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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確定四周真只有她一人時,宋靜鷂立即迫不及待的將心裡的主意付諸實行。

  脫好鞋襪之後,宋靜鷂立即往池塘邊一坐,將一雙裸露的玉足涉入水中,讓那清涼的水氣包裹雙足。「真是舒服啊!」她不自覺的閉目,不自覺的呻吟出聲,只因那感覺真是妙極了!

  相較于宋靜鷂的優閑自在,龍羿天這陣子以來,可說是過得萬事皆不順利,不只狀況頻出,更要忙著應付那隱藏在暗處的危險。

  忍受好久,再也無法強忍的龍羿天乾脆甩開所有隨從的跟隨,一個人到處閒逛,順便想想應付種種情況的良策。

  那森氏四兄弟這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還無任何動靜?還有那蟄伏在南莞國北方的強大勢力,這陣子為何會動作頻頻?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何關連嗎?

  對那股強大的勢力,龍羿天不想興起戰火以蠻力征服,只因他顧及生活在北方的子民,不管勝負如何,吃虧的永遠是那些善良的百姓。

  可若是用招降的方式,到底該派誰去呢?這問題更讓龍羿天傷透腦筋;當今朝廷能說善道的雖然不少,可真正足堪大任的卻無幾人。

  就在龍羿天仔細過濾可用的人選之時,從不遠處突地傳來宛若天籟的輕笑聲。由那輕柔的笑聲,龍羿天可以判斷該是出自女人之口,只是他想不透到底是哪個女人會來到此一偏僻的地帶。

  因為疑惑,所以好奇。為了滿足自己好奇的心思,龍羿天不動聲色,躡手躡腳的往前逼近。

  意想不到出現在龍羿天眼前的竟是個美如天仙的女子!瞧她,那張絕美動人的臉蛋恁是迷人,龍羿天不只驚豔不已,更癡迷的往前挪移,一步步朝她欺近,一心渴望能親手碰觸那位如天仙般美麗的女人,藉以證實自己所見絕非幻影。

  正玩得起興的宋靜鷂,剛開始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正用一雙貪婪的眼,悄悄捕捉她的美以及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無窮活力。

  倏地,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不由得抬頭往前方一覷,才驚訝的發覺龍羿天的存在。

  不可否認,剛開始的第一眼,她確實焦急萬分,就怕被他認出;可隨後一想,對啊!她又何必對他心存畏懼。想他根本不曾見過自己的真面目,只要小心應付,宋靜鷂有自信憑自己的機智,絕對可以應付這次的巧遇。

  「你是誰?」龍羿天為怕驚走仙子,所以問得小心翼翼。

  他緩緩朝她逼近,全身緊繃、蓄勢待發,就等著只要她動,他就跟著動,絕不允許她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是誰?宋靜鷂一聽,不由得噁心的一笑,水靈靈的眼珠子一轉,含笑的紅唇輕啟:「你這人可真不懂禮貌!難道不知要問人是誰之前,得先把姓名道出的道理嗎?」

  聽她所問的問題,龍羿天更能肯定這女人絕非宮廷之人,要不怎不識得他真正的身份。「龍羿天。」

  「龍?難道說你是皇親國戚,小女子失禮,小女子向你叩頭請罪。」要演戲就要演得像些,宋靜鷂不只裝出一臉的惶恐,還當真上前欲跪下叩頭謝罪,只是暗中把動作放得遲緩,就等著他主動開口。

  「不用!」龍羿天趕緊欺身將她扶起。任何人都可以怕他,獨獨眼前這美麗的女人除外,龍羿天直覺的排斥她怕他,因此他更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我不過是個無權的皇親國戚,姑娘毋需對我行此大禮,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稱呼?」色胚!還不趕快放開她的手。雖然心裡如此咒駡,可宋靜鷂還是裝出一臉溫柔的微笑,客氣有禮又生疏的開口回道:「我爹曾教導我,姑娘家的名諱是不能隨便對人說的,尤其是剛見面不久的男人。」

  不曾領受人拒絕的龍羿天,心裡的感覺可想而知,他直覺的擰眉,雙目精炯有神的瞅著她,想從她眼中閃爍的神采裡讀出她心裡的想法。

  奇怪?龍羿天這人到底是怎麼了?不開口說話也就罷了,還用一雙賊溜溜的眼瞅著人家直瞧,害她也跟著全身不對勁起來,果真是壞蛋一個!

  不過,要宋靜鷂學他一樣不動聲色的觀察,她可沒那耐心,「呃,閣下不覺得你抓著姑娘家的手,好象抓得太久了一點。」要脫身前,總得先掙回自己雙手的自由,因此宋靜鷂明示暗示全都用上,就希望他能主動放開她,要不場面可難看了!

  可龍羿天根本不想放手,只因他已從她那雙慧黠的眼中讀出她想脫身的焦急,

  「要我放手可以,只要姑娘把芳名道出,我保證絕對守信。」一物換一物,這絕對是公平的交易,龍羿天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之處。

  「你……」喝!聽他說的是什麼話,也不想想被他抓在手上的手是誰的,竟也敢跟她這主人談起條件,真是不知羞。可為了息事寧人,宋靜鷂也不好跟他計較,不過是個名字,隨便編出一個給他就是,何須動怒。「小女子名喚芙蓉,這樣的回答公子可滿意了?」再要不滿意,就別怪她不客氣地扯開喉嚨大叫,等著看他如何收拾。

  「當真?」不知為何,龍羿天就是直覺的認定這女人在說謊,只因他看得出這女人絕非一個肯乖乖聽話的女人。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本姑娘無法強求。不過該你做的,你可別失信才好,要不就徒惹笑話了!」她才不管他信或不信,總之她宋靜鷂就是喜歡說謊,怎樣?不高興就少來惹她。

  「好!」龍羿天當真乾脆的放開她。

  雙手一恢復自由的宋靜鷂,當然是趕緊閃身走人,可她的玉足才剛跨出一步,想不到那可恥的男人竟又伸手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她火了!真的是被他給惹火了!怒氣衝天的宋靜鷂乾脆不顧一切地指著龍羿天的鼻子破口大駡:「你耳背了嗎?還是根本就聽不懂人話?要不怎三番兩次擋我去路。」整句話很明顯的指出龍羿天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畜生。

  龍羿天生平何曾受過這種侮辱,要不是見她還有幾分姿色,要他饒她一命根本就不可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龍羿天倏忽伸手將她扯入自己懷中,更輕狂的攫住她的下巴不放,頭一低直接霸道的佔有那張不可饒恕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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