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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敵,夕他們三個今天就會到了吧!而最高興的人大概非淚兒莫屬。她每分每秒都在期盼夕回來,就像是等待丈夫的小妻子。

  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他為自己的形容詞而怒衝冠,雖然早就知道夕和淚兒之間是不可能的,他還是為了淚兒喜歡夕的程度感到生氣。

  「嗨!帥哥。」有個較大膽的金髮美女來到火疆的身邊,並將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依然文風不動,現在他的心情簡直差得一塌胡塗,沒興趣搭理任何人。

  金髮美女仍不死心,纖纖玉手移向他的臉頰,「做個朋友……」其餘的話全化作呻吟,她的手還未碰到他的臉頰便被一隻鐵夾子似的手給握住了,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火疆轉過頭瞪視她,黑色睜子裡進射的淩厲光芒訪佛利刃般將她支解成天數碎片。

  「滾開。」火疆甩開她的手,眉宇之間盡是厭惡。

  金髮美女跟跟路路地跌倒,隨即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逃離,她從沒見過如此無情,態度如此惡劣的男人,在他的注視下,她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

  火疆又將目光調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在乎其它人的竊竊私語,他不會同情那個女人,因為那是她自作自受,誰要她妄想觸碰他。

  淚兒蒙眼睛的紗布應該拿掉了吧!眼睛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了才是。念頭才一轉,他的心便浮躁了起來,連片刻也無法多待下去,得親眼瞧見淚兒沒事,他才能放心。

  旋身打開車門,一低頭鑽了進去,卻在他準備發動車子之際,手腕上的表又傳來不絕於耳的「叮叮」聲。

  才剛按下了收訊鈕,液晶體屏幕還來不及升起便丟來一大串足以砸死人的話,宇字鏗鏘有聲,「疆,你搞什麼啊?怎麼我們一回來便找不著你的人影?是不是在外頭包養情婦了?」

  這像是二十三歲的年輕人該說的話嗎?火疆攏起眉頭,依舊是簡單明瞭的寥寥數字交代了去處,「陶波湖。」而偏偏說話的男子又和他擁有同一張臉,是個性暴躁,排行老二的火敵。

  下一秒,屏幕上換了另一個人,不過,還是同一張臉,「疆,我弄了個新玩意兒,回來瞧瞧吧!」他是老大——火卻。

  「待會見。」

  「待會兒見。」語畢,火卻打算中斷傳訊。

  咦?!沒啦!「等等。」他出聲阻止,難道夕還沒回來嗎?

  火卻挑了挑眉,「怎麼了?」

  「夕呢?」怎麼沒瞧見人影?

  火卻理所當然地回答:「在淚兒身邊啊!不然,還會在哪裡?」淚兒最愛纏著夕了,疆他問了個蠢問題。

  是啊!不然,還會在哪裡?火疆眼中閃過一抹自嘲的神色,「沒事了。」話聲一落,他立即中斷傳訊。

  屏幕另一端的火卻一臉錯愕且無法抵抗的消失。

  一整個上午琴房內的鋼琴演奏始終不曾間斷,反反復複彈奏著李斯特在一八四六年到一八八五年寫成的十九曲鋼琴曲集——彌漫吉普賽熱情奔放的「匈牙利狂想曲」。

  而火疆也在琴房外倚牆而立,足足站了一整個上午,大熾的怒火彷佛在他渾身周遭燃起足以將任何人吞噬的烈焰,附近的傭人紛紛走避。

  如果不是李斯特早已經作古,他鐵定會毫不遲疑地扭斷李斯特的脖子,沒事寫什麼「匈牙利狂想曲」來折磨他。

  「匈牙利狂想曲」這名字他是由夕的口中得知,因為那是淚兒最鍾愛的曲集,而他偏偏是一竅不通,所以,此刻仍是夕在裡頭為淚兒演奏。

  火疆開始在外頭煩躁的來回踱步,這該死的鬼音樂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走廊上最靠近琴房的一扇大窗外,有兩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在注視著火疆的一舉一動。

  火卻笑意盎然地以手肘撞了撞近在咫只的火敵,「疆他是在散步嗎?」

  散步?!火敵眯起眼睛認真地看了好半晌,他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在琴房門口散步?」口氣一點也稱不上是和顏悅色。

  他笑嘻嘻地搭上火敵的肩膀,「是啊!因為琴房門口的空氣比較清新。」

  「比較新新?!」火敵眼露不解。

  「沒錯。」笑盈盈的火卻似乎胡謅得正興起,一點停止的意思也沒有。

  「有嗎?」火敵一顆黑色頭顱更是往前湊去想證實他話中的真實性,覆蓋在額頭上的劉海因動作起伏而揚起小小的波浪。顯然他對火卻的話信以為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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