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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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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也是。」 荻原薰的眉頭揪緊,語氣不善,「就這樣?」 「就這樣啊,你不是想聽『我也是』?我不是說了,好啦,明天見,掰~~」花漾作勢要推門下車,心裡則是笑到岔氣,之前老整她,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哈哈~~ 「等一下。」 「又怎……」右手腕被抓住,她回頭,右側一道黑影迅速逼近,她的唇被密密實實地覆住,他的臉在她眼前慢慢地清晰了起來,剛開始只是舔吻,接著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交纏住她的粉舌,屬於他的氣息大舉入侵她的肺葉,掠奪了她的呼吸。 車內的溫度驟然竄升了好幾度。 他舔吮齧咬她的唇瓣,順應心底的想望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這一吻讓氣勢逆轉,荻原薰又占上風了。 他的嗓音低沉,將她更往胸膛攬近,「下次不可以只說『我也是』,知道嗎?」 還喘不過氣的花漾,紅著臉點點頭。 「明天的工作幾點結束?」 她的唇紅紅腫腫,聲音也啞啞的,「拍攝工作一大早就開始了,大概兩三點就會結束。」皮膚底下的血液仍然滾燙不已。 「我去接你。」 「好。」持續呆愣狀態,還回不了神。 「下車吧,我看你進門再走。」早知道一個吻這麼好用,他早就下手了,說到這……荻原薰傾身,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但這次是輕柔、蜻蜓點水式的。「想我,只准想我,想聽演唱會我下次帶你去。」 「好。」她又點了點頭才下了車,「開車小心。」 「嗯。」他抬抬下巴,示意她進屋裡去。 她揮了揮手,才轉身走向門口。 荻原薰看她進了門才發動車子離去。 這個晚上,花漾一直持續「皓呆」的狀態,不管山本洋子問什麼,她都只有嗯、喔、好,不管Miu-Miu怎麼在她腳邊搖著尾巴撒嬌,她還是只會嗯、喔、好。 Miu-Miu只能神情哀怨地看著自顧沉思的她,感歎為什麼主人今天都不理它? 花漾頻頻拭淚,面紙用了一張又一張,卻還是止不住撲簌簌往下掉的眼淚。 Miu-Miu站起來,溫吞吞地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對於主人的情形早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她吸了吸鼻子,順手又抽了一張面紙。 Miu-Miu伸完懶腰,原本想窩到主人的腿上去,卻被「面紙架」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縮回前腳,趴回沙發上。 自始至終,花漾的視線都膠著在電視上。 小千,對……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電視傳出的男聲,帶了愧疚、抹上痛楚的嗓音會讓人胸口悶悶地疼痛著。 瑞樹……女聲則是絕望地哭著,說不出話來。 「嗚嗚……」花漾跟著啜泣出聲。 隨著她越來越無法控制的哭聲,電視熒幕啪嗒一聲忽然一片漆黑。 「咦?!」花漾愕住。停電嗎?不對啊,電燈還亮著。 「面紙架」有些火大地道:「不過是電視劇,有什麼好哭的?不要看了。」他決定還是要跟各家編劇「約談」一下,寫喜劇不行嗎?為什麼老愛寫些害愛哭鬼噴淚的劇情? 「面紙架」心情不爽中,而且「它」有個駭人的名字——荻原薰。 花漾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你不覺得小千很可憐嗎?她那麼愛瑞樹,結果瑞樹還是決定回到初戀女友美彌子身邊。」想到就難過,瑞樹怎麼能這麼狠心! 「再可憐也只是演戲,況且真正的感情遇到三角難題,不是誰可憐就可以解決的。」他冷冷的下定論。 她抹抹淚,「人家說戲如人生啊,那我問你,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情形,會怎麼做?」本來她問得認真,但在瞧清眼前的景象時,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人高馬大、長相兇惡的薰陪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修長的腿上還擱著一盒Hello Kitty的面紙,那畫面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他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敗給你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情緒的轉換之快讓人咋舌,但這樣比較好,雖然她哭的樣子很惹人疼惜,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她甜甜的笑容。 她還是別讓他知道自己發笑的原因比較好,免得他以後不陪她看他口中的「芭樂劇」了。 她嘟著嘴撒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你是瑞樹,你會選擇誰?」她很想很想知道,但絕不承認自己有可能是在吃還不知道是誰的醋。 「我不是瑞樹。」他的答案很簡單,因為假設性的問題沒有意義,所有情況都可能不一樣。 廢話!他當然不是瑞樹,但這傢伙為什麼不正面回答?簡直可疑到了極點。「我是說假設你也遇到相同情形的話,你會選擇美彌子還是小千?」語氣加重。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因為我不是當事人。」八卦嘴伊達廉說過的話十句有九句不能聽,剩下的那句叫做——多說多錯,而他信。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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