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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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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柔克輝嗎?”從桑克輝食言背信到現在都過了那麼.多年了,聖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他以為聖讓那些事成為過去了,兩家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此刻看起來事情顯然還沒過去。 他搖頭,“用恨這個字太高估他了。” “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不恨他?”莫爾霍抬起一道眉毛,也不拐彎抹角。“我沒有必要恨他,因為他那麼做並不會改變什麼。”他只是覺得這種人很可憐亦複可悲,眼光短視,只看得見眼前、表面上的利益。 當初橘兒的母親還健在,兩家人往來密切,從橘兒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就老愛黏著他,在他身邊打轉,雙方家長更因此訂下了親事,希望未來能親上加親。 雖然期間歷經橘兒的母親因病去世、柔克輝續弦,兩人之間的婚約倒也一直存在著,直到他十四歲那一年,父母親因為車禍意外過世,他對管理企業集團沒興趣,所以決定釋出一些股份,讓出經營權,只當幕後的投資人,不料卻被媒體寫成副總裁欺他年輕不懂事,用計奪取了他繼承的股份,搶走集團的經營權。就在消息見報後的第三天,柔克輝就偕同葉芳美前來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了。“那為什麼要把桑橘兒從婚禮前劫走,還和她結婚?你心裡難道沒有藉此報復柔克輝的意思?”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應該殃及無辜。 他從沒打算傷害桑橘兒,“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這也是當初桑克輝夫婦和他已逝的雙親的約定。 他也知道這麼做會讓柔克輝寢食難安,得時時擔心女兒在他身邊有沒有受到折磨。不必撻伐他、不必動手,這就是對桑克輝最好的懲罰。 “你不會傷害她吧?”他不確定地問。 黑帝斯若有所思的眸光轉到他的臉上,不笞反問:“你很關心她?”莫爾霍支著頰,笑笑地斜睨著他,“她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狀態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處境很令人同情,我只是表現一下善意而已,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敵視她、刁難她,讓她在這裡待不下去?” 他瞪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麼做?”莫爾霍狀似無奈地攤攤手。“囉嗦!”他不耐地低吼。 聖生性淡漠,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左右他的情……莫爾霍的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難不成……你這些年來身邊始終沒有女伴的原因是……桑橘兒!”黑帝斯沒有搭腔,又灌了一口酒。 原來如此。莫爾霍瞅著他,咧開大大的笑容。 他撇開臉,不去看那刺眼的笑容。 莫爾霍饒富興味地湊上前去,大喇喇地打量他。 “你在看什麼?”黑帝斯出聲質問。 “你……”他的眼底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越想越覺得不會錯,聖這人有點小潔癖,肯定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處、處男?他瞪他,冷冷地道:“不關你的事。”他沒有必要回答這種問題。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嘍。”莫爾霍摩挲著下巴,眼中的光芒大熾。 “不是。”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會省事得多。 “不是?”怎麼可能!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什麼時候?跟誰?”在什麼時候、跟誰?黑帝斯冷嗤了一聲,“要不要我連時間多久、用什麼姿勢都一五一十的跟你交代清楚?” 莫爾霍輕笑著,“如果你堅持,我也不會反對。”“去你的!” 第三章 “唔。” 睡夢中的桑橘兒迷迷糊糊地動了動,咦……這個床……怎麼溫溫熱熱的,還有細微的起伏! 溫溫熱熱……細微的起伏……忽然,一道閃電劈進她渾渾噩噩的腦袋裡—— 她要去教堂和西恩舉行婚禮,卻坐進一輛陌生人所駕駛的轎車裡,被載到另一問教堂。裡面有個長相英俊的新郎在等著她……死神黑帝斯! 桑橘兒瞬間清醒了。 她陡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即是灑了一地的燦爛陽光。 她記得昨晚自己蜷曲在沙發裡等黑帝斯,要跟他談房間的問題,她記得自己等到很晚,等到累了、倦了,而後慢慢地沒了意識…… 怎麼會……在床上? 眼角瞥見一大片膚色的肌膚……膚色的肌膚! 嚇!人? 她還來不及有所動作,頭頂上方就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這個枕頭睡起來還算舒服吧?” 桑橘兒頓時僵化成石,腦袋也一片空白。 黑帝斯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睡醒又呆若木雞的模樣。約莫過了一分半鐘之後,桑橘兒停擺的腦袋才又恢復運作。剛剛那個聲音…… 是黑帝斯!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臉正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一隻手也橫過他結實沒有一絲贅內的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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