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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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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辜月漫不經心地開口,“這一個星期以來,你們孤男寡女同出遊,你沒對人家做什麼吧?” “當然沒有。”他可是一直忍受著煎熬,努力堅持不被欲望征服,雖然日益艱辛。 席辜月的笑容裡有濃濃的調侃,“那可真是難為你了。”他礙眼的笑容漸次漾深。 他已經對這一類的調侃免疫,“還好。”而後,席霜月話鋒倏地一轉,“什麼事不能當著小語的面說?” 斂去笑容,席辜月正色道:“是怡青的事。” “她做了什麼?”他的神情微微一冷。 “她什麼也沒做,她的表現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詭異,仿佛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不曾愛過你,不曾唆使別人傷害小語,而且,她的個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再驕縱,不再蠻橫,不再任性,像換個人似的。”席辜月的語調依然溫吞吞的。 他可不相信她是轉性了,俗話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這樣很好啊。”席霜月漠然地評論。 不過,若僅僅如此,為什麼不能當著小語的面說,肯定還有下文。 好?席辜月撇了撇嘴,“你出去的這一星期,她天天往咱家跑,也不曉得在打什麼主意。”要不是父親和母親阻止,他早下令要守衛不准放行了。“不讓小語知道是不想喚起她不愉快的回憶,最好,也少碰面為妙。”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怡青還有企圖傷害小語的前科紀錄。 聽完他的話,席霜月陷入沉思。 第十章 一星期過去了,在席霜月特意的隔離和嚴密的保護下,彤語始終都不曾和方怡青碰面,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難道真的是他和十一哥太敏感?方怡青是真的痛改前非、脫胎換骨了?或者她仍舊在等待最佳的動手時機? 席霜月心不在焉地走向車子停放處,或許該化被動為主動,將事情一勞永逸地解決。 當他伸手準備打開車門的刹那,自車窗上的反射瞥見身後有東西朝他砸來,卻已經來不及閃開。 他的頭上立刻挨了一記重擊,登時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乍現—— 他一直把全副的精神擺在保護小語的安全上,以為方怡青的目標鐵定是小語,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她究竟想要什麼? 而後,他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席霜月蹙緊眉宇,咽下一聲呻吟,徐緩地將眼睛睜開來,發現眼前是個陌生的地方。 啊!好痛,頭上挨的那一記還真不輕,肯定是腫了個大包。 從他的意識一點一滴開始回復的時候,第一項察覺到的就是——自己被綁住了,而且,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灰色的牆壁上還未上漆,地上散落著許多木材,水泥和磚塊,還有彎曲變形的鐵釘,胡亂丟置的飲料空罐和煙蒂。 席霜月收回目光,毫無疑問的,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工地。 人呢?把他打昏帶到這裡來的男人呢?還有主使者呢?是方怡青吧!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席霜月的眉頭又擰起來,頭上傳來的痛楚打斷他的思緒,“喂——有沒有人啊?” 忽地,一陣腳步聲響起,由遠而近,應聲出現三名男子,“咦,你醒啦?” “你們打昏我,抓我到這兒做什麼?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他不疾不徐地問。 “別急,主人馬上就到了。”其中一人答道。 話聲才落,外頭立即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來了,來了。”一人迎出去,不一會兒,立即領了一個女孩走進來。 不出他所料,來者的確是方怡青。 “原來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我幾乎要相信你是真的改變了。”席霜月的眼神裡盡是淡漠。 這一次是他太大意,疏於防範,才會中了別人的計,不過,值得慶倖的是小語仍舊安然無恙。 方怡青握緊雙拳,極力平撫激動的情緒,好半晌之後才開口:“我不甘心,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我?論外表、論家世,她哪一點比得上我?”而他卻選擇了她。 她咽不下這口氣。 “愛情是沒有條件的,而我就是只愛她一個。”席霜月堅定地表明心意,暗想,既然要談,那就把事情說個明白吧! 只愛她一個,他的話語輕易地將方怡青的自製力擊潰,立即原形畢露,“不准,我不准你愛她。” 顯然,在國外的那一段時間並沒有讓她改變太多,她的蠻橫霸道依舊未曾改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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