栗子扒白菜、八寶元魚……好多好多的菜肴,全部是她喜歡吃的耶!

  好吃、好吃,她拼了命的吃,就怕被人給搶了般的狼吞虎嚥,突然一道滑滑嫩嫩的口感席捲了她的味蕾,對這種東西她向來是退避三舍拒絕入食的,她很用力的想吐出那種噁心至極的食物,可惡的是她根本就吐不出來。

  好啊!既然吐不出來,她乾脆用力的一咬——

  正吻得神魂顛倒的司馬佾怎麼也想不到這女人竟會咬了他一口,痛!他掙扎的想退出,無奈這依舊鼾睡的女人卻怎麼也不肯放「齒」,逼得他只得狠摑她一掌,才總算把她給吵醒,鬆開咬人的貝齒。

  「啊!少爺,怎麼是你?」沒半點危機意識的冬陽,只單純的搞不懂少爺為何半夜不睡,跑來壓著她不放,「少爺現在正跟奴婢玩壓人的遊戲嗎?」好不好玩,她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佾少爺當真很重。「少爺,你能不能起來一下?你快把奴婢給壓扁了啦!」

  壓人遊戲?一聽這詞,司馬佾差點怒得想再打人,只是當窗櫺的月光照射在冬陽的身上時,他竟詭異的感到夜晚的她,變得更加迷人。

  「真是女大十八變,沒想到才幾年沒見,你這丫頭倒變得更美了。」司馬佾不退反進,更是親匿的淺啄她臉上的五宮,仔細的品嘗她臉上的每一部分。

  「呃,少爺,你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好奇怪的少爺,更奇怪的是她自己身子的反應。

  每當少爺啄她一口,她心就多跳一次,一股讓人無法弄懂的奇怪感受更是擾得她心悸不安。

  「吃你啊!」她可真是一份意外的驚喜啊!沒想到乎時看起來呆呆蠢蠢的她,身體的曲線竟是這般的完美,更令人喜愛的是她那香滑如脂的膚感,嘗起來似蜜,摸起來似綢,逼得司馬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熱唇直往下滑,直至她胸口的衣襟。

  「少爺肚子餓了嗎?」要不,為何想吃她呢?

  「我確實是餓了。」不過他司馬佾所謂的餓跟她冬陽口中的餓定義不同罷了!

  為了更徹底的品嘗她極美的滋味,司馬佾倏地雙臂往外一扯,大喇喇的拉開礙事的衣襟,熱唇繼續往下直滑,眼看就要……

  不行!不能再任少爺繼續下去。冬陽對這事雖懵懂無知,卻也能微微的感到不對與不安。

  突然她振臂一推,許是她掙扎的太過突然,讓司馬佾防不勝防,等他回過神,冬陽已然逃離他一臂的距離。

  「回來!」司馬佾微微眯起一雙不悅的冷眼,低喝那敢逃離他的女人再回他的懷抱。

  「不要!」冬陽猛搖著頭,繼續拼命的往後退,看佾少爺起身又想來捉她時,她隨即想了個荒唐的藉口,「少爺既然已經餓了,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是否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好拿來讓少爺果腹充饑。」話還沒說完,那嬌小纖細的身影隨即開門往外直竄,也不管她家少爺生氣與否。

  看那不解風情的蠢女人當真就這麼丟下他離去,司馬佾還真不知自己該笑或者該怒?

  搖搖頭,他無奈的付著:面對這少根筋的女人,他還真不知自己該拿她如何是好。

  想想,他若真對她有心有情的話,這件好事是註定要有得磨了。

  今日司馬府很難得的來了個嬌客。

  嬌客姓曲名逸玲,乃當今朝廷曲樞密副使的閨閣千金。

  這位官家千金無緣無故怎會突然前來拜訪司馬佾呢?

  其實曲逸玲跟司馬佾之間也算頗有淵源,他們同拜于玉面神醫杜知秋的門下,因司馬佾入門較早,所以曲逸玲還得尊稱他一聲「師兄」。

  不過她小妮子的心裡可不甘心只當他司馬佾的師妹,她的理想、她的抱負,唯一的目標就是當司馬佾的師母,也就是杜知秋的娘子。

  這件事她不怕人知道,更樂於鬧得所有認識杜知秋的人全都知曉,偏偏她心儀的那個男人就是喜歡跟她裝傻,故作不知,草率應付她所付出的深情。

  「師妹難得駕臨寒舍,想來定有要事才是。」同門多年,他司馬佾又怎會不瞭解這位善於搞怪又喜歡黏著師父不放的小師妹呢?

  「是有要事。」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若非為了師父,要她曲逸玲跑這一趟,她這位價值千會的官家小姐,還沒那個閒工夫呢。

  「喔,聽師妹這一言,師兄我倒很想知道,是什麼樣重要的事情能勞動你的大駕,讓你捨得離開緊纏不放的師父,往我這地方跑?」曲逸玲對玉面神醫杜知秋情有獨鍾的這件事,已然變成他師徒三人互相調侃的笑話。

  曲逸玲白眼一瞪,惱怒的朝他叫囂:「你這混蛋,老把我對師父的心意當笑話看,當心有天報應上身,換你來嘗嘗我現在的心境。」哼!

  師父老避著她已經夠教她氣惱不已,再加上大師兄總喜歡拿她對師父的感情開玩笑,更是讓她心有不服。

  情有獨鍾,何錯之有?

  執意不悔,誰能奈她何?

  愛上就是愛上,她想收手也無能為力,當今之計只能放手一搏,得知她幸,不得她命,豁出這條小命,她也在所不惜。

  「你啊!」司馬佾搖著頭,滿臉的無奈,雖曾好心的想教教她怎麼勾引男人的法子,無奈在師父的威脅之下,他也只能做個旁觀者,隨他師徒二人怎麼去鬥,都不關他的事情。

  「我?我怎樣?」叉腰瞪眼,曲逸玲明擺出一副悍婦的架式,就等著聽他還想怎麼吠。

  就在這時,一道娉婷倩影緩緩踱進,司馬佾一看是冬陽,趕緊站起身來,接過她手中所捧的茶盤,「是誰要你送茶水點心過來的?」他並無吩咐,想來定是有人在他背後多事才是。

  至於目的……哼!彼此心照不宣,他了悟得很。

  「是夫人啊!」冬陽回答得誠實坦然,根本不覺得司馬夫人這吩咐藏有任何玄機。

  「喔。」果真如他所料,司馬佾還真不知該說這是母子連心,抑或是娘親的多事?「我娘是怎麼對你說的?」

  「夫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要奴婢備些茶水點心前來招待少爺的紅粉知己而已。」說到紅粉知己,冬陽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偷偷往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由得讓她目瞪口呆。好……好美的一位姑娘啊!這美如天仙的姑娘,可是她冬陽平生僅見的一位呢。

  「少爺,你真是好福氣,競能得此美麗絕倫的紅顏知己,不簡單耶!」冬陽不只誇讚得真誠,還盈著一張覬覦美人的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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