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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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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斯德哥爾摩 瑞典的小說家賽爾瑪·拉格洛夫稱斯德哥爾摩為「浮在水面上的城市」,從卡克岬電視臺塔樓頂上的瞭望臺上一眼望去,斯德哥爾摩市區散佈在一片閃閃發光的藍色水域中,古老建築物的紅牆與新式建築的白色及玻璃帷幕相對比,所有的建築物都被一排排的綠樹和草皮隔開,在這個空間遼闊的國度裡,處處都是綠地和樹林,看起來相當的美麗。 斯德哥爾摩的歷史始於舊城(CamlaStan),它迄今仍維持著一座中古城市的外觀,其狹窄的巷弄沿著古代船員運送貨物的路線,曲曲折折地伸展著,每個人家在整修房屋或旅店時無不刻意將古堡牆壁或早期的工廠遺跡突顯出來,連更早期的遺跡也保留著。 尤其是在牧師住宅與貧民坡之間的角落中,某位工人曾以維京人的如尼石碑來修補屋子牆壁,而這段時期與瑞典早期的歷史一樣,都被人逐漸湮沒了,或許是維京人太忙於掠奪和襲擊外族,以致無暇記事,只有以如尼符號(runes)來裝飾他們的紀念碑。 今日舊城包括最初的斯塔斯島、利達爾島,以及為議會和小小的斯特倫斯堡所完全覆蓋的赫爾金德斯島;舊城中心的大廣場在中世紀時曾是熙攘嘈雜的貿易地點,當時的日耳曼商人、攤販、各種手工藝者和年輕的男女侍者,成日都擠在市區奔走喧叫。 在鵝卵石鋪成的的廣場上,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椅子上或露天咖啡座裡,懶洋洋地打發時間。 火夕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有概念了嗎?」她優閑地交疊起修長的雙腿。 幽冥的唇畔掛著一抹邪裡邪氣的笑,「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哦?」火夕沒有多大的反應,僅是道:「這一、兩個月來,冒牌的幽冥鬼火可接了不少的Case,不僅是把你的名號打得更響亮,更是塑造出你視人命如草芥的形象,簡直與魔鬼無異。」 幽冥仍是一派的無所謂,「我本來就不是頭上頂光圈的好人。」 「那麼你不打算阻止了?」她淡然的口吻聽不出任何感覺。 他反問:「四少希望我阻止嗎?」 火夕笑了笑,「那是你們的家務事,似乎不該由我來決定。」 他先是一怔,隨即一笑,「我明白了。」不愧是四少,她已經知道那個冒牌鬼火的身份了,看來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眼。 環視了四周優閑的景象一眼,她微微感歎地道:「現在的景象很難想像在一五二〇年時,這個廣場上的鵝卵石地面曾染過斯德哥爾摩血案受害者的鮮血,不過,丹麥國王克裡斯蒂安二世的此舉也導致結合瑞典、丹麥、挪威三國的卡爾馬聯盟解體。」 「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往事了。」他懶洋洋地接受溫暖陽光的拂照。 知道對於數百年前的陳年往事,他沒多大的興趣,於是火夕深遠黑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既然你對陳年往事沒興趣,或許可以談談你救回來的香港姑娘。」 知道這才是她的主題,幽冥淡漠地說:「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對於四少的神通廣大,他真的是佩服之至。 事實上,對於倪葉盼的事,他知道的並不多,也沒興趣知道,再者,從香港把她帶回斯德哥爾摩的這三天來,她一直都在昏迷中,不曾醒過來。 說不定已離死期不遠,他哼了哼,不過是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有啥好說的。 火夕淺笑,「在一三九七年,斯堪的那維亞的三個國家——丹麥、瑞典、挪威組成了卡爾馬聯盟,這個聯盟的目的包括約定所有斯堪的那維亞國家應該有一位共同的君主,而開始時是由丹麥女王瑪格麗特出任三國共同的君主,她是十四世紀另一位對斯堪的那維亞影響非常深遠的女性……」 幽冥不得不豎起白旗。「四少,你想知道什麼事,問吧!我會誠實的回答。」不然,四少肯定會把瑞典的歷史說上一遍,讓他聽得頭昏眼花、耳朵長繭。他暗忖。 對於他的妥協,她相當滿意,卻仍是故意地道:「由於丹麥是三國中最進步的國家,因此得以主宰卡爾馬聯盟……」 「那個女人叫倪葉盼,是香港翔龍館老大的掌上明珠。」他自動自發地道。 「你為什麼救她?」她直接切人重點,覺得正如同他自個兒說的話,他本來就不是頭上頂著光圈的好人,但這卻是他頭一遭出手搭救毫不相干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我到爆炸現場去採集證據,看見那個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瓦礫之中。」他頓了頓。 她興致一來,順口胡縐道:「你不忍心見死不救,所以把她帶回斯德哥爾摩?」他說的話,她聽起來像是一個前所未聞的大笑話。 畢竟「鬼火」一直是她旗下的幽靈組員裡最邪氣,也最冷血的一個,他會不忍心見死不救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四少,別消遣我了。」幽冥笑了笑,「是她,求我救她,所以我才帶她回來。」 「代價呢?」她問得自然,覺得要是他救了那女人沒有索取報酬才是奇跡。 「當我的女人。」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你對她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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