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小北 > 芳華知景年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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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他還是趕緊找到那個玩失蹤的女人才是首要的。 絕色酒吧位於繁華的環城南路上,在業界頗具名氣。 丁暢開著車前往,一路上都在思忖著一旦見到陸瀟瀟,該說些什麼才合適。道歉嗎?他懷疑以她的那個硬脾氣,肯定不會輕易接受他的道歉。還是乾脆對她說:這麼多年我根本就沒忘記過你? 停好車,他朝酒吧裡面走去。遠遠已經聽到有歌聲傳來,低回纏綿,十分動聽。 站在門口,他已然可以看到臺上唱歌的那個人。有別于公事上的優雅得宜,舞臺上的那個女人,穿著寬大的T恤,長髮披肩,低著眉眼淺唱低吟。 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這熟悉的聲音仍是不會變。 服務生迎上前來,微笑詢問:「先生幾位?」 丁暢的心思全在臺上那個人的身上,隨口回道:「一位。」四下看了一眼,挑了一個離舞臺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瀟瀟一般只要登臺了,就會連唱三首。 她唱到第三首歌的時候,丁暢招來服務生。他取了插在桌子上做裝飾用的紅玫瑰,低聲對服務生交代了幾句。 服務生聽完吩咐,接過花朝舞臺邊走去。 臺上的人唱完歌,鞠躬謝幕。服務生站在舞臺邊對她招了招手,待她靠到近前便將手裡的花遞給了她。 瀟瀟聽完服務生的解釋之後,抬頭朝丁暢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臉色便沉了下去。 她知道這幾天他在找她,清藍已經把婚宴那天之後的情況全告訴她了。他現在找她是想做什麼?興師問罪嗎?狠狠譴責她當年的心狠手辣? 她實在是厭煩了,不想見他。 丁暢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身,緩步走到她近前,目光沉靜地看著她。 瀟瀟嘲然一笑,將手裡的玫瑰花當中折斷,丟到了他的腳邊。然後她挺直了脊背,轉身朝後臺走去。 丁暢沒有追上去,只是低聲一歎道:「陸瀟瀟,你這樣躲著我有什麼用?」 瀟瀟的肩膀僵了一下,腳步未停,可是冷硬的表情已然露出了松裂的痕跡。她從來都害怕他無奈歎氣的樣子,因為會讓她止不住地開始心軟。 而丁暢對於她的軟肋是再熟悉不過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他使用了這一招。 從酒吧出來,遠遠就看到丁暢斜靠在他的車旁邊,一副等待的姿態。 如果是之前他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時候,她最多是在心裡怨恨。現在他對當年的事都知道了,也對她擺出求和的低姿態,她這麼多年積壓下來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統統湧上了心頭來。 她繞道旁邊,加快腳步逕自走著自己的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丁暢長腿一伸便攔在了她跟前。 她抬頭,笑容虛偽地道:「這不是丁總嗎?攔住我的路,請問有何指教?」 丁暢無視她冷漠的態度,沉聲道:「當年,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孩子的事?」 瀟瀟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不提也就罷了,這樣一件徒惹傷心的往事,他居然還能擺出一副冷靜的態度,這是在質問她嗎? 她露出冷笑,努力平住呼吸,抬起眼看他,「怎麼,又找到一個讓我罪加一等的罪名了?」 他淡淡一蹙眉,「瀟瀟……」 瀟瀟高聲打斷他:「丁先生,注意你的稱呼,我跟你可沒那麼熟。」 他不理會她的故意挑釁,仍是繼續說出他想說的話:「孩子的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瀟瀟的神經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了,「你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你以為我不知道疼不知道捨不得嗎?你頂多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說些無關痛癢的風涼話罷了……」 「我知道,是我錯了。」他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眼底閃過哀慟之色。 六年光陰,當年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當她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手術臺上,身上全是一片絕望的蒼白顏色,那時候他可知道她的心情?他以為一句道歉就算完了嗎? 「放手!」她掙扎不開,開始發了狠地捶他。 丁暢當然不會放手,以後都不打算再放開她。 她恨不過,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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