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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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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從容不迫地看那女孩一眼才低頭坐進車子裡,若那女孩和敵有緣自會再見。 「沒想到卻會比疆更早當爸爸。」火敵在車上喃喃自語道,那是誰也料不到的,而慕容舟和機器人阿飛長相相同,不曉得卻愛誰多一些?嗯!值得證實一下,他心想。 火卻麻煩大了。 法國知名的音樂明星米斯丹形容塞納河是「眼睛會笑的金髮女郎」。然而,塞納河對巴黎的重要性卻遠超過表面上的風情萬縷,沒有其他歐洲城市如同巴黎一般,與流貫其間的河川關係如此緊密。 塞納河可說是巴黎丈量的基準,是測量距離時的起點,門牌號碼由河岸起開始編列,巴黎被它區分為北邊的河右岸(Rive Droite)與南邊的河左岸(Rive Gauche)——這種認知與官方正式的劃分同等重要。 幾乎所有巴黎的重要建築物都分佈在塞納河岸或附近,精緻的布爾喬亞階級公寓,壯麗的成鎮住宅,世界知名的博物館與紀念性建築林列於堤道兩側,數世紀來小船艇穿梭在塞納河之上,現代的陸路交通工具雖使其盛況不再,但是河面上仍有駁船運送貨物,觀光客搭乘來來往往的遊船欣賞明媚的河岸風光。 據說如果在歌劇院旁的和平咖啡屋坐得夠久,便可以看到全世界的人走過眼前。 手上的旅行圖標是這麼寫的啊!穀幽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她並不想看見全世界的人,只想再見到那個人就好,她想問問他是否肯當她的模特兒。 那一天在巴士底歌劇院外,她不該眼睜睜地看他上車離去,而什麼事也沒有做。 還能再見到他嗎? 她單手支著頰,怔怔地看著門外來來去去的人潮,一本巴黎的旅遊圖標攤開平放在桌子上,還有一杯卡布基諾咖啡。 驀地,有一道人影來到她的身前,逕自拉開椅子坐下,她依然沒有回過頭來。 過了好半晌,來人終於開口了,「小幽,你究竟在找什麼人?」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吃了一驚。 「來了好一會兒。」穀檬搖了搖頭,揚手招來侍者也點了一杯卡布基諾。「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又飄向外頭。 不知道?穀檬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記得長相吧!」 穀幽仍是搖頭。 她簡直快昏倒了,「那你記得什麼?」 「他的骨架。」穀幽小聲地說。 骨架?她所能想到的只有教學用的人形骷髏,有點恐怖耶!「那……你找那個人做什麼?」 「我想畫他。」 一直以來,她都只畫風景,第一次她想畫人物,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完美骨架。 「你是在哪裡看到他的?」 「巴士底歌劇院外面。」那時候他身邊還有朋友,谷幽這時後悔極了。 穀檬不得不說句實話:「在大巴黎地區居住的人口有九百多萬,姑且不論來旅遊的人次有多少,你想坐在這裡和一個數天前有一『背』之緣的人再碰面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機會微乎其微。」 「我明白。」這點她心裡也很清楚,只是……她想碰碰運氣也好。 穀檬端起咖啡嘗了一口,「好吧!你只須告訴我,你打算在這裡多久?」 她心想,如果她說她想等到那個不知名的男子出現,會不會被姐姐打死? 「搞不好你就算等上一年,兩年或者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他。」穀檬直截了當地說。小幽對畫畫的狂熱她早已經見識過了。 自小,小幽就展露出她在畫畫方面的天賦,得到的獎牌難以計數,在她十歲那一年曾為了畫畫消失了三天,只留下一張字條要家人不必擔心,不過可想而知,她的消失令家中風雲變色,每個人都快急瘋了,而她卻隻身搭車南下至某風景區作畫。 「可是……」她不想放棄。 谷檬退了一步,「我陪你等到晚上,如果到那個時候他還沒出現,我們就回旅館去,你必須就此忘了那個不知名的男子,嗯?」 「嗯。」她也只好答應。 谷檬靠向椅背,悠閒地品嘗咖啡的美味。 穀幽的目光又落在門外來來往往的人潮上,她只能祈禱「他」會出現了。 「你有沒有看見他的長相?」穀檬開口問,即使只記得一點點也好。 「沒有,我只看到他的背影,那天晚上很黑,相隔的距離有點遠,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長相。」穀幽沒有移回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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