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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不小心咬到舌頭了,表情當然不會太好看。」她正在努力調適心情,這件事情畢竟和她沒關係,她毋需趟這淌渾水。

  咬到舌頭?她的藉口真是與眾不同阿。「咬到舌頭啦!讓我看看傷口還有沒有在流血?」他笑笑地傾身向前。

  有種被看穿的困窘迅速燒紅了她的雙頰,陽亮亮衝動地脫口承認,「我是在生氣沒錯!」

  「哦!」他挑起眉梢,一副打算洗耳恭聽的模樣。

  「二哥,你……怎麼可以同時交很多個女朋友?你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任也很不尊重女性,不管交往的對象是誰,你都必須給對方一份完整、全心全意的感情,而不是只有幾分之一,你只有一個人、一顆心,也只能擔負起一個女人的幸福,你沒有權利浪費其他女人寶貴的青春,糟蹋她們的感情。」她義正詞嚴地指責他的風流花心。

  聽完她的話,他這才恍然大悟,她生氣竟然是為他眾多的女朋友抱不平!「我可沒有勉強任何人留在我身邊,大家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樣不是很快樂嗎?」

  她要是聰明一點就該到此為止,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嘲諷地道:「只有你一個人感到快樂吧!」肉體上的饜足。

  他怎麼覺得她嘲諷的語氣裡有更深的含意,仿佛在無言地指責他是個淫徒似地,「感情的事沒有誰需要為誰負責任,愛情來的時候你儂我依,愛情走了當然只有分手一途。」勉強湊合是不會快樂的。

  她也贊同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過——「花心的男人是女人的公敵,全天下的女人都該聯合起來抵制這種愛情騙子。」

  愛情騙子?他自認沒有欺騙過任何女人的感情,「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隱瞞過我的交友狀況,是她們主動找上我、願意留在我身邊的。」看來她對花心的男人很感冒喔。

  陽亮亮無言以對也感到很無力,這就是重點了,花心的男人往往是女人縱容下的產物,要不是有女人的放縱,男人又怎麼會有機會腳踏兩條船、三條船……甚至多條船?所以很多女人都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只是無關緊要的第三者,又有什麼立場說話呢!

  只不過她就是無法容忍那種花心大蘿蔔,自以為瀟灑地周旋在眾多女人之間,予取予求。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陽亮亮繼續吃她的便當,只想趕快吃完回工作崗位。

  「工作情形還好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這才是他今天中午找她共進午餐的主要原因。

  「沒有,同事們都很好相處也很照顧我。」除了妮可·史奎爾和幾名舞者對她的態度未明之外,大抵上都還算輕鬆愉快。

  「那就好。」沈鈺坊頷首,「有什麼問題直接跟我談,嗯?」他答應過母親,他有義務關照她在劇團裡的工作情形。

  「好。」她不懂,二哥既不溫柔也不體貼,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的女人,前仆後繼地爭相投入他的懷抱?就因為他英俊多金又有才華嗎?那並不是好情人或好丈夫必備的條件。

  「我吃飽了。」陽亮亮將吃剩下的飯盒收拾好丟進垃圾桶裡,站起身,「我該回去工作了。」

  「嗯。」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嗎?一轉眼她的手已經握住門把了。「亮亮,叫夏琳娜到我的辦公室來一道。」

  活像古代大王要召喚妃子過來陪伴侍寢似的!「好。」她跨出門外,反手要帶上門的前一刻,終究還是忍不住衝動地回身道:「二哥,奉勸你性關係還是不要太複雜的好,不然是會得病的。」語畢,砰的一聲關上門。

  不然是會得病的。他先是一愕,隨即爆出一陣大笑,她是第一個敢對他說這種話的女人。

  叩叩。敲門聲之後,夏琳娜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內,「Leon,你找我?」

  「嗯,後天就要起程到新加坡展開公演了,舞者們的情形怎麼樣?佈景、服裝都整理打包好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他轉動著手中的筆。

  「所有相關的行前準備都做得差不多了,舞者們的情形目前也都維持在最佳的狀態,相信這一次的巡迴公演會交出一張很漂亮的成績單。」

  「那就好。」

  陽亮亮在空姐的指引下很快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哇,是靠窗的位子,正好可以在航程中欣賞外頭的美景。她興奮地坐進自己的座位,貼著窗戶看著外頭的景物,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從沒機會出國的她既期待又害怕,坐飛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很高興自己有機會探究臺灣以外的地方,又有點害怕搭乘飛機所必須承擔的風險,一顆心又興奮又惶恐。

  「別把窗戶擠破了。」

  一抹戲謔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身旁的座位隨即傳來輕微的震動,陽亮亮轉頭一看,「二哥,你……」

  「接下來的四個小時請多指教。」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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