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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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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火夕怔了怔。從沒人用美來形容她,幾乎每個人都認為她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看到她一臉驚詫的表情,韓役展忍不住開玩笑道:「難道沒有人說過你很美這類的話嗎?」 「是沒有,」而且他應該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才對。「況且,美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那並不適合我。」 他反駁道:「再適合不過了,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即使你穿得像男人,那依舊掩飾不了你是個絕世美女的事實。」他喜歡她的笑容。 他看出來了!火夕挺吃驚的,「你知道我是女人?!」這句話等於是承認了,不過,她從來也不曾特意去隱藏自己的性別,偏好中性打扮是因為舒適方便。 「我應該不知道嗎?」她的問題挺稀奇古怪的,韓役展有些好奇地反問。 有點不對勁。火少將思緒厘清,有條不紊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韓役展喝了口茶,「本來就知道了啊!」說話的口氣再自然不過,彷佛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不對,在紐西蘭的那一場舞會上是他們第一次碰面,那時候他完全把她當成男人,為什麼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韓役展搖搖頭。 他真是健忘,她道:「年初在紐西蘭為舍妺舉辦的舞會上我們見過面,記得嗎?」 韓役展還是搖頭。他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火夕的腦海中隱隱有個模糊的概念了,「聽過「冬火保全集團」嗎?」他該不會是……「沒聽過。」他放下杯子,表情顯出困惑不解,為什麼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什麼舞會?什麼「冬火保全集團」?她妹妹又是什麼人?他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他迷惑的眼柙,火夕確定了一件事──他患了失憶症。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她伸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鈴。 「我……我是誰?」韓役展困惑的表情摻雜了一絲絲浮躁。「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你叫韓役展。」 他喃喃地重傾,「韓役展、韓役展……」卻依然喚不起片段的記憶,腦海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別再想了,待會兒醫生來作了檢查後就會知道問題所在。」火夕打哳他的思索。 奇異的,她輕柔的嗓音猶如和煦的微風輕易地拂去盤踞他心頭的浮躁和不安。 「你的名字?」 她微笑,「火夕。」 在她回答的同時,兩名醫生和數名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火夕飛快地掃了一眼,嗯!全都是熟面孔。她必須確定沒有歹徒混在其中,才能確保韓役展的生命安全。 「感覺怎麼樣?」一名醫生以挪威語詢問。 韓役展亦以熟練的挪威語回答,「除了全身都痛以外,我什麼事都不記得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顯然他只是單單失去某些記憶而已,其它能力都沒有喪失。他可以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和挪威語。 「不記得名字?」 「嗯!」 「不記得發生什麼事?」 「對。」 醫生替他作了一些身體外部的檢查後,旋身對火步道:「我們必須為韓先生作進一步的檢查和腦部斷層掃描,找出問題所在。」 火夕點頭同意。 在他們將韓役展推出病房之際,火狸提著熱騰騰的食物走來。 「四少,韓先生醒啦?」她的視線隨著病床移動,直到那一群人消失在轉角。 「是醒了。」她道,不過,叉百新的問題了。 「他們要帶他去作檢查?」 「嗯。」火夕頷首。 暫時不管他了,工作要做,也得吃飽了才有體力嘛!火狸抬抬手,「四少,先來吃早點吧!」 「等會兒,你先去打電話通知我們的委託人吧!讓他們知道韓役展醒了,不過,卻失去記憶了。」她輕輕的幾句話卻有炸彈般的威力。 「失去記憶?!」火狸提高音量。 她沒有回答,僅是道:「快去。」 火狸領命而去。 火夕蹙著眉陷入沉思,對於來往行經的護士投注過來的傾慕眼柙毫無所覺。 不一會兒,火狸去而複返。 「辦妥了?」 「他們立即趕過來。」她回復。 火夕的視線不經意觸及她手上提著的熱食,「我們先把早點吃了,才有力氣工作,嗯?」在能力範圍內,她儘量不辜負別人的好意。 火狸揚笑點頭,察覺了往來護士的愛慕眼光,玩心大起地偎近火夕身邊,親昵地挽著她的手臂轉進病房內,而後抑制不住地捧腹大笑。 火夕沒轍地看著她。 火狸笑得無法自己,笑得連眼淚都自眼角溢出,「天啊!我快不行了……」話雖如此,她還是笑了好一會兒才停止。 「狸,你呀!真是頑皮。」火夕不禁道。 斂起笑容,火狸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道:「我這麼做可是在幫你的忙耶!」 雖然她自己也十分樂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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