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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有沒有搞錯啊?怎麼把兩個人的賭金都收?」鬼魅不服氣地嚷嚷。

  「因為你們都沒有押中。」鬼沒笑笑地回答。

  鬼斧挑了挑眉,不語。

  「怎麼可能!」鬼魅哇啦哇啦地叫個不停,「這件事就只有看見和沒看見兩個選擇,我和鬼斧總有一個人押中吧。」

  鬼沒唇畔的笑容漾大,「還有一點你沒有想到。」

  「哪一點?」鬼魅很納悶的問。

  「她沒穿,所以我當然沒有看見她的內褲顏色啦!」鬼沒似假似真的口吻讓人分不出真假,他隨即話鋒一轉,「魑魎,這件Case是你說要接的,所以打理她日常生活用品的工作就交給你,至於費用就等事情結束的時候,再一起跟她收吧。」

  交代完的鬼沒身影沒人大開的電梯中,上樓了。

  「呃——」魍魎根本來不及拒絕。怎麼他坐在一旁也有事?

  「我不信。」淩家千金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作風開放的女孩。

  「那你就去問她本人吧。」鬼斧翻個白眼笑道。

  這種事哪能問啊!要是問了,她肯定會先賞他兩巴掌,然後罵他變態。

  不能問……冥王根本就是打定主意坑人嘛!

  嗚……他的兩千元!

  陽光自窗外透射進來,為陰暗的房間灑了一地的燦爛,溫暖的氣息驅走了寒意。

  淩狂潮先是抬手擋住照射在臉上的刺眼陽光,而後訝異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

  她猶記得自己前一刻害怕地躲在棉被裡,沒想到此刻再睜開眼,映人眼簾的盡是一室燦爛的陽光。

  她竟然在這個恍如鬼屋的房間裡一覺到天亮,太不可思議了!

  人的適應能力果然是無可限量的。

  在今天以前,她壓根兒無法想像這種詭異陰森的地方能夠住人,更遑論是特別懼怕鬼怪的自己,但昨天她確實是一夜無夢的睡在這兒……一股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似乎在催促她趕快起床梳洗,去找尋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梳洗完後,淩狂潮循著食物的香味來到廚房,長方形的餐桌旁坐著笑容可掬的鬼魅、寡言的魍魎,還有另一個陌生的俊美男人。

  但鬼沒則不見蹤影。

  魍魎對她點了點頭,充作招呼。

  「小潮兒,肚子餓了吧?」鬼魅笑嘻嘻吧以手肘頂了頂身旁的鬼斧,「可別把咱們的衣食父母給餓壞了,快去弄早點吧。」

  呃,小潮兒?這種肉麻兮兮的稱呼連她的父兄都沒用過呢!而她和鬼魅才不過認識一天,這男人還真是油嘴滑舌的。「我不習慣人家這麼叫我,你還是叫我狂潮好了。」

  被暗示的鬼斧認命地起身,誰叫這個星期輪到他掌廚呢!

  「你好。」

  鬼魅起身替淩狂潮拉開椅子,「聽久了就習慣了,我倒覺得小潮兒這個叫法很可愛、很適合你。」

  她還是認為和他還沒熟稔到可以直接叫昵稱的程度。「我不喜歡。」聽起來太肉麻了。

  鬼魅摸了摸下巴,「是嗎?」

  「沒錯。」她誠實地回答。

  魍魎忍不住竊笑,鬼魅這下子可吃癟了吧!

  淩狂潮狐疑地往鬼沒的房間瞟了瞟,還未來得及詢問,鬼魅已經未問先知地開口道:「小潮兒,頭頭他在健身房運動。」

  他是故意的!她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好吧,她就退而求其次,「你可以叫我小潮。」

  鬼斧在這時將她的早餐端上桌,「請用。」

  她笑著道謝,「謝謝。」

  鬼魅饒富興味地瞅著她瞧,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打斷的問話。「小潮兒,你為什麼要逃婚?」

  逃婚……淩狂潮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刻我突然害怕了起來,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和詹姆士共度一生。」

  鬼魅挑了挑眉,「哦!那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突然覺得愛這個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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