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莫小北 > 戀風戀歌 | 上頁 下頁 |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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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之後,垂死掙扎完畢,她與周公爭奪清醒之戰宣告勝利,猛打了個哆嗦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不對,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首先,房間比她的房間大,比她的狗窩要整潔那麼一點。 其次,家具很眼生,顏色也不是她喜歡的粉色系,而是持重的咖啡色。 再來—— 她迅速掃了眼屁股底下正坐著的大床,看到自己的衣服依然安穩健在才松了口氣。 下一個問題浮出水面:這裡是誰的房間? 及時響起的開門聲為她的困惑來作解答了。 羅新一身休閒裝束,端著一隻瓷碗走了進來。 「醒了?」他走到床邊將瓷碗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道,「我想你也應該醒了。」 他端起瓷碗遞過來,說道:「熬了粥,你趁熱喝一口。」 隨風雙手縮在被子裡,半天不肯接過來,眼底閃著不確定的光。拜託!醉酒的第二天在一個陌生人的床上醒過來,她就是再有胃口也吃不下去啊! 「那個……」她猶豫著該怎麼問比較合適。 「什麼?」他坐到床沿上,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太過平靜的眼神反而讓她心裡七上八下。還有,他幹嗎坐那麼近?站著說幾句話又不會累死!隨風拉了拉被子,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 看著他一臉恭候下文的表情,她悄悄做了個深呼吸。來吧,她臉皮素來可比城牆,沒什麼不好意思問的。 「我要問的是:你昨晚有沒有對我怎麼樣?」大嗓門地問完,還抬了抬下巴壯聲勢。 「什麼怎麼樣?」他表情無辜地問。 「羅新,你再裝傻信不信我踹你?」她從被子裡伸出手,惡狠狠地把手指捏得「咯咯」響。 「好吧,我回答,沒有。」哼,算他識相。 「那麼……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對於一個醉死的人來說,這也不是沒可能。她自認秉性誠實,不會否認自己的酒品的確不怎麼樣。 「你,有。」他無情地宣佈。 好……好簡潔的回答!怎麼可能?難道她真的是那種酒後無品的人嗎?她——好想死! 「怎……怎麼可能?」她還想做行刑前的最後掙扎。見鬼了,原來她也會結巴,丟人! 「我說的是事實。你酒品奇爛無比,吐了我一身,毀了我一套兩萬多的西裝。胡言亂語了一個晚上讓我沒覺睡。當然最過分的是,有暴力行為。」他一條一條陳控,說得眼都不眨一下。 看他那表情好像也沒說慌,當然那些小兒科行為發生在她身上並不意外。還好沒說到有她擔心的環節,萬幸萬幸!但是他說她有暴力行為,就太誣賴人了吧?她打過他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前面的我可以認罪,但說我有暴力行為,」她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不以為然道,「我有打過你嗎?你不是還安然健在?」被她打過的人少說也撈個彩裝掛掛,他有嗎? 「遺憾的是,你喝醉了的確會打人,力氣還大得很。」他撥開額際的劉海,往她面前移近幾寸,指著那塊還印著血絲的傷疤道,「這就是罪證。」 好像是破了皮哦!她終於覺得有了一絲愧疚,放低了聲音問:「是我用指甲戳的嗎?」 「不,是用皮包砸的。」他公佈正解。 嘖,的確好像有那麼點暴力。他的臉色好像開始在轉陰了,不能惹的樣子。 「好吧,我道歉。」她勉強說服自己,做一回識時務的人。 羅新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看了看她道:「這件事我們討論完了,是不是可以改下一個問題了?」 「還要討論什麼事?」討論他收留了她一晚上,要她付個百八十塊當房租嗎? 「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男朋友沒錯吧?」他不動聲色地問。 「基本上來說,是的。」她答得狡猾。因為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要留一手。 「那麼我也就有資格來對你的事發表一點意見是嗎?」他語氣突然變得很友好。 「不然呢?」她最煩婆婆媽媽的人,開始沒耐心了。 「你應該還記得自己才從醫院逛了趟出來吧?沒想到你的酒量真是不錯,居然灌了三瓶才被撂倒。夏隨風,想死的話就直說!」他的聲音終於轉了憤怒,狠狠瞪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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