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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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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是啊!何水鳶想起自己剛認識他時給他的封號,很好欺負的人,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對!你是個好人,所以不忍心見我去死,對不對?」 「對。」黃澤國肯定的點頭,給了她以及自己一個最確定的答案。 對!就是這樣!何水鳶知道也瞭解,可為什麼一顆心就是漲滿了惆悵,她對他的肯定心生苦澀,就像胸口哽著一股悶氣一般,她勉強的一笑,笑容中同樣有惆悵的苦澀。 這是什麼樣的滋味?苦苦澀澀的,就像是愛情小說裡常描寫的青澀初戀一般,澀得讓人無法吞咽,苦得讓人擰眉。 初戀?難道說她戀愛了嗎? 不!不可能的!她們六魔女不是常聚在一起高喊:獨立萬歲,自由可貴,這輩子任何男人也別妄想拘束她們的自由嗎? 對!不是初戀,絕對不是!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誓死拒婚,永矢弗諼。這是她們六個女人常常高呼的口號不是嗎?她何水鳶不可能會忘記的。 一個女人,一個全身無力的女人,一個沮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女人。 她懶懶散散的趴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用一雙哀怨的眼眸瞅著那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看他忙著處理公事的模樣,她不禁心忖: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嘛! 她優閑得可以抓兩隻螞蟻來玩鬥螞蟻的遊戲,而那個男人則忙得暈頭轉向,一下子打電話跟客戶洽談,一下子又忙著低頭審閱桌上的契約書,而在他桌子的另一邊則堆棧著一大疊等著入檔的文件。 那疊文件,本來是她的工作,可是黃澤國卻霸道的搶了她的工作,還交代她:「你只要乖乖的坐好,不要吵我,不要鬧我,這樣我就已經很滿意了,真的。」 天啊!聽聽!這是什麼話?難道她何水鳶到這家公司就等著領薪水嗎?這算什麼?她又不是一隻不會動的花瓶,而她這一生最最看不起的女人就是花瓶那一類型的。 她誓死也不要成為一個只能看卻無任何作用的花瓶,好!決定了,她要奪回自己的工作。 決心十足,勇氣可佳,可單有決心與勇氣還是不夠,只因為何水鳶早已嘗試過各種方法,說的、求的、講道理、威脅什麼通通用過了,還是遭到打回票的命運,那惟一剩下的就是偷襲,趁著他忙的時候將那疊文件偷回自己桌上。 呵呵!太好了,就這麼辦! 打定主意之後,何水鳶躡手躡腳的坐正身子,再悄悄的站起來,一雙如賊一般的眼睛則緊緊的盯著那男人的一舉一動。 一步,再一步,只要把手伸長一點就成了,但就在她那雙纖白細嫩的柔荑觸及那疊文件時,一隻黝黑的手掌立刻攔阻她,「做什麼?」 「做什麼!?」這還用問嗎?「我想拿回我的工作。」她撅嘴表態,心有不甘的以一雙堅定的眼眸瞅著他。「這不是你的工作。」黃澤國不管她如何撒潑,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你的工作就是乖乖的坐好,不要再生事即可。」 「你……」嘩啦啦啦啦,下雨了,同樣一百零一招,何水鳶雙眼再次落下小雨,小腳一跺,罵了聲:「過分。」說完隨即忿然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背過身子懶得睬人。 愛哭的淚娃兒生氣了,看她撅嘴撒嬌的模樣,黃澤國不禁露出一抹輕鬆的微笑,「別生氣了,等我把一些公事處理好,我就帶你出去逛逛。」 逛街!?一聽到這好消息,剎那之間,何水鳶心裡的憤怒全消,她興高采烈的回問:「真的?真要帶我出去逛街?」 「不是逛街。」這點可得先聲明才行,「應該是洽談公事,也就是出去跑業務,懂了吧?」搖搖頭,黃澤國繼續把心神專注在手頭上的急件,若不先處理這些,他想走也走不了。 「好,好,你忙,我不吵你,我保證。」呵呵!只要能走出這座牢籠,管他逛街還是跑業務,她何水鳶都同樣的迫不及待,最好是能立即就走。 五分鐘後。 「你弄好了沒?」好無聊喔!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何水鳶語帶埋怨,一雙眼眸更是盈滿怨懟,就希望他能回答一聲「好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還沒,再一下下就好。」 喔!真是磨人。 又過十分鐘後。 何水鳶問出同樣的問題:「你弄好了沒?」 「就快好了,你別一直催我啊!」天啊!再繼續催下去,他早晚會精神崩潰的,此時的黃澤國還真是後悔幹嘛把那件事告訴她,真是自找罪受,活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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