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慕璿 > 情非得已嫁給你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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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余,殷聿修沒有多想地便脫口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擔心你會對我糾纏不清呢!畢竟以我的身分地位,老是有許多女人死纏爛打,對我而言也是挺困擾的!”哼,他不出一口氣不甘心。 彷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顧以薰臉色一白,被他殘忍的話語深深地刺傷了。 但話是她先說出口的,她也沒資格再多說些什麼。 “很好,殷先生,看來咱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我打算搭今晚的飛機回臺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離開了。”她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隨便你!”殷聿修也不高興了,甩頭驕傲地走出房門。 望著殷聿修頭也不回地離去,顧以薰難堪地站在原地,感覺眼眶襲上一陣熱辣,但她仍用力咬緊下唇,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只因為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流淚是不值得的…… 順利地與原本下榻的飯店聯絡、取回行李之後,顧以薰當晚便搭了班機返回臺北。 待她風塵僕僕地回到了睽違已久的小窩時,已是半夜一點。 放下了行李,將疲憊的身子拋進柔軟的床鋪之中,顧以薰閉上眼。 一切都結束了。她心想。 本來就不該妄想的,他是殷聿修呀,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這個毫不起眼的平凡宅女? 在那座荒島上發生的一切,就當作一場夢吧!夢醒了,就該回歸到她原來的生活。 接下來,她還得面對現實——她沒如期交稿,書曼八成氣炸了吧! 不知道現在交稿還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裡,顧以薰苦澀一笑。她拚死拚活地把稿子救回來了,卻因此把自己的心給弄丟了。 這交易對她而言,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幾個小時後,顧以薰撥了電話聯絡編輯,當許書曼聽見她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時,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 “以薰,你終於出現了!你跑哪兒去了?你不是答應我星期一要交稿的嗎?結果咧?你怎麼可以欺騙我的感情呀?”許書曼劈哩啪啦地丟出一大串的問題。 “書曼,真的很對不起,我在香港遇到了搶劫,身上的現金跟證件全都被洗劫一空,為了補辦證件回到臺灣,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顧以薰不得已撒了謊。 要是如實說出她跟殷聿修被歹徒綁架,兩人單獨在荒島上朝夕相處地過了五天,只怕書曼會認為她在鬼扯吧? 聽見顧以薰悲慘的遭遇,加上她不斷地道歉認錯,許書曼終於緩下了口氣,沒再多加苛責。 終於,在顧以薰的再三保證之下,許書曼答應讓她在下星期一將稿子交出。 雖然晚了一個星期,但仍是勉強趕得上檔期。 結束通話之後,顧以薰松了一口氣,幸好還來得及交稿,上蒼對她還是仁慈的。 但是接下來,還有一項艱困的挑戰橫在她的眼前——她的稿子才寫到第九章,離完稿還有一段距離。 快速地煮了冰箱內的水餃打發完一餐之後,她泡了杯濃郁的咖啡,坐在電腦前,開始與稿子奮戰…… 熬了幾個晝夜,顧以薰在星期一的中午將稿件寄出之後,累得直接倒頭就睡。 直到夜幕低垂,她才從極度的疲憊中醒來,一個人孤單單地坐在漆黑幽靜的室內。 一股強烈的寂寞感籠罩著她,讓她不禁感覺有些冷。 恍惚地下床扭開了燈,書桌上頭擺著一本雜誌,上頭刊的是殷聿修的專訪,照片中的他一身深色三件式手工西服,神色倨傲地站在“海殷集團”的大廳,那睥睨一切的姿態讓顧以薰眼色一黯,陷入了沉默。 儘管這幾天在趕稿,她仍舊持續注意著香港的媒體新聞。 殷聿修遭綁架一事並未被報導出來,想必他刻意封鎖了這項消息,不願讓人知情。 或許……連她這個人也被他給抹滅了吧。顧以薰心頭湧上一抹苦澀。 不願再讓自己陷入自憐的窘境,她快速地合上了雜誌,拿起了皮包,決定到公寓附近的美食街覓食。 走在美食街中,望著一攤攤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顧以薰卻是一點食欲也沒有。 人潮裡頭,盡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或是攜家帶眷一同出外用餐的小家庭,讓獨自離家、一個人搬到臺北居住的顧以薰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在經過一間歐式餐廳門口,從櫥窗鏡面中瞧見自己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後,她胸口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怒氣。 夠了,別再想了!她跟殷聿修早就沒關係了,人家搞不好在香港逍遙得很,老早把她遺忘了,她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獨自在這兒惆悵個什麼勁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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