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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火夕不置可否。

  火敵熱絡地拍拍韓役展的肩膀,“顯然是你的努力不夠哦!再加把勁吧!未來的妹婿。”向來都是夕在算計別人,這一回該他了吧!

  這是表示火敵已經認同他了!韓役展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僅僅打了一架之後,他就被火敵認可了,而且自己還不見得打得贏呢!

  “對了,改天去見見岳父岳母,還有卻和疆,聯絡一下感情。”火敵無視放火夕眼中淺淺的陰霾,逕自勾著韓役展的肩走向屋裡。疆從不輕易稱讚別人,卻破天荒地替韓役展說了旬好話,他相信疆的眼光。

  “敵,你別多管閒事。”火夕的聲音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火敵沒有回頭,“哥哥關心妹姀的終身大事,不算多管閒事。”他還特意強調“妹妹”二字。

  火夕啞口無言。

  火敵的注意力又投注在韓役展身上,“老實說,你愛不愛夕?”他不愛拐彎抹角,“愛。”他道山一個簡單而明瞭的答案。

  “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火敵挑起一抹壞壤的笑,當初夕破壞自己的名譽,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也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這會兒他報仇來了。

  第八章

  “嗯!差不多該是役展回來的時候了。”火敵掃了一眼牆上的鐘,自言自語地道,語調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詭譎氣息。

  火夕朝他投去一瞥,隨口問:“敵,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他咧了個大大的和善笑容,裡面有欲蓋彌彰的味道,“沒事,什麼事也沒有。”他答應韓役展要助其一臂之力的,而答應的事一定得做到是他的原則。

  最好是防著點,免得落人了敵所設計的圈套中,火夕有了心理準備。

  “敖呢?”

  火敵的問題令她的注意力再度自報紙上被拉走,“去找極了。”

  “極?!他也在挪威?”為什麼沒人跟他提起?而且來到挪威之後,敖也變得怪裡怪氣的,他始終都想不透是怎麼一回事。

  “他應愛樂交響樂團之邀來參加演出,你要和他聯絡嗎?”她覺得趁此時轉移敵的注意力也不錯。

  “改天好了。”火敵猛地記起他此刻所肩負的重責大任,他漫不經心地坐到火夕的身邊去。“你有沒有覺得敖這幾天來不太一樣?”

  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火夕點了點頭,“人總是會改變的。”

  “我倒覺得他像是失戀了,不過,我從沒聽說他看上哪家的小姐。”火敵只是耿直地說出看法,並未帶有任何隱喻。“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該親自去問他本人才對。”她輕易地把燙手山芋扔開。

  火敵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銀戒,“嗯!有道理,晚點他回來的時候,我再問問他。”

  火夕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小動作,起身越過沙發準備上樓。“那麼你留在這兒慢慢等吧!恕我不奉陪。”她還有事得處理。

  “等等。”火敵喊道,同一時間裡也伸出右手去拉住火夕的手。

  手腕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有股不祥罩上心頭,她太大意了,劇烈的暈眩感直逼而來,意識也逐漸模糊。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著了敵的道。

  火夕暈了過去,身體直挺挺地往後倒去。火敵笑盈盈地上前接住她,微一使力便輕易地將她抱了起來,矯健輕鬆地上了樓,毫不遲疑地轉進韓役展的臥室。

  夕從小到大都聰明得緊,一直以來都是她在算計別人,現在情形總算改觀了。

  嗯哼!風水輪流轉嘛!

  火敵將昏迷的火夕輕輕放置在大床的中央,臉上的笑意漸濃,他的動作得快一點才行,戒指上的庥醉劑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

  他反手自背後的口袋中掏出兩副銀色的手銬,徐緩地靠近床沿,將火夕的雙手分別銬在床頭的鋁制欄杆上,再三檢查無誤後,他忍不住笑了開來。等夕醒來看清她的處境後,鐵定會怒髮衝冠,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傾身在火夕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俊臉上出現少見的溫柔,他由衷地希望妹妹能夠幸褔。

  他又回到客廳內,韓役展也正好回來。

  脫下厚重的長外套往衣架上一掛,拍掉身上的雪花,韓役展沒瞧見火夕的蹤跡,“夕呢?”該不會是跟相敖出去了吧?雖然相敖並沒有明言,但是,他看得出來相敖是戀著夕的,僅是思及此。他的胸腔中便已盈滿妒火,他絕不將夕交給其它人。

  “在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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