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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這就是她要的。

  沈由恩的眼睛亮了起來,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即使他只是一時的迷失,你也不會原諒他嗎?」在極力的克制下,她的語氣還是透露出一絲細微的雀躍。

  「我厭惡不忠實的男人。」火夕伸手將一綹隨風飄揚的髮絲塞回耳後。

  驀地,一個不耐的嗓音突兀地響起——

  「搞什麼,夕不會真的打算娶小由吧!真是見鬼的一團亂。」

  另一個帶著戲謔的嗓首回道:「這下子役展可賺到了,享齊人之福耶!」

  第三個冷淡的聲音嗤哼道:「怎麼,你羡慕?也許小由願意讓你當頭號候補;畢竟你是我們之中個性和夕最相近的人。」

  火卻舉高手上的ORAD模型戰鬥機,「我已經有小老婆了,好意心領。」

  這些個聲音……火夕可是從小聽到大,想忘也忘不了,她轉過身去,看見預料中的三個身影。

  火卻、火敵和火疆。

  她的目光——一掠過他們三個,「你們都來啦!舟、小幽和淚兒呢?」另外預料中的其它四個人卻不見蹤影倒讓她有些意外。

  「那三大一小逛街去了,」火敵簡潔地回答。

  一小指的當然是無過那小鬼。

  沈由恩一直躲在火夕的身後。

  火夕回頭看她,「怎麼了?是卻、敵和疆啊!你不會忘了吧?」

  沈由恩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打招呼,「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

  火卻打趣地道:「我還以為你只記得夕一個人呢!」他一點也不擔心,他相信夕一定可以搞定。

  火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火敵的視線掃過沈由恩纏著白色繃帶的手腕,眸光悠悠轉冷。「用生命作為要脅別人就範的籌碼是可鄙的手段,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盤遇上我就發揮不了作用了。」他撇了撇嘴。

  沈由恩瑟縮了一下,「什……什麼意思?」

  自小,火敵的爆躁易怒就令她害怕,現在亦同。

  「我要誰活著誰就得活著。」向來,只要他肯救就不會有人死。「你沒法子再用死來威脅任何人。」他狂妄的語氣猶如主宰生死的神抵。

  「好狂妄。」火疆評論。

  不過,說歸說,敵的醫術高超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火敵一眼瞟過去,哼了哼,「我有狂妄的本錢。」他可一點也不謙虛。

  「聽說你最近在生役展的氣?」火卻將ORAD模型戰鬥機換到另一隻手上。

  「消息挺靈通的嘛!」她沒有否認。

  他笑問:「為什麼?」

  「明知故問。」她不打算說明。

  「只是個吻而已。」火敵大喇喇地道。「不必太在意。」

  其實他的用意是要夕原諒役展,卻因措詞不當而適得其反。

  「哦?」火夕挑起眉毛,「假設小幽被其它男人強吻了,你會如何?」

  火敵的濃眉攏緊,「宰了那個男人。」

  她將他方才說的話回敬過去,「只是個吻而且,你的火氣幹麼那麼大!」

  這下子他可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一向都說不過夕。

  火卻悠然自得地接口,「夕,即使你要判他有罪,也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沒有回答。

  火疆亦道:「那對你並沒有任何損失。」

  「男人總是為男人說話,」她算是答應了。

  火敵的眼中閃著不認同的光芒,「那是因為我們相信役展對你的愛。」

  原本一個俊美絕倫的火夕就已經是大多數遊客的注目焦點了,紛紛投以傾慕、驚豔的眼神,而遠會又多出了火卻、火敵、火疆,四人擁有一張相同的容顏,一般的英俊、一般的出色、一般的令人心頭小鹿亂撞,現場幾乎引起一陣大騷動,頓時,讓基隆八斗子的夕照美景也相形失色許多了。

  火夕漫不經心地瞟了瞟四周,發現停足的遊客似乎愈來愈多,敵最討厭被人品頭論足了,而且,還有少數較為大膽的女孩子打算趨前搭訕,最好趁敵還沒發飆之前離開,方為上策。

  「回去吧!」她旋身走向車子停放處。

  沈由恩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火敵見狀咕噥了聲,「麻煩。」

  韓役展在長形走廊上攔下火夕。

  「有事?」她的態度有些冷淡,掛在唇畔的淺笑倏地消失不見。

  「對。」他確信夕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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