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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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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淨心甜甜地笑著,“我可以叫你火大哥嗎?” 這一次她的戀情又註定是早夭的命運。 手臂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著,清清楚楚地提醒他一個事實——這一刀是為了江脈脈而挨的。 最令他震驚的是當時因為江脈脈身陷險境而感受到的心急如焚,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感覺依然鮮明,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凍結起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竟然會這般關心她的安危! 是因為箭的託付,所以他才會在意起她的安危,甚至於還因為她被砍了一刀,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的。 但是,心底深處卻發出一個細微的質問——真是這樣嗎? 那……要是沒有箭的託付,他是不是就會撒手不管她的死活? 他的心遲疑了,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論他如何不肯面對現實,心底的感受終究是最誠實的。 若是他不在乎她,他的心不會有一絲絲的遲疑。 那麼……他是在乎她的了! 在乎她……這又意味著什麼?步兵的眉頭擰了起來,桌子上攤開的文件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他是勉強答應步老頭在臺灣多待一些時日,不過,他可沒答應要繼承步氏企業啊! 推開桌上的文件,他一抬頭,卻發現江脈脈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八成是昨兒夜裡擔心他的傷勢沒睡好的緣故,她在半夜起身數次來察看他的傷勢,他都知道。 江脈脈沉睡的容顏純真無瑕,更突顯出她的年輕不設防,他差點忘了她只有二十歲,卻愛他愛得義無反顧,猶如飛蛾撲火一般。 她是個大家閨秀,卻為了他在男同志Bar外頭站崗,甚至不惜假扮男生混進去。 望著她剪短的男生頭,心中微微一動,她留了將近二十年的長髮就因為要混進男同志Bar而剪掉,胸口像是被劃出一道縫,汩汩地淌出一股濃稠的液體來。 她還為了他拿了扳手當武器,打了生平第一場群架,雖然到最後是越幫越忙,但她的心意與勇氣卻十分難得。 他的心有些難受,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像針紮般的難受……會是心疼嗎? 望著沉睡中的江脈脈不自覺地將身體縮成一團,顯然是辦公室內的冷氣太強了一點。 未及多想,他便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替她蓋上。 他在乎她、他心疼她、他為她挨了一刀……那一股莫名的騷動又再次竄起,慢慢地漾開來。 這……這會是喜歡嗎? 步兵怔忡了好半晌,隨即像觸電般地彈了開去。 嚇!喜歡? 怎麼可能?他喜……喜歡脈脈? 他的初戀情人是箭,一直以來,他都只愛著箭一個人,他是同性戀啊! 難道這麼多年以來,他對箭的感情和佔有欲,真的只是嚴重的戀兄情結?無關乎同性戀嗎? 他感到困惑不已。 第八章 江脈脈一回到步宅,就聽聞傭人提起步兵有個金髮高大英俊的外國朋友來訪。 金髮?會是誰? 兵認識的金髮外國朋友多如過江之鯽,但都是泛泛之交,沒有必要千里迢迢跑到臺灣來找他。 會是四少的老公——韓役展嗎? 擁有一頭閃亮耀眼的金色頭髮,又稱得上是兵的至交好友,就只有韓役展一個人。 咦!不對呀!四少回德國去了,他跑來臺灣作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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