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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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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成功地阻止了她自殺的行為,倪葉盼震驚莫名,“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自問自答,“他早就該死了,而且,他的生死是由我來決定。” “卑鄙。”她咬牙切齒地道。他不以為意,“現在不論你要做什麼都可以,請便。”他黑黝黝地眸子裡盡是淡然。 幽冥怎麼可以要她背負阿沖的生死,明知道她無法撇下他不管,她對他有責任,現下她連求死也不能了。 思及此,頹喪地鬆開手,任由匕首跌落在地毯上,即使絕望已緊緊攫住了她,但她的心卻在呐喊。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啊! “過來。”幽冥伸出手,他的手臂上遺留一攤乾涸的血漬。 聞言,她躊躇不前。 見狀,他不再說話,只是等著,因炙熱的欲念又開始在他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他又想要她了。 好半晌,倪葉盼才徐緩地舉步朝他走去。 他伸出的手夾帶著惡魔的誘惑,準備拉著她一起墮落、沉淪,直到萬劫不復,而令她無力抗拒,只能身不由己一步步走近床邊。 她伸出顫抖的手搭上幽冥的手,刹那間,她仿佛墜人了無底的萬丈深淵中…… “冥少爺,幕天小姐來了。”尼古拉斯敲敲門,而後推門而人時,看見床上的倪葉盼時,他絲毫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還是一派的沉穩。 幽冥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她終於來了。”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他霍地掀開棉被,赤裸地下子床,拾起衣物一件件地套回身上,“人呢?” “在客廳候著。” “嗯,走吧!”幽冥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 見狀,尼古拉斯關上門,立即跟上。 下了樓梯,走過長廊而來到客廳。他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內的幕天,發現多年不見的她變得漂亮多了,不再是以前的醜小鴨。 “師兄,好久不見。”她淡笑道。 “是好久不見了。”幽冥的淡漠依舊。 坐在沙發裡的幕天有一張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靈活慧黠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櫻桃小口,再加上一頭披肩的烏黑秀髮,令她看起來更加嬌弱、不堪一擊,教人忍不住想保護她、呵護她。 她活脫脫是一個羸弱、楚楚可憐的古典美女,可任誰也想不到她竟然就是冒牌鬼火。幕天漂亮的大眼睛中飄過一抹心儀。即使多年不見,師兄魅惑人心的風采依舊,即使他曾經將她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踩在腳下,她卻還是為他心折。所以她處心積慮地想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因此,她才想到要冒名做一些大事來引起冬火總裁的注意,她要慢慢來,一步步地打人師兄的生活圈。 “我以為在我冒名做了那些事之後,你會來找我算賬。”她坦承地說。 “我為什麼要?”幽冥反問得理所當然。 “難道你不生氣?”她以為以師兄的個性應該不會允許任何人冒他之名行事,難道她對他的瞭解還不夠透徹嗎?十多年的相處……不夠嗎? “生氣,”他嗤笑一聲,“原來你也知道我會生氣。”他低沉的嗓音裡有著不可知的危險,所以下一刻立即粗魯地揪起她的衣襟,口氣惡劣地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夠清楚了嗎?”他漂亮的眼半眯起,淩厲地瞅著她。 “清楚。” “住手!”此時恰巧走來的倪葉盼見狀不禁脫口喊道,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她以為他要動手打一個弱質女子,那一幕景象看起來也正是如此。 幽冥依然維持原姿勢不動。 倒是幕天反射動作地轉頭看向出聲處,發現是個女人,而且臉頰上還有一道醜陋的疤痕,相當醒目,而覺得如果沒有那道疤痕,她該是個相當漂亮的女子。 倏地,她的心頭沒來由得警鈴大作。這個女人是誰?為何可以在此自由來去, 倪葉盼試著扳開幽冥的手,“她禁不起你一拳的,更何況男人不應該動手打女人。” 陰沉著臉縮回手,他譏誚地道:“你認為自己可以阻止得了嗎?”那她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只是盡力而為,當然,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一槍斃了我?”她極為淡然地道。 多看了她一眼,幽冥懶洋洋地揚聲大笑,“顯然你已經視死如歸了,很好,待在我身邊的人是應該有此覺悟。”他自己就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 待在他的身邊?莫非……幕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和師兄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可以待在他的身邊? 倪葉盼冷冷地回道:“那並不是出自我的意願,我一點都不想待在惡魔的身邊。” “很可惜,你別無選擇了。”他得意地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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