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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華初心!”一個翻身,他已經橫眉豎目地將她徹底貼壓在身下,黑眸很惱火但隱約又有些竊喜。“我說的不是這個。”

  騙人!明明就是這個,不然,這位大律師幹嗎開始亂摸亂親……

  “我不會逼你負責的啦……放心。”讓他的愛撫激起了她的嬌吟,口裡卻仍繼續亂猜他的答案。修長健碩的身軀微微一震,從她的頸項間抬起頭,黑眸不快地凝視她。“為什麼不?”

  “男人不是都比較喜歡這樣?”她輕吻過他緊鎖的眉心,綻開甜甜的笑。“不過,你如果真的好想、好想負責,我可以借你負責一下。”

  “哼。”就只會亂扯。蕭恒韞手肘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看著她,索性直問:“你是不是該把那封信的事情交代清楚?那個自稱是我同學、你哥哥的華時逵究竟是誰?”

  “噢。”華時逵這名字是哥哥認定蕭恒韞對人沒什麼記性,隨便捏造的,看樣子他是去查過了。唉!她討厭說謊,尤其對他。

  可是為了哥哥,她不得不說。“其實我哥哥不是你同學,是在某次柔道比賽見過你,後來,我又因為你跟狼哥的事情受傷,所以他覺得你欠我一個人情,於是在他經商失敗欠債逃走前,把我託付給你……就這樣。”

  “就這樣?”聽起來一點也不可信,可是他想相信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叫初心嗎?”她忽然轉開話題,眸裡有難得的認真,輕輕撫過他俊朗的眉宇。“我媽媽是情婦,和有婦之夫發生感情,她不畏四周人們對她的輕鄙,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可是當她懷了我之後,卻因為身材走樣變形,而失去了那個男人對她的愛。”

  她清秀的眉間難得鎖起了輕愁,他竟莫名感到心疼。

  “後來我媽媽嫁給了別人,替我取了名字叫做初心。希望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愛我的人,不管我變得多醜多老,不管我讓他難過、生氣、傷心、失望,他都能以最初愛上我的心,一直愛著我。”

  華初心晶燦的鳳眸亮亮地瞅著他,明白聰明如他,應該能領會她的意思。

  如果真的愛她,不管她是誰,他都會愛她。

  蕭恒韞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拒絕作答。

  第九章

  如果有人要舉個“知難行易”的例子,蕭恒韞本人以及在場見證並參與全程的華初心小姐,都會推薦“上床”是個好例子。

  要認知兩個人發展到足以產生親密關係,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一旦知道了,這一切,就猶如傳說中的乾柴烈火、餓虎撲羊,如果準確一點形容,就叫做……

  “我知道!戀姦情熱。”一個頓悟的聲音相當得意的揚起。

  “海、無、量。”陰冷的嗓音淡淡揚起,蕭恒韞對這位法務助理訴狀裡的用字遣詞相當無力。“現在你的狀紙是要說服法官,不是要激怒他。”

  “噢。”像是不太瞭解的樣子。

  “拜託有空多看書,充實一下人文素養,這種狀紙上庭能看嗎?”蕭恒韞揉揉眉心,揮手讓他出去,歎了口氣,收收卷宗,準備去地檢署,終於有點讓心情愉快的事情了。

  所謂的“愉快”,就是指上班時間,可以在合理、並且不違背良心的範圍內,進行某些“戀姦情熱”的舉動。例如,假借工作之名,帶著華助理到地檢署上庭,一路上牽牽手、接接吻,自然是免不了的。老實說,自從妖女出現在他生命裡,他蕭恒韞的人生跟自製力三個字已經漸行漸遠,自從佔有了她的初夜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欲望有多麼強烈,一想到這裡……

  “大律師,你在想什麼很色的事情?”軟軟的嗓音帶著調侃,有趣地揚起。

  “你說呢?”她為什麼總是能看出他的……思想出軌?蕭恒韞板著平常淡漠的表情回答,卻有幾分困惑。

  “一定很火辣、很限制級,我在你的腦子裡有馬賽克嗎?”她瞠大鳳眸,裝得很天真無邪,然後開心地看他俊臉爆紅的模樣。

  “華初心!”他警告地瞪她。

  這女人明明對那件事情青澀的要命,為什麼卻又能這麼大方地掛在嘴邊講?

  “初心?!”兩人才要踏進地檢署,一個女聲喚住了他們。

  “紀檢官。”蕭恒韞率先認出了來人,並察覺到華初心正往他身後幹。

  “蕭律師。”紀衣尋檢察官朝他點點頭,將視線移至他身後的身影。“初心?你怎麼會在這裡?血狼呢?”

  血狼?蕭恒韞眸光微寒,將視線移向身後閃躲的鴕鳥。

  “衣尋姐……”千算萬算,竟忘了衣尋姐是檢察官。華初心硬著頭皮打招呼,自然也感覺到蕭恒韞想找人算賬的冷臉。

  看樣子,她短暫而幸福的夢境,就要在此告終了……

  一直到華初心進警察局接受偵訊,才完全明白哥哥巧妙的安排。

  由於她是在昏迷狀態下,被送至恒韞律師事務所,這一點,事務所的人都能作證,所以她可以聲稱對哥哥的行為一概不知。事實上,她也的確不知哥哥的行蹤。哥哥因為擔心她會做傻事,追去找他,因此不曾跟她提及。

  “那麼,血狼為何要無故將你迷昏,送至蕭恒韞的事務所?”偵三隊隊長雷律川警官剛毅的面容掛著駭人嚴厲。

  “因為哥哥知道,我從國三開始,就暗戀蕭律師,我以為他只是想幫我製造機會。”為了維護哥哥,她不得不撒下漫天大謊。

  “那麼你清醒後,為什麼沒有想過要和血狼聯絡?”

  “因為哥哥跟我說,他要和朋友去外地投資做生意,清醒以後,我以為哥哥走了,所以沒找他。”她十分鎮定的回答,心卻因為蕭恒韞冷漠的表情,而一點一滴失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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