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慕楓 > 惡女火焰 >


  我美?!火夕怔了怔。從沒人用美來形容她,幾乎每個人都認為她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看到她一臉驚詫的表情,韓役展忍不住開玩笑道:“難道沒有人說過你很美這類的話嗎?”

  “是沒有,”而且他應該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才對。“況且,美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那並不適合我。”

  他反駁道:“再適合不過了,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即使你穿得像男人,那依舊掩飾不了你是個絕世美女的事實。”他喜歡她的笑容。

  他看出來了!火夕挺吃驚的,“你知道我是女人?!”這句話等於是承認了,不過,她從來也不曾特意去隱藏自己的性別,偏好中性打扮是因為舒適方便。

  “我應該不知道嗎?”她的問題挺稀奇古怪的,韓役展有些好奇地反問。

  有點不對勁。火少將思緒厘清,有條不紊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韓役展喝了口茶,“本來就知道了啊!”說話的口氣再自然不過,彷佛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不對,在紐西蘭的那一場舞會上是他們第一次碰面,那時候他完全把她當成男人,為什麼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韓役展搖搖頭。

  他真是健忘,她道:“年初在紐西蘭為舍妺舉辦的舞會上我們見過面,記得嗎?”

  韓役展還是搖頭。他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火夕的腦海中隱隱有個模糊的概念了,“聽過“冬火保全集團”嗎?”他該不會是……“沒聽過。”他放下杯子,表情顯出困惑不解,為什麼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什麼舞會?什麼“冬火保全集團”?她妹妹又是什麼人?他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他迷惑的眼柙,火夕確定了一件事──他患了失憶症。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她伸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鈴。

  “我……我是誰?”韓役展困惑的表情摻雜了一絲絲浮躁。“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你叫韓役展。”

  他喃喃地重傾,“韓役展、韓役展……”卻依然喚不起片段的記憶,腦海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別再想了,待會兒醫生來作了檢查後就會知道問題所在。”火夕打哳他的思索。

  奇異的,她輕柔的嗓音猶如和煦的微風輕易地拂去盤踞他心頭的浮躁和不安。

  “你的名字?”

  她微笑,“火夕。”

  在她回答的同時,兩名醫生和數名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火夕飛快地掃了一眼,嗯!全都是熟面孔。她必須確定沒有歹徒混在其中,才能確保韓役展的生命安全。

  “感覺怎麼樣?”一名醫生以挪威語詢問。

  韓役展亦以熟練的挪威語回答,“除了全身都痛以外,我什麼事都不記得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顯然他只是單單失去某些記憶而已,其它能力都沒有喪失。他可以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和挪威語。

  “不記得名字?”

  “嗯!”

  “不記得發生什麼事?”

  “對。”

  醫生替他作了一些身體外部的檢查後,旋身對火步道:“我們必須為韓先生作進一步的檢查和腦部斷層掃描,找出問題所在。”

  火夕點頭同意。

  在他們將韓役展推出病房之際,火狸提著熱騰騰的食物走來。

  “四少,韓先生醒啦?”她的視線隨著病床移動,直到那一群人消失在轉角。

  “是醒了。”她道,不過,叉百新的問題了。

  “他們要帶他去作檢查?”

  “嗯。”火夕頷首。

  暫時不管他了,工作要做,也得吃飽了才有體力嘛!火狸抬抬手,“四少,先來吃早點吧!”

  “等會兒,你先去打電話通知我們的委託人吧!讓他們知道韓役展醒了,不過,卻失去記憶了。”她輕輕的幾句話卻有炸彈般的威力。

  “失去記憶?!”火狸提高音量。

  她沒有回答,僅是道:“快去。”

  火狸領命而去。

  火夕蹙著眉陷入沉思,對於來往行經的護士投注過來的傾慕眼柙毫無所覺。

  不一會兒,火狸去而複返。

  “辦妥了?”

  “他們立即趕過來。”她回復。

  火夕的視線不經意觸及她手上提著的熱食,“我們先把早點吃了,才有力氣工作,嗯?”在能力範圍內,她儘量不辜負別人的好意。

  火狸揚笑點頭,察覺了往來護士的愛慕眼光,玩心大起地偎近火夕身邊,親昵地挽著她的手臂轉進病房內,而後抑制不住地捧腹大笑。

  火夕沒轍地看著她。

  火狸笑得無法自己,笑得連眼淚都自眼角溢出,“天啊!我快不行了……”話雖如此,她還是笑了好一會兒才停止。

  “狸,你呀!真是頑皮。”火夕不禁道。

  斂起笑容,火狸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道:“我這麼做可是在幫你的忙耶!”

  雖然她自己也十分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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